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傅,你这枕边风的意思是?”,看着张玄素在那撇嘴,李承乾有些不明白了,这老头为人方正可是从来都不八卦人家后院的事的,今儿这是怎么意思呢。
“殿下,都是后宫的事,你也知道长安夏秋之季炎热,娘娘身患气疾病又有孕在身,所以后宫里很多事都顾不上来,那些娘娘们有些小小的异动也是正常的。”
长孙无忌是真怕张玄素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赶紧就把话接了回来。再说这身为外臣总不能和魏征一样没事就盯着皇帝家后院那点事吧,那这成什么样子了。
“辅机,你是不是说的太含蓄了,这和娘娘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陛下小富易安,今年多打了几斗麦子罢了。”
老夫子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皇帝留,在他看来李世民才应该东宫听听,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看到老头急了,李承乾不由的抬手打断要说话的长孙无忌,随即言道:“舅舅,还是让张师傅把话说完,本宫倒想看看后宫的嫔妃是怎么干涉朝政的。”
连长孙皇后都避讳的事,她们都敢干,李承乾还真佩服她们的勇气,处置洪涝这么大的事她们都敢参与,那明天是不是也有心想换个皇后了。
长孙无忌了解这么外甥,凡是涉及到皇后的事,李承乾都格外重视,但这不管怎么说都是长辈们的事,他这个做儿子的要是管到老子的后宫那让皇帝怎么想。
再说就凭韦氏的能力还不足以动摇长孙皇后地位,要是李承乾在这时候出手那免落人口实,要知道朝中现在对于太子在军中庞大的势力已经有所微词了。搞不好已经有人给皇帝上密折,请求削减东宫的军权了。
“殿下,韦氏姐妹一位是贵妃,一位是昭容,身后又有强横的京兆韦氏作为后盾,她们趁着娘娘身体倦怠想尽各种办法邀宠媚上。不仅让申王进晋爵为纪王,还为其女求得临川公主的封号。
张亮调任洛阳都督后她们又为韦挺求得洛阳大都督府长史的位置,更为过分的这个韦挺到任以后和山东世家一起出资大修乾元殿,其巍峨程度比前隋时期还要高上三分。
没事的时候就上个本请陛下东巡,她们也在宫里没事就吹吹枕边风,搞得陛下是晕头转向的。要不是这次出现了洪灾,陛下一准也就去了。”
额,看着老夫子一份义愤填膺的样子,李承乾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承乾知道韦氏姐妹向来心机深重、善于经营,要不然她们这对二婚女也不会一个爬到贵妃这个位置上,另一个当上了昭容上。这次估计也是趁着长孙皇后不便的契机才敢出来兴风作浪的。
而张老夫子最担心就是她们的这种鼓动皇帝的作法,这不是让皇帝走杨广的老路,要知道杨广是史上最喜欢巡游的皇帝,那个强极一时的帝国在短短几十年内灭亡这条也是个主要的原因,而朝中这些经过过那场动乱的大臣们恰恰最担心就是这点。
“看来本宫不在朝这半年发生不少事啊,还有什么一气都说完吧。”,话毕一口气的抽干了杯子中凉茶。
听到李承乾这么说,长孙无忌不由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妹妹之所以没听皇帝的去翠微宫调养避暑,就是怕自己不在宫中让别人断了李承乾的后路。
而这个一向护短儿的外甥,看这样子是打算给母亲出口气了,“她们还要给齐王作媒,人选有两个一是定襄县主,二是韦挺的长女,这个,这个目的就是。”
长孙无忌没有往下说,可就算是他不把话说完,李承乾也知道她们想在干什么,无非就是想在这后宫中寻找盟友慢慢的消磨皇后在后宫的实力罢了。
“父皇和阴妃那怎么说?”
“陛下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不过阴妃却已经去娘娘那表过态了。她说自己眼光和能力有限,不足以帮齐王找到一个良配,所以就将这事拜托给了皇后娘娘。”
看看人家阴妃就是比她们明事理,懂得什么叫感恩,再说李承乾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物,等他率军返京后知道自己的母亲受气了,那还不闹翻了天。
自己怎么样都行,可儿子好不容易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怎么会因为韦氏给带来的这些好处就这么白白葬送呢。
沉思了片刻之后,李承乾一边倒着凉茶,一边问道:“张师傅,北平郡王那最近怎么样?他的部族是不是都已经迁到定襄一带了。”
听到李承乾问突利,张玄素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在说韦家的事吗?怎么突然问道突利身上去了,难道这两者之间还存在什么关联吗?
虽然不明白李承乾的用意,但张玄素还是说了出来:“突利五月份就已经迁过去了,同时把牙帐也设立在定襄,上个月还往长安送了三千匹战马给陛下。”
“北平郡王在漠北诸部威望甚高又有大功于国,听闻他的王妃早亡,上书陛下给他赐婚也是应有之意。
定襄县主身份特殊,将她赐婚为北平郡王正妃既能抚慰其尽忠王事之心,还能让那些对我朝还心存戒惧部落都知道陛下对归者的爱护之情。”
“更为主要的是北平郡王作为漠北诸部的可汗其身份无比尊贵,嫁给他总比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齐王要强的多吧。张师傅,你即刻替本宫上个奏本,大体上就是这个意思,至于措辞嘛,你掂量着办。”
李承乾的话,长孙无忌二人眼前为之一亮,这招绝啊,出了李承乾说的那两点之外,还能在韦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