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连串整齐的拍打球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篮球场响起。
谭笑和谭纪平各一身白色运动服,双双满头大汗。
谭纪平左一下右一下有条不紊在□□过球,“累不累。”
“还成。”谭笑说着,左脚一动过去抢球,两人肩膀顶在一块儿。
谭纪平连忙后退,还是慢了一步,谭笑再一转身,谭纪平甚至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带走球的,球就已经被他带走了。
谭笑夺球一向行云流水,潇洒诡谲。
谭纪平这个陪练喘了口气,跑去追,谭笑已经矫健的带着球跑到三分线外,气势如虹一跃而起,篮球砸进球框。
很完美的三分球。
谭笑兴奋地跳到谭纪平身上抱住他,昂头问:“我厉不厉害厉不厉害厉不厉害!”
谭纪平拿着两瓶矿泉水,用小臂托住谭笑屁股,笑眯了眼,啵唧一口啃在他下巴上,“厉害厉害,你最厉害了。”
谭笑咯咯笑。
他太高兴了,昨天,荒野童话第一次获得奖项。
身为荒野童话之父,谭笑相当有成就感。
谭笑挂在谭纪平身上晃,蹭他脖子,乐开了花。
“小心点。”谭纪平搂紧怀里的人,把他抱到观众席的椅子上坐下。
还维持着连体婴的姿势。
谭笑面对他不好坐,谭纪平掐着他肩膀调头,俩人面朝一个方向坐着。
“喝点水休息会儿。”谭纪平拧开矿泉水瓶递给他,“先别打了。”
谭笑点点头,他渴了,乖乖喝水。
谭纪平掏了掏口袋,没找到纸巾,他扯着自己袖子给谭笑擦脸,谭笑喝着水呢,呜呜地抗议。
谭纪平捏着他的下巴不让动,硬是擦完了。
“别动……行了……唉……不能喝了。”
谭纪平没留神,让谭笑一口气喝了大半瓶,他皱着眉拿走谭笑嘴上衔着的水瓶,一会儿胃该不舒服了。
谭笑也没意见,靠在谭纪平身上,后脑勺顶着他肩膀,看着谭纪平上下滑动的喉结,做坏抬起手,使劲往上推了一下谭纪平的水瓶。
谭纪平呛到,咳了下,放下水瓶,一脸凝重掐他屁股,“小坏蛋。”
“嘶——”谭笑拨开他的手,“哎,老谭我跟你说,报复心可不能太强了,老得快。”
“老了在轮椅上干你。”
“啧啧,”谭笑笑骂,“老不要脸。”
“要你就行了。”谭纪平双手抱着他,下巴抵在谭笑肩窝,他闭上眼睛,亲亲谭笑脖子,“我这么不要脸都是你教的,你要负责的,不能丢下我。”
“唉,谭先生现在不得了了,谭先生的谭先生都说不过你了。”谭笑弯起眉眼抓着他的手,扭头亲了亲他唇角,有点硬,也不算太硬,至少还能感受到唇瓣应该有的柔软,新起的胡须有点扎。
谭纪平又掐他屁股,不满道:“怎么,你不想负责?”
“负责负责,”谭笑扭着腰躲避,“你别掐……你想让别人知道威风凛凛的谭副总生气喜欢掐人屁股吗?”
“呵,”谭纪平在他腰上揉搓,吃豆腐顺带挠他痒痒,“敢往外说,家法伺候。”
谭笑笑得不行,眼角沁出泪来,谭纪平把头埋在谭笑肩窝,不闹他了,怕他笑抽筋。
俩人这么静静的抱了会儿。
舒服,惬意。
这么明确的,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我们。
“喂,谭纪平。”
谭纪平嗯一声,睁开眼睛看着他。
“谭纪平。”
谭纪平继续嗯。
“谭纪平。”
谭纪平不嗯了,大掌摁着他后脖子吻他。
两人亲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谭笑舔舔嘴唇,蔫红蔫红的。
谭纪平看得眼睛都红了,又贴上去,舌尖一卷,舔过谭笑的唇瓣。
“唉。”谭笑说,“脖子酸。”
谭纪平把他转回来,两人面对面。
谭笑歪着头看他,嫣然一笑。
“谭纪平。”
谭纪平抱着他再亲一遍。
谭纪平记得谭笑说过,在他心里,谭纪平这三个字,是比我爱你更动听的情话。
这三个字,承载了他的所有。
他就像个孤注一掷的赌徒,倾其所有压在一个未知上。
如果有一天你离我而去,那么我将一无所有。
谭笑把未来放在他这里。
他知道的。
所以谭笑每次这么叫他,他都会自动转换成我爱你,我想吻你,我想抱你,我想要你。
就算是俩人发生矛盾时,谭纪平这三个字卷着火星从谭笑嘴里说出来,谭纪平也会心头一软,无论当时什么情况,谭纪平就想立刻吻住他,抱住他。
“高不高兴?”谭笑双手c-h-a在兜儿里,气色很好,脸蛋红润,“我们儿子长大了。”
“高兴。”谭纪平一起把手伸进他口袋里,捏他掌心,“你怕吗?”
“嗯?”
“一下子蹦那么高,怕不怕?”
“嗯。”谭笑明白了,歪头靠在他肩上,“有点儿慌。”
荒野童话一日千里,知名度突飞猛涨。
有了知名度,粉丝越来越多,喷子,黑粉,负_面_评价也逐渐冒头。
谭纪平怕他吃不消。
但谭纪平也知道谭笑很喜欢荒野童话,就像他说的,那是他们的儿子。
他们的……儿子。
他们的。
谭纪平非常同意谭笑这个说法。
他们儿子啊,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扔下。
“做你想做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