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有些担忧地看着面前这座用作掩盖的屋子,还有周围的密林,“这地方易守难攻,尤其是敌暗我明,若是没有万全之策,恐会危及到人质的生命安全,也会造成证据销毁,需要从长计议才是。”
白玉堂安抚地拍了拍展昭的肩膀,“不要担心,现在谁明谁暗还不一定呢,我去先去探一探情况。”
白玉堂刚想起身,从旁边绕过去探一探路,却忽然被霍一心拦住,“我以前遇见过万丝图索,我来。”
说完,霍一心就从旁边一个闪身,悄无声息地没入了夜色中,只能极模糊地看到一点影子,足见其隐匿功法是如何的高明。
白玉堂先是聚j-i,ng会神地盯着霍一心的身影,然后突然灵光一闪,偏头凑到展昭身边,“欸,猫儿,你看他这隐匿的功法,像不系姆绺瘛…”
展昭先是点点头,然后道,“霍兄主动去查探,就顺錾恚也无意隐瞒,坦坦荡荡,算是托底了。”
“不错,只是真没想到,霍帅的嫡子居鹊娜耍而且看这等功力,应该地位不低啊。”
“唉。”展昭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地笑了一声,“霍兄跟你我变相交了底,咱就要替他守这秘密,毕竟这身份是不好叫别人知道。”
“放心吧,我看他可不像是个怕事的,再说,大家都是朋友,他都交了底,若真出了事,咱总还能替他担一担,若是连咱都扛不住的事,现在担心也没用。”
白玉堂一向都很乐天派,看得开,要不是看他这时候全神贯注地盯着霍一心的动作,额角都见了汗,怕是会以为这人没心没肺到这种程度。
白玉堂和展昭这边看得紧张,而那边霍一心在万丝图索旁边待得也是全身紧绷,就算这夜风吹得凉爽,颈后也俨然见了汗。
霍一心没有说谎,他之前的确遇到过万丝图索,但他并不是全身而退,大量的炸药,就算他已极快地闪避,但左边整片肩背却都受到了波及,內腑也受到了震荡,不过,他总算有了几分经验。
万丝图索并非无法破除,只不过很难而已。
霍一心记下了这里万丝图索的布置,又轻轻查探了一下土壤的一些情况,然后观察了周围之后,用轻功又荡了回来。
见到霍一心回来,白玉堂和展昭都是松了口气,简单问了几句之后,三人都决定,回去讨论万丝图索的破除方法,从长计议。
而就在这三人原路返回的时候,此时京兆尹府已经是一片热闹。
月光稀微,京兆尹府厢房的窗子上却隐约罩上了几个影子,轻轻“噗”的一声之后,一根纸卷的吹烟管子就这么穿破了窗纸,一股薄却可见的烟雾被吹向了屋子里面,混着屋子里原本就有的兰草香气,却叫人难以觉察。
房间内悄无声息,连酣睡声和呼吸声都不可察。
屋外的人打了个手势,几人“嗖嗖嗖”,直接上了京兆尹府的屋顶,一人掀起了一片瓦片,向里面观察,见到床上的被褥并没有丝毫起伏,而屋内也没有任何其他人的踪影,便给下面的人打了个手势。
几人才要用刀削断门闩,却惊讶地发现,门上并没有c-h-a上门闩,然后轻轻用手一推,门就开了。
几人对视一眼,心中觉得奇怪,暗自警醒,走进屋中,却没有遇见想象中的偷袭,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整间厢房突然灯火大量,几人都是被吓得寒毛乍起,连忙用匕首刺向床上,可匕首落下却只感到未扎到实处,落匕首之人可是经验丰富之辈,这下,哪儿还能不知道,他们几人是落入了对方的陷阱,低声呼喝之后,便要冲出房门,分头逃窜,未曾想,先是听见,屋外突然响起了阵阵琴音,然后便看见,对面屋子的屋顶上赫然坐一白衣人,正抱着琴,铮铮弹奏,在月光和清风之下,显得飘然欲仙。
可看在这几人眼中,这副仙人模样却不比吃人魔鬼来得好上多少,几人都不敢出招试探,只想逃出生天,分头逃窜之时,却突然感觉脚下发软,脑袋发晕,顿时一阵天旋地转。
发不出呼号的声音,甚至连彼此的落地声都听不到,脑海中,只能反复循环方才听见的那一段琴音。
所谓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就在几人要因叶无垢的琴音而彻底毫无意识的时候,突然,就在黑夜之中,又有几个人影,忽地出现,可目标却不是叶无垢,而是包拯所在的主卧。
远水救不了近火,叶无垢的琴音离包拯的方向看似鞭长莫及,可叶无垢却好像丝毫不着急一般,只是手下琴音音调陡转,从让人昏沉欲睡的靡靡之音,变成了尖锐高亢之音,琴音似乎化作了无数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竟是以无法企及的速度,直扑那几名刺客。
若是这时尚有旁观者在场,必定能够看见,那几名刺客以矫健的身姿,忽然从高空坠落,直落在地上,连抽搐一下也无,自然,也未见一丝一毫的血迹,更不知是死是活。
而远处一棵树上,有人正观察着这一切,见到这一幕,已是吓得手心发凉,而下一秒,他却突然听见琴音又起,心中尚有一丝侥幸,这样远的距离,这人绝不可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可很快,他就发现,他错了。
他失去意识,横挂在了树上。
而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侥幸心理要不得。
第四十章 为什么古人犯事都要自己记下来?
派刺客来的人都不需要去审就知道,十有八九是李启,只是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