顾言清皱着眉头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些沉重感。睁开眼睛一低头,便看见在自己身上爬坐着的小小的人。大大的眼睛半睁半闭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好似下一秒便能立刻睡着。嘴角还有挂着一些类似口水的液体。。
顾言清看着她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这是又打算提前起来堵着自己吗?
自从小安安会说话以来,顾言清就觉得她越来越粘着自己。以前不会走路之前还好,自己上早朝,最多也就自己哭一会儿。
现在长大了,知道自己每日都要出去,有时候还要出去一整天,舍不得自己,现在居然学会了早上堵着自己。
不管自己去哪里都要跟着,有时候顾言清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和谁生的孩子。太粘人了,粘人得自己快有些吃不消了。
看现在天色还早,顾言清想着把小安安从自己肚子上抱到自己旁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背哄着她继续睡。毕竟她现在还在长身体,每日睡眠一定要充足。
不过情况总是让人措手不及,自己刚把她从自己肚子上抱下来,手上一个不留神,力气有些大了,把她给惊醒了。
自己肚子上的那个跟屁虫揉一下眼睛,慢慢的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顾言清。
见她醒过来,顾言清心里咯噔一声,默默的在心里喊了一声——完了,今日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门了。
“爹爹~醒了吗?安安……久”见顾言清醒过来,小安安挣脱她抱着自己的手,奶声奶气的说完。
不等顾言清说话又爬到顾言清的肚子上继续趴着,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躺着很快就睡着了。胖嘟嘟的小手紧紧的抓住顾言清的衣领,那模样好似一刻也舍不得放开。
见她这么粘着自己,顾言清认命的又重新躺了回去。捂着眼睛低低的笑了起来。
这个跟屁虫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简直被生气时候的公主更加会折磨人。
一个喜欢抱着自己脖子,一个喜欢爬自己肚子上睡觉。顾言清深深怀疑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一个抱枕。
冷不丁的想到上官婉儿,顾言清方才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不见,方才勾起的嘴角慢慢的向下抚平。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惆怅与思念。
自己已经一年多没有过她了,自从那次之后,自己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她。
这些日子以来,她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就连到今日她也没有想通。上官婉儿为何突然会离开自己。这一年多,顾言清就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
她成亲的那天自己是最后一个人知道的。那几日刚从青州回来,她父亲看她整日无所事事打不起精神。叫自己接过他所有的军中大小事务。
那个时候每日每夜的忙,忙的她都快忘了自己刚刚失恋,需要时间调节心情。
当知道公主成亲的那日,她快马加鞭从大营赶了回来。终于没有错过最重要的时刻。
她呆呆的站在大门口,看着穿大红色喜服的她,美得不似人间之物。
顾言清想起了自己当初与她成亲时候的模样。那时候的她清纯中带着一点妩媚,更加的美丽动人。可惜的事,自己没有那个福气能与她共度此生。
一直在大门口看着她和李尚儒礼成,送入洞房。顾言清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他们郎才女貌的模样。顾言清突然就释然了。
如果自己不能给她幸福,那就祝她幸福。一边两宽,各自欢喜。
不过事情却没有顾言清想象的那么简单,她以为当初上官婉儿和自己在一起只是真的为了那个交易而已。她不喜欢自己,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己生辰的前几天。突然和自己提出和离。
直到她有一次半夜忍不住偷偷去了公主府外面,打算偷偷的看一眼。结果没想到她和新任驸马居然不在一个房间,也不在一个院子,甚至他都没有出现在公主府。
后来顾言清才知道。原来按规矩,驸马不得公主召见,是不允许见公主的。知道这个消息的顾言清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应该伤心。
至少自己在她心里是特别的吧!
自从那日顾言清总是安慰自己,公主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所以自己夜里睡不着时,总会跑到她墙外那棵大树上盯着。能从扇窗户看见里面的倒影,自己便能心满意足。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她只知道守着她,自己便能心安。
至于偶然之间发现李尚儒贪赃枉法的事情,是云溪告诉自己的,她也是听一个青楼里的一个妹妹说的。
赵韵苑一个人去了北寒之地一直未回。自己现在也是孤家寡人。所以两人闲来无事的时候总凑在一起悲春怀秋。
当时虽然云溪是无意一说。但是顾言清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什么事都不装作不在乎的人。她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儿。所以自己这一年多一直派人密切调查他做的任何事情。
如今她手中已经掌握了能把他打入天牢的罪证。不管是买官卖官,还是贪污银子等……
顾言清一直在纠结自己应不应该这么做。现在公主最后的选择的是他。她顾言清不想趁人之危。
最后顾言清打定了主意,那这些罪证一直会埋藏在自己心里。
这一辈子也不会被人所知。
“爹爹~这是什么?”
在她身上趴着睡觉的小安安,睡着睡着便感觉自己额头处有一个硬硬的东西。硌得她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