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绛元!”虽然长铭说得满是嫌弃,却并未有松手之意。
“那就现在还不是吧。”逸景拍了拍他的头,低声细语道:“没关系,难过就哭吧……”
长铭摇头,在他怀里蹭了蹭。
“该难过的都难过了,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艰难,错过了洛江红必定是上天垂怜于我,虽然当日愤恨委屈,今日却由是感激。”
逸景听他此言,心中砰然响动,双手更是抱紧了长铭,那种温暖之意自心中满溢,传过四肢百骸,甚至让他想将长铭咬上几口,才好平静。
长铭推了推他,逸景虽然百般不愿,又恐长铭不喜,无奈松手。
“抱够了?”
“没有”,逸景坦言道,“抱着跟个小暖炉一般,如何不知爱不释手?”
长铭气得抄起天下飞霜要揍他,逸景拔腿就跑,二人一路追逐到了逸景住所才停,长铭想起楚广良相劝,便请借逸景几本书,两人才要进门,就见行晟牵着辰盈出得门来,怀中还抱着几本书籍,见了逸景长铭不过寻常问候,想来是逸景允许他随意往来读书。
“咳……”长铭不自然地咳嗽一声,看着两人手牵手,别开脸说道:“光天化日的,你们就不能收敛一点吗?”
行晟抬头一看繁星漫天,问道:“收敛什么?
逸景在一边指了指两人相牵的手,反而遭来一顿鄙夷:“我们素来如此,儿子女儿都三四岁了有什么可收敛的?谁都没说什么就你们两做贼心虚。”
长铭正欲开口辩解,行晟已经牵着辰盈远去,留下呆滞的二人。
“柴瑾礼如何了?”顾小舞问陆一川道。
“不出大军长所料,那兴主不闻他的气息,又听得他已为人标记,出口谩骂,还将柴瑾礼赶出家门,眼下他神情颓靡,正于客房休息。”
“容他暂且居住在本官处休息吧,本官自当谴人照顾一二。”顾小舞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疲倦的眉眼,陆一川少不得叮嘱她好生休息一番,正待告辞,又听得有仆役来报,柴瑾礼求见顾大人。
“月上中天,初春微寒,为何不早些休息?”顾小舞请他坐下,自己为他倒上茶水。
“草民已决意参加国试武举,特来禀报。”
顾小舞听他声音犹如行将就木之人,不由得抬头看去,他早已万分憔悴,双目无神,就如死心失魂一般。
“先前为一兴主拂逆本官好意,如今又是为何?为求雪恨报仇,另有方法,不必如此,你可回去了。”
“大人这是为何?!”柴瑾礼不甘惊奇道,“您先前莫非都在玩笑草民?”
“你尚且不值得本官玩笑。”顾小舞漠然道,“只是本官不需要为一己之私而秉持公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