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你们今天在神面前许诺的誓言孩子们,神会祝福相爱之人。”神父和蔼道,“现在,你们可以交换戒指了。”
谭纪平从口袋里拿出在国内就定制好的两枚男戒,将其中一枚套在谭笑左手无名指上,虔敬在谭笑手背上印下一吻。
谭笑拿起另一枚戒指,轻轻套上谭纪平左手无名指,眼睛s-hi润。
他们在丹麦领了证,为了不刺激丁梦晴,他们没有公开举办婚礼。
丹麦蜜月,乡村踏行,途径至此,听到过往的村民说,这里是附近姑娘们结婚的首选之地,谭笑忽然很想进来坐坐。
谭纪平兴致勃勃找来神父,为他们简易的婚礼做主持,从头到尾乐在其中。
戒指交换完毕,神父又道:“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
谭笑笑了笑,面上笼下影子,两人十指相扣,谭纪平微微俯身,吻住他。
神父悄然离场,留下教堂里难舍难分的两位新人,享受属于他们的,甜蜜时光。
永远不要放开我的手。
我永远不会放开你的手。
我爱你,谭先生。
谭先生,我爱你。
教堂里庄严的钟声响了三下,停在屋顶的鸟儿们扑棱着翅膀,带着偷听到的爱语朝天空飞去。
谭笑走后第一年。
结婚纪念日那天晚上,谭纪平喝得烂醉。
他砸了酒局,硬是要回家。
蒙林把他送回后来搬出来的复式小楼里,谭纪平站在门口一直不肯进去,喃喃道错了,错了,这里不是他家。
蒙林又把他送到以前谭父送给丁梦晴的房子那边,谭纪平醉眼朦胧的看了两眼,忽然蹲下来,崩溃的抱住头,说他迷路了,找不到家,谭笑回来找不到他怎么办。
蒙林劝了两劝,实在拗不过他,叫了两保安一起把他塞回车里。
谭笑和谭纪平有自己的窝,离公司三十分钟车程,是个楼中楼,带个朝阳的大阳台,原先两个人一起种的花花草草因为钟点工的悉心照料,还都好好的。
只是少了随x_i,ng的主人,它们的枝叶都被修剪得千篇一律。
谭纪平先把房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随后蹲在角落里翻啊翻,终于翻到了浇水的小壶。
然后开始了一趟趟卫生间到阳台浇花的路程。
“谭总,您别浇了,”蒙林说,大晚上的,还睡不睡了。
谭纪平没听到一样,眼睛发红,固执的拿着小壶子浇花,还用施肥的铲子固土。
“笑笑睡不好,”谭纪平大着舌头,“花香助眠……不可以死……不可以死……你们都乖乖的,我们一起等笑笑回家……”
“等笑笑回家……”
“他会回来的……他快回来了……”
“你快回来吧……你回来,我不怪你了……”
“你怎么还不回来……”
谭纪平扔了水壶,蹲坐在地上,看着夜空中的星星,犹如一尊雕塑。
蒙林叹一口气,谭纪平的状况让他暂时不敢离开。
突然下雨了,大颗大颗的雨滴从天上砸下来,伴着风,夹着劲道,打在人身上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