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低低的笑了,大约是头一次遇到别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似是说中了她心底的一些心事,她便忍不住也多说了两句。
“其实我对婚嫁这等事也没什么心思,奈何世俗如此,我一个平平女子想要免俗,谈何容易。”
“如今我只希望自己的面容能恢复如初,让父母为我寻婆家时,不至于四处低声下气,受尽嘲笑,让世人见我时少做些令人不悦的同情与讶异,便足够了。”
柳小姐握着手中的珍珠膏,眼底满是无奈。
回去的路上,白木希忍不住抱怨齐铭。
“平常与你说话,十句只回我一句,一副沉默寡言高深莫测的样子,今天遇到柳小姐怎么这么多话?”
齐铭不解:“我什么时候沉默寡言了?”
“你十句里十句都是废话,理你一句还不够?”
白木希气结:“那你今天干嘛多嘴,万一柳小姐一个不悦反悔了怎么办?”
齐铭不以为然:“她若是个反复无常的性格,便不会干脆的买下你这珍珠膏,而且若真反悔,说明她原本就不想买,纵然我不说这句话,她也有别的借口推辞。”
白木希:“你!”
齐铭瞟了他一眼,目光挪向前方,淡淡道:“我只是不赞同,她年纪轻轻,却要将自己的命运与一张脸皮绑在一起罢了。”
白木希微微一愣。
齐铭迈步朝前走去。
白木希在背后看了他一眼,叹气道:“你大约不清楚,想要打破一些世俗陈规,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吧。”
“那种被众人当做异类的眼神,不论是憎恶或怜悯,都令人难以忍受。”
走前面的齐铭,过了一会儿,道。
“走在他们前面,就不用看这种眼神了。”
白木希听罢,先是一怔,随即振奋道:“对呀!我正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呢!”
说着,他快步追上齐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