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米怀乐吃得享受,不用问也知道滋味儿不错。周浦江瞧着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儿,珍珠白的小牙儿,一口一口地吞着n_ai油,发觉自己喉咙火烧火燎地干渴。他突然很想尝尝那嘴边沾上的n_ai油香不香甜,如果把舌头伸进嘴里,那和着n_ai味儿的津液又是什么滋味?这样的想法才冒头,周浦江如遭雷击,腾地站了起来。米怀乐正吃得欢,见周浦江突然站起,还黑着张脸盯着他往死里瞅,不解道:“怎么了?”说罢还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他这是什么动作!周浦江看得心惊r_ou_跳:其他人有没有看过他这样?混蛋!绝对不许别人看见!
面前的个子不高,白净纤细,有些过于j-i,ng致的人儿,玲珑可爱,尚未发育完全的四肢笔直舒展,隐藏在衣服底下的单薄胸膛均匀地一起一伏,骨骼包裹着的肌r_ou_还没有锻炼出成熟男x_i,ng的线条。米怀乐的一切看上去都稚气未脱,柔软纯真。可就是这一脸无知的样子,让周浦江火大,让他想把米怀乐就这样拘在自己身边,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这逼仄的空间里,哪里也不要去,更加不能被除了他以外的人窥探。他发现,对于这个少年,他已经起了独占的yù_wàng。想到这里,周浦江更加烦躁起来。扭头走向门口,忽又顿住,转头冲着米怀乐不耐烦地道:“别吃了别吃了,吃了也白吃,一点儿r_ou_都不长!”
米怀乐诧异了,这什么情况?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刮风下雨电闪雷鸣的?气不过周浦江急转直下的态度,米怀乐愤愤地说:“什么白吃!你当你是喂猪啊!长了r_ou_你好一刀宰了我是不是?!好好的抽什么风!不稀罕在这儿待着就滚回你自己寝室去!”
一抹嘴,气愤的小人儿放下还剩一小半的蛋糕,瞪起圆溜溜的眼睛,双手叉腰做出泼妇骂街的姿势,准备跟周浦江就刚才的话题进行更深层次的讨论。
那竖起的眉毛,因羞愤而涨得红扑扑的小脸儿,啧啧啧……怎么办?连发脾气都这么可爱!周浦江定定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直笑得泪眼婆娑,喘不上气儿。对于米怀乐,他真不知如何是好。
疯疯癫癫的周浦江走了,留下一脸怔忡的小米同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天大早跑c,ao的时候,米怀乐遍寻周浦江不到,心中不大爽快,上课也提不起j-i,ng神,哈欠连天的,只觉得眼前的景物都一成不变的无聊。下课回到寝室,水房打水的时候刚好碰见周浦江宿舍的室友,就顺便问了句周浦江在哪儿?竟没人知道。
这就奇怪了,平时那厮不是腻在他寝室就是上c,ao场打篮球,这会儿能去哪儿呢?老师似乎也没过问周浦江旷课的事儿,米怀乐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关心起那人的行踪?果然还是被歹人打出了毛病,保险起见放假后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比较靠谱。不敢往下深想,米怀乐甩甩头,像要甩掉什么病毒一样,急忙走回寝室。
一连三天,周浦江都没有出现。对于他的旷课早退,学校好像也见怪不怪不加过问,完全是由着他胡来的意思。这倒奇了,难道学校是他家开的吗?还是校章校律已经改了?米怀乐没心思听课了,脑子里想的都是周浦江,这人到底去哪儿啦?难道是转学了?也不奇怪,他可以转到市重点中学,说不定在这里学不到他要的东西,又转去省重点了呢?可恶可恶可恶!怎能一声不吭的就走了!米怀乐越想越生气,正在心里问候周家祖宗十八代,背后突然有人轻拍他两下,他一回头——周浦江!刚想惊叫,周浦江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示意他跟他从后门溜出教室。
“神秘兮兮的,要带我去哪儿?”
周浦江走得很快,只头也不回地说了句跟着他走,再无多话。
绕过三栋主教学楼,穿过科技馆的长廊,走上体育场后的小土丘,周浦江停在老化学实验室的门口。门虚掩着,没有上锁,米怀乐隐约听见室内有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极了人的低泣。忽然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不受控制的狂乱搏动。这个实验室已经很久没人用过,因为年代久,离新教学楼远,学校又迟迟没有翻修,就弃在这里当仓库,偶尔放个废旧的桌椅板凳。米怀乐抬眼看看身边的周浦江,他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面色凝重若有所思。不知为什么米怀乐没来由地感到恐惧,直觉告诉他,尽量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气氛瞬间凝固,仿佛一呼一吸都是沉重的负担。受不了这凝重的气氛,米怀乐鼓起胆子问:“你……你带我来这儿干吗?”
闷雷滚滚,天色突然暗了下来,流云带来了旋风,夹杂着沙尘直朝着站在门口的两人扑去,一股土腥味儿涌入鼻腔,风雨欲来的气息。
“一会儿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吭声,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懂吗?”周浦江的声音低沉而磁x_i,ng,稍稍安抚了米怀乐心中的不安。或许只要待在这个人身边,或许只要依靠着这个人,就很安全,米怀乐没来由地胡乱想着。
周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