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
“看我作甚!”忘熙回瞪。
叶若云挑着眉毛笑道:“年轻人你小小年纪,居然懂得不少,连这等的事情你都c,ao心上了。”
忘熙淡淡道:“我也有君卿,自然是知道的。”
长铭旋即意识到,不过三言两语见,便让忘熙想起了那片火海枯焦的黄泉森林,只得撇开话题,再去说其他的事情,以免令他人窥探忘熙的过往。
几人正式闲谈的时候,又听得门外一片人仰马翻,叶若云三步并作两步出门查看,回而言道:“是隔壁家的卿子临盆在即。”
萧声崖脸色一变,连忙拉起不愿动弹的长铭就往屋里去,连带着忘熙等人一起叫回来。
“这是为什么?”忘熙和叶若云面面相觑。
“我是怕长铭听了那卿子的喊叫要动胎气。”萧声崖这么说着,长铭也就言听计从,可两位兴主不以为然:“我们又不是临盆的人。”
“那你们听着吧。”
两人二话不说就往屋里走。
“话说,你的孩子究竟叫个什么名字,你想好了吗?”叶若云随口问道。
萧声崖一听这话,立时转身又去把那千字文放到了长铭面前,五人顿时陷入沉默。
长铭再一次察觉,果然还是有逸景在身边能好上许多——至少自己不用为名字发愁。
ps:甘仪今天也很忙。楚广良也要开始卧底生涯了。
第138章 第一百三十章 欲擒故纵
顾小舞:搞事啊!你们倒是搞事啊!
a:兴主;b:和生;o:绛元;
当楚广良随意寻了个由头,将赫连姐弟与谷粱以晴赶出建河谷的时候,风言风语也随之而起,看似和煦的春季,却又如同冬夜一般凛冽。
闾丘尔阳听得此消息,当即将辞呈弃在住处,收拾行李正要出门,不料居然看到了等在门外的赫连轻弦,春雨似乎还夹杂着冬日的刺骨冰冷,嫩叶抽芽的树下,昔年眉目如画的人容颜不改,黑衣银弩,长发带雪,还未回首便凝固了一瞬间的光华流转。
“你……还没走?”
赫连轻弦抱着手臂说:“姐姐先走一步,我来接你。”
“接我?”闾丘尔阳有些喜出望外。
“你不和我走?”赫连轻弦看着他手上的包袱反问道。
“走!”闾丘尔阳断然踏出房门,小步蹦到了赫连轻弦面前,又是一副安静的模样。
“六十次。”赫连弦轻突然说道。
“什么?”谷粱以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出了涧河谷,你已经回头六十次。”赫连弦轻不咸不淡地提醒她。
“你不觉得至少欠我们一个解释吗?”谷粱以晴跺脚道,“怎么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把我赶出来了,什么失礼无礼的,当初七营长哪来这么多事情!”
“现在的七营长是楚广良不是李长铭”,赫连轻弦觑她一眼,“这叫今时不同往日,不是说他对李长铭恨之入骨吗?偏偏我们是李长铭的心腹,自然一朝天子一朝臣。走吧小妹妹,姐姐带你回家。”
“我才是姐姐!”谷粱以晴争辩道:“我比你年长几岁,在宁武也多了几年,从来就看不出楚广良是这么城府极深的人。”
“好啦,人心隔肚皮”,赫连弦轻抓起她的手当即拖走,“谁让你长得一副小姑娘的样子呢。咱们快走几步,还能看到西南的早春花海呢。”
谷粱以晴y-in阳怪气地问她:“你不生气吗?”
赫连轻弦无奈长叹地回答:“生气我就不用走了吗?”
蓝莫放下笔,再一次出了宣武阁远眺谷口的方向,眼见一片嫩芽微微,无人归来,继而轻叹一声,问起身边的军士:“七营长还没有回来吗?”
军士一听,懵懵懂懂地转身看着蓝莫,随后行礼道:“小的这就去谷口再问一次?”
蓝莫下意识点头,又猛然摆手:“别去了,本官已然叮嘱看守谷口的军士,待得七营长回来便行通报……”
军士不解地皱眉,可也不好多问,只得任由蓝莫自顾自地感慨去。
“禀大军长,代七营长回来了。”
“快宣他来。”蓝莫说着就往前快走几步,似乎正要迎接而去,可又突然停下脚步,卸下一脸希冀,换上面无表情,快步回了他的宣武阁,而守门的军士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留下满满的不明所以。
楚广良依旧老老实实地同大军长见礼,这多少令蓝莫的心中好受了些。
“你这是去了哪里?”
“下官早早和大军长告了假,因事外出。”楚广良动了动眉毛,身上余下的脂粉似乎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在空气中轻轻飘散,惹人不快。
蓝莫只得看门见山地问他:“甘相可叮嘱了什么?”
“甘相寻下官不过说些家长里短,并无公事可言”,楚广良说道此处,似乎想起什么,又言道:“甘相令下官向大军长问好。大军长勤勉于军务,实乃国之栋梁。”
蓝莫皮笑r_ou_不笑地答应一声,取过手边的文书,盯着楚广良的面容,不紧不慢地说道:“七营最近风声鹤唳,多人言说你过于狠毒,对那些战功彪炳的武官施以莫须有的罪名,此等行为,实在令人胆寒。本官担心长此以往,军心动摇……”
楚广良不以为意地打断道:“下官知道了,定将好好处理此事,大军长莫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