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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大了,秋深了,凄凉的风卷着片片黄叶在空中飞舞,白木希裹紧外衣,踱着步子回了卧房。
齐铭与他歇在一间屋子里,但白木希睡相不好,如今的齐铭怕是经不住他八爪鱼一般的折腾,白木希便在屋子里又放了张床榻,夜夜守着他。
齐铭还在睡着,胸口微微起伏,神情平静,眉目温和。
白木希坐着床边的矮凳子,双臂搁在褥子上,伸手轻轻摩挲齐铭的脸颊,如今齐铭脸颊上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痕迹,英俊深邃的面容再无任何瑕疵。
这二十多天来,他忙于生意之余,做的最认真的,便是每日为齐铭擦身,抹云脂膏,一日三遍,不厌其烦,对待一件无价之宝般,抹去那些新旧疤痕,像是要努力抹去这些年齐铭受过的罪,吃过的苦一样。
他捧着齐铭的脸颊,语气很温柔,像是与爱人之间晚睡前随意的闲聊一般,轻轻道:“那日赶到山谷后,摸着你仍有起伏的脉搏,我忽然觉得,也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你命不该绝,我也有了挽回你的机会。”
“如今想想,咱们初识那天晚上,我对你讲的那些话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我过得苦,你过得更苦,我竟还想用自己的经历来安慰你,还总是嫌你挑你。”
白木希低下头,微微一笑,一滴泪不经意划过眼角,他无所觉。
“我知道你累,累就睡吧,待来日你醒过来,我养着你,我不图你名利,我也……”
他想到卓然,笑意中带了几分苦涩,又忍不住露出几分小小得意的神色:“我也不逼着你喜欢我,反正……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我待你,一定比他们待你好!”
室外寒风凛凛,室内却温暖如春,暖炉里的炭火烧的正旺,桌上烛火也静静燃着,红泪无声流淌,有情人将脸埋进爱人手心里,轻轻将眼角的泪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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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记的生意还在风生水起的经营着,白木希要救齐铭,也要对整个白柳记负责,他咬着牙凑出来治疗齐铭的那十五万两银子里,没挪动店面账上一分钱,因此并未影响白柳记正常的资金周转运作。
这也为他后期治疗齐铭减轻了很多压力。
白木希手头的账面喘过气来后,便马不停蹄的和顾音歆一同煞值甑氖虑椤
虽然白柳记如今一直有在推出新的产品,但毕竟是靠着云脂膏打响了招牌,如今云脂膏因为一些缘故停止了店面售卖的方式,只南殖√逖椋这便大大局限了范围,且不停的收到顾客反馈,要求在他们所在的城市苑值辍
为了一个云脂膏,不远万里跑来另一个城市,未免太不值当,可当真有所需的人们却又不得不如此,自己难受,便一直嚷嚷着给白柳记施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