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安逸、顺心,自从那日看到太子被马踏之后,李恪的每一天过得都十分的舒适,胸中多年的积怨都一扫而空了,尤其是权顺告诉他,太子之伤甚重之后。
这不,刚从承庆殿出来的他走路都有些飘了,柴绍的故去让左卫军失去了主心骨,所以在朝廷没有议出左卫大将军前,皇帝让他襄赞左卫军。
这可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了这个事打底,自己再好好的收拢下柴绍的旧部,有很大的机会把薛万彻给顶上去。
刚走到延禧门的时候,碰到刚从东宫出来的独孤睿,这可得好好问问,自从孙思邈那老道士进宫后,太医院的人就特么没进过东宫,谁知道太子病情会不会来个峰回路转呢。
要说这疑心病,李恪绝对是随了皇帝的,所以赶紧上前把人拦了下来。
“这不是独孤贤弟吗,怎么今儿进宫给太子妃请安来了?”
看着李恪笑嘻嘻的脸,独孤睿的心里不由的骂开了,特么的,出门没看黄历啊,怎么碰到这个伪君子了。天下人谁不知道你小子日日夜夜都惦记我姐夫的位子呢,装特么什么亲热啊。
于是,冷在心,笑在面的拱拱手说:“哦,原来是吴王殿下,真没有想到今儿还能在这碰到你,你说的没错,许久没见姐姐,今儿特地来给她请安的。”
“啊,真是姐弟情深,让本王好生羡慕啊!”
“哎,殿下说笑了,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啊,都是人之常情嘛!太子殿下和您不也是兄友弟恭嘛!”
特么的,这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连这么个纨绔子弟都敢那小话挤兑本王了是吧,要不是为了掏点消息儿出来,老子那有功夫在这跟你这么声名狼藉的浪荡公子磨牙呢。
压了压心中的火气后,李恪笑眯眯的问:“贤弟说的即是,太子殿下对我等皇兄弟那自然是没话说的,这不,陛下刚让本王襄赞左卫军,等本王到位视事后,一定要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有谁对太子心怀不轨之心。
对了,今儿见到太子没有,他的伤情怎么样了,他有没有给你个什么差事啊!”
哦,说了半天在这等着呢,老子说你今儿怎么这样有耐心呢,感情你们都是属于连门都进不去的货色啊。
行,既然你想知道,老子就告诉你又何妨呢:“见了,太子殿下的精神好极了,小弟看了这心里真是欢喜的紧呢。
至于差事嘛,殿下还真赏了,皇后娘娘菩萨心肠,心系那些看不起病的小民百姓,是以决定在长安城开几家医馆,周济一下。这不,殿下体恤小弟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就把这个差事赏给小弟。”
说道这事,李恪还是听说过得,总不过是太子又在皇帝和大臣之和了一把稀泥。
不过,这太子也太特么抠了吧,多少人在他手里飞黄腾达、起居八座、开衙建府了,凭他手中的权力还安排不了这个唯一的小舅子嘛。
就是一道手谕的事嘛,到那个衙门还不是当爷似的供着,干嘛要让他干这个没品没级的差事呢。
“贤弟,这是不是有点委屈了,你可是将来的国舅爷啊,干这么个没品没级的小吏也太掉价了,要不本王在左卫军给你安排一下,怎么说得干个副将啊!”
呵呵呵......,李恪的离间之意已经很明显了,可他这样的势利眼那里懂得咱的志向呢,有句话怎么说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
于是,很不客气的上前拍了拍李恪的肩膀:“哎呀,吴王殿下,心里小弟领了,可小弟是个贱骨头,不吃外家的饭。
就像市井上人常说的那样,老太太喝粥好稀,我乐意。”,话毕,不屑的笑了笑后,转身向宫外走去。
呸,冲着独孤睿的背影,李恪狠狠地吐了一口,嚣张个什么劲啊,等这个瘸子太子下台了,你小子连给本王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随后,李恪背着手,嘴里哼着小曲向弘文殿走去,今可得找岑先生打个招呼,晚上好好喝一杯啊。
当晚,吴王府灯火通明,李恪、薛万彻、柴哲威、柴令武、杜楚客、权万纪、刘誉等人喝着小酒,欣赏胡姬们舞蹈。
最没出息儿的当属薛万彻,端着酒杯跑到中间,和胡姬们一起扭着腰,不时上去摸一把,引得被他占便宜的胡姬们是娇嗔连连,李恪等人也跟发出淫笑之声。......
就在李恪等人忘乎所以的时候,岑文本绷着脸走了进来,拍了拍手后,识趣的胡姬、乐师、奴才们都弯着腰退了出去。
“先生,不是说今儿要忙的很晚就不来了吗?来来来,快请上坐。”
“殿下,太子只是受伤,还没有被废,你也只是在陛下那领了个襄赞的小差事。
要是陛下真的想培养你,为什么不把左卫军直接交给你呢,所以现在弹冠相庆是不是早了一点。”
还没等李恪说话,一旁的薛万彻赶紧凑了上去,这可关系到自己的受职,怎么能不着急呢。
大着舌头问道:“岑中书,您这是什么意思,老权不是说太子腿好不了吗?难道陛下还不打算放弃他吗?”
扫了殿中的每个人后,岑文本不由的叹了口气,因为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殿下,各位,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就在老夫出承庆殿前,魏征等人奏本已经送到了,大婚拨款的事儿已经过去了,太子又适时的帮陛下化解了矛盾。
话说回来,老夫也是刚刚意识到,陛下这次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