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纨绮又说:“你和香璇怎么样啦?别人我不敢说,香璇倒是个顶好的。她你也看不上?你怕要个天仙得了?”说着,白纨绮又娇笑起来,在闪动的灯光下尤其迷人。
七叔却是深知刘易斯和杜香璇是不成的,说这个太尴尬,便笑道:“快别说lewis了!他们家哥哥的婚事都没办呢,哪儿就轮到他这个弟弟了?”
听见提起这个,刘易斯和白纨绮都怔了怔,一时也无话说的。
白纨绮大约是刚被人放了鸽子,也不太高兴,便半开玩笑半抱怨地说道:“快别说了!你们家那个刘修斯,是个工作狂,根本无心谈情说爱吧?我以为我都够忙的了,没想到他比我还忙……也不知是贵人真的是事忙,还是贵人真的架子大。”
七叔呵呵笑了:“是,他架子大是真的大,但是忙也是真的忙。我今天去找他,也都没见着……”说着话,七叔举杯,说:“哎!我侄儿不懂事儿,我给你敬酒、道歉!”
“快别了……”白纨绮也举起酒杯,说,“你这是作为长辈敬我,倒显得我的不敬……还是我敬你吧……”说着,白纨绮意思意思地啜了一口,跟七叔碰了碰杯,就当是敬过酒了。
说着,白纨绮又客客气气地和刘易斯碰了杯。
刘易斯既然知道说到了相亲的事情,免不得又要问自己的意见。只是,刘易斯可不愿意发表任何意见。他保留着自己的意见,但也不好闭口不言,便转了话题,说:“说起来,我想开个新公司,你们‘含英投资’能不能也给我点投资?”他这话原是为了开玩笑的、也算是转移话题的,没想到白纨绮却睁着大大的眼睛,仿佛很感兴趣。
“哈哈!”白纨绮高兴地笑了,说,“你的公司,谁不肯给你投资呢?我们‘含英’肯定会很感兴趣的!”
刘易斯也笑了,说:“我这个公司的业务呀,和之前我一直做的其实有所不同,也意味着风险……”
“行呀,不用说了,你办事还能不靠谱吗?我明天就让专门的负责人联系你谈细节。”白纨绮摆摆手,“反正现在也说不清楚的。”
刘易斯笑了,说:“是,白妹妹说得太对了……”话是这么说的,但白纨绮不愿和刘易斯仔细谈,只说找别人来联系他,听起来反而更像是推脱。就像是白纨绮和刘易斯有着微妙的交情,所以不好当面一口拒绝刘易斯的投资要求。但她其实是看不上刘易斯开公司的能力的,就先一口答应,装作很感兴趣,随后把这案子扔给一个“负责人”,让那个倒霉鬼和刘易斯对接,让那个倒霉鬼出面否决刘易斯的请求,那白纨绮倒显得干净了。
这种事情,刘易斯倒是不在意的,但对方是白纨绮的话,刘易斯总感觉有芥蒂。
他便笑道:“是的,这种小事也不必亲自劳烦白总……”
这话真不像是刘易斯能说出口的。
白纨绮也听见刘易斯语气里的意思,连忙笑着喝了一口酒,拉着和刘易斯碰杯,半解释似的笑道:“我这个人呢,不爱在酒桌上谈生意。说吧,这个点儿呢,喝着酒唱这歌儿呢,还谈工作!你可别学你哥。人就该有生活!”
七叔似乎也觉得不该在这个“投资项目”的话题上转悠了,好像会让大家都过不去,于是,七叔又拉着刘易斯笑着说:“怎么又说起你的哥哥来?看来你白妹妹对你哥哥的意见很大呀……”
“没,没意见。公事永远是第一位的,这一点我也坚持着。”白纨绮笑眯眯地说,“我也为了公事放过他鸽子啦,算扯平啰……”
说着,白纨绮又闷了一口与她唇色一样的血腥玛丽。
刘易斯却从这话里听出一层意思:刘修斯和白纨绮两人不是第一次约会了……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便散了。
离开了酒吧之后,刘易斯想着自己喝了酒不宜开车,正想着该怎么回家。一转眼,就看到七叔带了司机,笑着来问:“怎么?lewis,要不然我捎你一程吧?”
刘易斯抬眼,见七叔还捎上了白纨绮,总觉得别扭,便笑着说:“我已经叫了我家司机了,他在来的路上了……”
“好的,那下回再喝啦!”七叔也不罗嗦,径自走了。
刘易斯看着七叔走了,独自站在街边,想打车,但又觉得喝多了难受,便索性走进了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瓶冰水坐在便利店里坐着歇一下。
他喝了一口冰水,解了不少喉咙间的腻感,但胸口还是闷闷的。
刘易斯的酒量其实不错,也不至于这点调酒都喝不惯,但要不是因为喝多了,为什么他的胸口那么难受呢?
他觉得闷热,一边用左手解开了衬衫顶上的两颗纽扣,一边用右手摁了摁手机,给家里司机发了信息,让他来接自己。
给司机发了定位之后,很快,一辆眼熟的汽车就开到了便利店门口了。
刘易斯认识这辆银黑双色的豪华轿车,是刘修斯的专属座驾。要说开这个型号的车的人肯定也不只有刘修斯一个,但这辆车是改装过的,一部分的车身喷漆是专门定制的颜色——不敢说全世界,但在本地肯定只有刘修斯的车是长这样的,所以刘易斯一眼就认得出来。
刘易斯从便利店走了出来的同时,刘修斯也从车子里走出来了。
“是你呀……”刘易斯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是司机。”
刘修斯微笑:“那么,我就是你的司机。”
“那我可担不起。”刘易斯将矿泉水瓶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