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睿挨了一顿揍,而且还没地说理去,郁闷不已的一边揉着这踹肿的屁股,一边往宫外走去。心里还不停的叨咕着,姐夫这是吃错药了吗?你说你不看就不看呗,踹我干什么呢?
是,踹几脚死不了人,可让宫里这么多人看到了,那以后咱这“国舅爷”的面子往哪放啊?就这样,郁闷不已的独孤睿找到刚下值的好友的高慎行,打算去喝上几杯,一醉解千愁啊。
酒过三旬后,藏不住话的独孤睿把自己今天挨打这顿冤枉打说了出来,这不说不要紧,一说连高慎行都认为他不仅该抽,而且欠抽。太子能让囫囵个出来就不错了,要是换成别人少不得要到诏狱是蹲上几天。
随后,在独孤睿一脸懵逼下,不学无术的高慎行倒是给他上了一堂课,让独孤睿这个一门三后出身,却不知其中厉害的家伙了解一下,他作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同时也在心里感叹这混小子命好,有个当太子妃的姐姐罩着还真是百无禁忌。
且不说汉武帝时候,刘彻和太子刘据之间父子关系有多么紧张,或者朝局的状态是什么样。单说“巫蛊之祸”的结果,那就是高高再上的太子竟然被江充那个酷吏害死了,所以说从那以后,历朝历代的太子都以此为戒,害怕自己重蹈覆辙。
而现在,皇帝在病中,太子监国理政,一体节制军国重事,别人看看也就当乐子了,可若是太子去看了,然后再传到皇帝耳中,那是不是意味着太子为了自保要作什么呢?你这不是在为太子妃解闷,是在给自己的姐姐招祸呢!
听完了高慎行的话,独孤睿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哆嗦的说道:“你是说,姐夫打我其实是为了保下我,同时也向宫里人证明他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翻了翻白眼的高慎行饮了一杯后,淡淡地回了一句:“你以为呢,太子爷真是高明啊,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竟然想出这样的自证清白的办法。高,实在是高,末将对他的敬仰,那真是如有滔滔江水。”
还没等高慎行拍完太子的马屁,独孤睿抬手打断了他,面带疑惑的问:“哎,不是我说,你啥时候这么精明了,还特么学会引经据典了,靠不靠谱啊?”
对于好友的质疑,高慎行撇了撇嘴,随即开腔回怼:“你小子出入宫廷才几年啊,这宝贵的经验可是老子多年积累的好不好,换成一般的关系,我能告诉你吗?”
“再说,你以为你捧的那些算文人真的是朋友吗?他们这是故意把你往彀中带,别不信,这样卑鄙的伎俩,老子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些酸腐文人的诡计。
东市口杀的那几老家伙还记得吧,文人嘛都是小心眼,他们无力改变政局,只能通过这种下三滥的伎俩来糊弄世人。
真要是觉得太子和朝廷的作的不对,造反啊,可关键是他们敢吗?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的就是他们,所以蝇营狗苟才最好的选择。.......”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独孤睿不得不说高慎行所言确实有一定的道理,自己是什么货色,自己清楚,那里会因为经营了几家医馆就让所有人都对他另眼相看。话再说回太子身上,作了这么多利国利民的好事,可回过头来照样不是要被人家诟病。
如此一来,那这么平时看不起自己的文人突然改变了态度,愿意和自己亲近就真是没安好心了,想通过一些话本来影响朝廷,没准就再弄出一场巫蛊之祸。虽然明知道成功的机会不大,但他们的意图很明显,打不过也蹭太子一身大鼻涕,以此恶心下太子。
作为长安城中的顶尖纨绔,从来都是他玩人家,什么时候被人玩成这样,于是拍着桌子咬牙切齿的骂道:“特么的,花着老子给的钱在平康坊享受着软玉温香,最后还特么想害老子,这口气要是忍下了,那以后在长安城还怎么混!”
“也就是你们这样的人惯出来的毛病,要是没有你们慷慨解囊,那些酸臭王八蛋早在长安城要饭了,还能像现在这样耀武扬威吗?
进学的时候,先生们不就讲过孟尝君门下那些鸡鸣狗盗之辈嘛,放在本朝要是真有本事,去参加科举作个人上人光宗耀祖不好吗?和你这半拉子国舅混,能特么有什么出息。”
手持羊腿的高慎行指指点点的说着,刚开始的时候,这些道理他也不明白,可自从进了六率,老爷子对待他的态度就转变了,由暴打改为了劝说。解决问题的方式变了,这话自然也就比从前能听进去好,所以这长进也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门客这种人,有帮主家的,也有害主家的,这是个及其不稳定的人群,西汉的窦婴厉害吧,不仅是皇亲国戚,还是权倾一时,可结果呢,还不是被门客给逗乐,让田蚡那家伙捡了个便宜。
独孤睿和自己一样都是纨绔子弟,要不是仰仗东宫和家族的威信,别说在外面摆排场、混场面了,就算是给人提靴子,人家也未必愿意,连窦婴都没经得住如此霍霍,独孤睿就更不用说了。
“特么的,老高,你说的对,这种吃里扒外的家伙不能再惯了,老子这就带人去打残那些混蛋!”
话毕,就在独孤睿作势就要起身去喊齐护院家丁的时候,高慎行却一把拦住了他:“我说你小子可别给殿下这时候招祸,他现在是监国,所有人的眼睛可都盯着他呢!
万一事情闹大了,那你说殿下是保不保你,还有太子妃过几个月就要临盆了,她可只有你一个弟弟,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