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阳亲笑了一笑,道:“您说的是。”
皇太后倒是挺惊讶的,杨阳居然会说这话,不禁挑了挑眉,道:“看你这孩子的模样,应该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自古y-in阳结合才是正道,想必你父母若是看到你这样,心里也不好过,我比你多活几十年,有些道理自然比你们这些年轻人看得通透,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没有谁离了谁不能过,唯独这孩子离了父母不行,虽然我不知道外界为什么会说这个孩子是你的孩子,不过你跟着孩子也算有缘分,就算为了孩子,也应该明白什么叫放手。”
杨阳点点头道:“太后娘娘说的对,这世上谁离了谁都能过,独独这孩子不能离开父母,所以,我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陪在暖暖身边,守着他长大。”
“你说什么?”皇太后面色一沉,看着杨阳怒斥道,“看来你是要执迷不悟了,王上,王后,这样自私自利的人,难道你们真的要让他留在域儿身边,蛊惑域儿吗?”
国王有些无奈地眨了眨眼道:“母后,您这话,前后矛盾啊……”
皇太后怒道:“我怎么就前后矛盾了?”
国王道:“您刚不是说,孩子得留在自个儿的父母身边,才是最好的吗?您现在怎么又把孩子的生父往外推呢?”
皇太后没听明白司徒元良这话的意思,瞪了国王一眼,道:“你这话说的,我压根儿听不懂,王后,你来说。”
阮心云叹了口气道:“母后,我刚想说的,您没让,虽然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但暖暖是域儿的孩子,也是杨阳的孩子,这些年,是域儿对不起这孩子,让他吃了不少的苦,我们为人父母,一来觉得十分愧疚,二来这孩子的品行端正、纯良敦厚,最重要的是,时至今日他还愿意给域儿一个机会,我们也是……”
“胡说八道!”皇太后拍案而起,指着阮心云道,“你身为王后,怎可在这里妖言惑众,他……他可是男子……”
皇太后似乎觉得难以启齿,说到这,就没再继续说下去,食指指着杨阳道:“你到底是人是妖?这种荒谬至极的话,连王上与王后都被你给蒙蔽,来人,快来人,把这人给我抓起来…...”“祖母要抓谁?”
慈心殿的门被推开,来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熟悉的声音让杨阳豁然转身,司徒域逆着光从门外走来,一步步朝他靠近,那一刻,杨阳仿佛觉得自己看到了突然临世的神祗,威严而又肃穆。
司徒域走到杨阳身边,朝阮心云感恩一笑,阮心云眉眼温柔,松开了杨阳的手,杨阳就觉得手上给人勇气的温暖消失,换来的,是带着将他包容其中的力量。
司徒域与他并肩而立,握着他的手,满目柔光地朝着杨阳微微一笑道:“抱歉,我来晚了杨阳原本因为皇太后的话,而倍感压抑的心情,此时瞬间得到了治愈,忍不住心底告诉自己:没事了,杨阳……
皇太后见他两人视若无睹地在自己面前拉拉扯扯,脸色瞬间铁青,看着司徒域道:“域儿,你从小识大体,如今怎么能一时糊涂,做出如此有辱皇家威严的事情!”
司徒域端正道:“祖母这罪名太大,孙儿可万万担不起。”
皇太后道:“还说担待不起!你跟个男人在一起,如今还说要……要娶他!这种不被世人允许的事情,难不成还是喜事吗?”
“是喜是忧,不过是祖母一念之间而已,十分钟前,华夏已经颁布了同x_i,ng婚姻法的相关法路条约,从今日起,同x_i,ng婚姻在国内合法化,司法部门刚颁布的新律例,必须经过内阁审理投票决定,而我身为皇太子,身后代表的就是皇家,今日却连自己的恋情都无法坦诚面对,对内阁的诸位重臣,还有全国人民,才是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表现,祖母难不成是想让孙儿失信于天下吗?”
皇太后给司徒域扣高帽,司徒域给她扣了一顶更高的帽子,直把人说的连连后退,一下子坐了回去。
皇太后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儿子儿媳x_i,ng子软,好拿捏,可这个孙子,皇太后素来还是有些忌惮的,雷厉风行的x_i,ng子,太像太上皇了,皇太后知道,他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有人能够撼动。
但是这一次,皇太后知道不能让步,她不能允许自己的孙子,娶一个男人为妻,更何况太子妃这个位置,将来可就是一国之母!
一个男人,成为一国之母?这不是让他们被他国笑话吗?
皇太后深吸一口道:“不管你怎么说,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同意,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那哀家……哀家就只能让位,去尼姑庵出家为尼!”
杨阳没想到,皇太后的反应居然这么大,看着老太太一脸决绝的样子,杨阳知道,这种事,没准她真能做得出来。
杨阳虽然不懂政治,但也清楚,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对司徒域的前途将会有巨大的影响,司徒皇室可不止司徒域一个继承人,你看庆王那么大年纪还不死心就知道了。
古往今来,皇位都是让人不惜付出一切,也要得到的至高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