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呼吸安稳,敲门声突兀响起,划破了这片安宁。
“你怎么还没走?”
周五下班前,雁回都会检查一遍教室门窗是否锁好,以免双休日会有校外人进入。他意外地看着池烈,听对方简单说明了情况。
雁回进来把教室后两排的灯关掉,走到池烈旁边锁好窗。低头看见一本翻开的英语笔记,拿起来端详几秒就被迅速抽走了。
“别乱动我东西。”
“有秘密?”
“没有。”池烈抿了抿嘴,他纯粹只是觉得自己字迹太乱不想被人看到而已。
雁回见他桌子太乱还要收拾一会儿,就坐下来等,随口问他:“司机来接你?”
“今天不用。”
池烈手上的动作稍慢下来,见雁回也没再有多余的表示了,难免心情落空。虽然也没有很在意今晚的去处,但是雁回此时不就是有决定的权利吗?
结果等到的是一句“那你自己路上小心”。
既然是客气话那还不如不说。池烈登时心底憋出了一团火,火苗蔓延到眼里,说话的音量不自觉提高了好几度:“那你呢?”
该隐藏的怒意却明显过头了。
雁回没那么神通广大,能次次都看得穿池烈的心思,而这种没由来的情绪变化就让他迟疑了片刻,随后才缓缓回答:“我没什么事。”
短暂的冷场让池烈清醒许多,也明白了他们两人之间不存在什么欲`望上的默契。或许是越年轻的人才越在乎仪式感这种无足轻重的东西,他想着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月该心无旁骛地扮演学生的样子,而在这之前也该尽可能清空节外生枝的可能x_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