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他意外的是，这小女孩此时眼中，虽然无尽绝望，但却异常的冷静。她伸出处稚嫩的双手，在杨帆的脸上的擦拭着，将杨帆脸上迸溅出来的鲜血，给擦拭干净。

一点一滴，小心翼翼。

杨帆也默然不动，他知道，自己现在就是这小女孩唯一的依靠。

“大哥哥，那些人杀干净了吗？”小女孩问道。

麻木的脸庞，绝望的双眼，冰冷的语气……不无彰显这小女孩对于这个世界的失望。仿佛，现在唯一支撑她内心的，就是这些人，到底死没死。

“快了。”杨帆说道。

“还好，我还以为我睡过了呢？不能看着他们死，我怕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小女孩笑了笑，仿佛终于找到一点值得欣慰的事情。

杨帆心眼之上，猛地一动。

一种无名之痛，席卷而上。

这笑容，触目惊心，直接触动他内心的心弦。他知道，这小女孩竟然已经生出了死心。

一念及此，杨帆忍不住说道：

“你乖乖听话，不要乱想。你的小伙伴刚刚告诉我，他们想让你替他们继续看着这个世界。让你跟这我，看着他们一个个为了他们今天的最罪恶赎罪。”杨帆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是一个谎言，但却是杨帆说的，最过沉重，又最过无奈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