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
或许是他近乎狰狞的表情吓到了男人,也或许他这样的说法打动了男人。
最终,男人还是点了点头。
“我会来的。”
酒保看着那个消失在视线中的挺拔身影,低头抹了把汗。
同时自得其乐地想:哈看来我也有卖安利的潜质啊哈哈哈!
但事实证明,除了不作不死外,他还有一种特质,叫做——
乌鸦嘴——
事情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无所顾忌如陶夭看着这样的场景竟也觉得有些心累。
“冷静点啊狄孔……”
“我很冷静。”
而酒保此时早已经躲得远远的了。
在别的客人异样的眼光中拿着两瓶酒挡在自己脸前,眼睛却不安分地从两瓶酒的间隙里张望着那边。
的确,狄孔现在非常地“冷”,也非常地“静”。
秦离却没有一点顾虑,依旧把手肘支在吧台上,漫不经心地往酒杯里倒着冰块。
动作就像是每个早晨往牛n_ai杯里加糖一样的自然。
“我需要个解释。”
面对秦离,狄孔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去厉声责问,于是将凌厉的目光投向陶夭。
陶夭挠了挠下巴,眉毛挑起又落下。
“解释……就是你所看到的这样咯。”
狄孔怒极反笑。
“枉我这么信任你,在公司还将小离安排在你手下,结果你就是这么教他的?竟然把他带进这么一间酒吧!”
“别忘了‘这么一间酒吧’可是你自己的……”
陶夭低声吐槽道,却没有反驳什么。
他知道在狄孔眼里秦离单纯地像只小白羊是不可能会主动涉足“一夜”的,而今夜和他一起来又碰巧被发现的他自然就是狄孔心中的带坏秦离的“坏人”。
虽然事实是秦离羊皮底下是头狼而且他和秦离也不过是刚在门口碰见的,但他却不能说出来。
秦离情况特殊,内心又敏感,如果分辨一番被狄孔知道这个事情的话,也无非是再生事端。
所以明明并不那么乐于助人的陶夭还是决定认下这个罪名。
反正,就当次“坏人”也不会少块r_ou_。只是秦离可又欠了他一次人情。
就当他这么想着时,见到狄孔后一直没说话的秦离开口了:“哥,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来的。”
“小离!”
见狄孔皱着眉望向自己,秦离淡淡地笑了,竟有些针锋相对地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而且我也不觉得,来gay吧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被他无所谓和隐含逆反的态度刺伤,狄孔低低地笑起来,反复地念道:“好,好,没什么大不了的,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
“狄孔?”
陶夭见他这个样子,有些担心地推了推他。
不会是被刺激得发疯了吧?
他不推还好,一推,狄孔就像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走前几步抓起秦离的手就往楼上走。
“哎!狄孔你可别失去理智啊……”
陶夭连忙挡住他们。
狄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教育弟弟,你也要c-h-a手吗?”
陶夭愣了一下,然后见狄孔身后的秦离依旧是懒散地笑着对他做口型——“安心”。想了想,还是退开到一旁。
以晚上的秦离那样的x_i,ng格,应该不会吃亏吧?
而且,狄孔这个弟控晚期的家伙,也肯定不会舍得“教育”得太狠。等到气过了也就是说几句吧。
说到底也是别人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总多管闲事,的确不太合适。
陶夭这么想着,走回到吧台,不是很在意地想着。
☆、所谓教育 (上)
狄孔就这么抓着秦离的手,黑着脸一路到了供客人休息的三层。
穿着制服的俊秀服务生笑容可掬地将他们带到一间空房间,同时贴心地告诉他们工具和用品放在何处。
这样来的客人服务生们已屡见不鲜了,或许因为他们均出色的外形多看几眼,但也并不感到新奇。
狄孔关上门,随意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深呼吸几次,神色就已平静下来。
他自控能力很好,鲜少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而成年后这惟有的几次,也都是为了秦离。
“小离……”
再说话时,他语气已比刚刚在楼下时的要温和一些,但较之平时,还是要生硬许多。
没有听到回应,他皱着眉往秦离那边看去,但一看之下,不由微微吓了一跳。
只见秦离脱了鞋,正盘腿坐在过于宽大的大红色单人沙发上,饶有兴趣地把玩着手中的东西。
他手上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刚刚服务生带着暧昧笑容放在桌子上的工具之一——皮鞭。
那鞭子细而长,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质地很柔韧,装饰得也非常的华美。
秦离曲起鞭子轻轻拍打在手上,虽然力度不大,但发出的声音非常清脆,回响在空气里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狄孔快步走上去把秦离手上的鞭子夺走扔到桌子上,有些烦躁地道:“这种东西你碰它干嘛?”
“可那位服务生说,我们可能会用到啊。”
秦离抬起头,神情一派无辜。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狄孔道,皱着眉心里想着看来以后要好好整顿一下“一夜”了,竟然还提供这种东西!
他显然是忘记自己开的“酒吧”到底是怎么样的x_i,ng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