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n_ain_ai!孙……”
老太太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双目紧闭,一脸严肃的表情写着不容商榷。
晚上,荣芦笙抱着阿宝思考怎么开口。
他吻了吻阿宝的小嘴儿,轻声道:“宝儿,太n_ain_ai让我收了杨桃。”
阿宝把脑袋放在他怀里,问道:“啥叫收了她?”
“就是,”荣芦笙不知道怎么解释,道:“就是让她住在我们这边,哥给他找一个我院里的厢房让她住。”
“那收呗。”阿宝打了个哈欠,他有点困了。
荣芦笙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阿宝明白,他摸了摸他的头,不明白更好,反正他没有打算和表妹做点什么,在他的心里,杨桃一直是他的妹妹。
从那日后,整个府邸的人都知道杨桃要被荣芦笙收做小,只有阿宝还傻傻的拎不清楚,整日的练字儿,识字儿,心里记着要给荣芦笙的酒楼管账。
某一天,杨桃坐着矫子回家去了。
然后没过几天,荣家的门口贴了两个大红双喜,府内全部洗刷一遍,梁上布置了大红布扎成的花。
阿宝看了眼刺目的红色,笑道:“真好看!”
门口进进出出不知在忙活什么,几个小厮打扮的下人,抬了好多个大箱子进荣府的大厅。
阿宝站在旁边凑热闹的瞅了瞅,回去练自己的字。
这几日,荣芦笙回来的是越来越晚了。
门口吵吵闹闹,吹吹打打的声音从前院传到了后院,阿宝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下,只能看到院中模糊的树。
他被唢呐声吵得心烦,想出去看看,门被从外面锁了起来,他有点心慌,跑到窗户边,窗户也被锁起来了。
“谁在外面?”他拍了拍窗户,喊道:“谁把俺的门窗锁了?”
没有回应,阿宝有些慌了,走到门边,扯着嗓子喊道:“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在外面?俺被锁了!”
还是没有回应。
“怀瑾哥!”他大声叫唤,手不停的拍着门,道:“怀瑾哥,你在哪儿?”
后院一个人也没有,大家都在前院闹新娘,喝喜酒。
阿宝用尽浑身的力气往门上撞去,发出“砰砰砰”的声音,他用手指死命的抠门缝,憋着一口气涨红了脸,可是门却纹丝未动。
他伸出腿在门上踹了踹,然后搬起身后的凳子,用力的砸在门上。
半晌,阿宝坐在地上不动了,看了眼眼前稍微破损的门和满地断裂的椅子,放声大哭。
“哇……怀瑾哥……”眼泪哗哗的往下掉,一边哭一边喊着荣芦笙的名字。
倏地想到,荣芦笙叫他不要哭,他不喊了,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他擦了擦泪水,一边擦,一边掉,很快泪水s-hi了衣襟,袖子。
“俺不哭……呵……”一边抽泣着,一边自语道,然后擦着眼泪。
眼泪像坏掉了闸,不住的流淌。
荣芦笙拜完堂,扒掉身上的喜服,回到院里,就听到呜呜咽咽的抽泣声。
他跑到屋前,发现门上多了一把铜锁。
阿宝的呜咽声从房内传了出来。
“宝儿!”他拍了拍门,着急道:“我的宝儿,别哭,哥想办法。”
房内的阿宝早已哭的有些麻木,好似脑袋里装了一团浆糊,除了哭泣,什么也听不见。
荣芦笙从院里搬来一块“头”那么大的石头,他踢了踢门,轻轻道:“我的宝儿,别哭了,嗯?你站的远点儿,哥要砸门了。”
没有听到他的回复,和起身的动静,他怕伤到他,不住的踢门道:“宝儿,宝儿!你听哥的声音!别哭了!”
阿宝这才有些反应过来,他站起来,走到门边,和荣芦笙隔着一道门贴在一起,边哭边抽噎道:“……呵……哥,……呜……他们……呵……把俺……关在……呵……屋里……”
荣芦笙的心一拧一拧的疼,眼睛发酸,他轻声道:“哥,哥现在放你出来,你往里边站一点,哥怕伤到你。”
阿宝听话的往里边站了站。
荣芦笙瞪着血红的眼睛,举起石块,往那门上砸了一下,门上的锁断裂,掉在了地上。
他把石头往院子里一扔,推开门,把屋里的泪人给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