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脱衣服了?”
“免得压皱。”俞柳先说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接着又说出了真心话,“穿着做不痛快,一会儿总是要脱的。”
罗望:“你体力怎么这么好?胳膊不酸吗?我都累了。”最后一句带上了抱怨的语气。
“等你休息好,我们再来。”俞柳哄道。
说是这样说,可是一位赤-裸的美人躺在自己身边,能忍住不碰是柳下惠。
罗望不想做柳下惠,何况身边这位是她女朋友,她要亲要摸还不是堂堂正正?
摸着摸着,罗望自己也摸起了火。
顺理成章地,她身上的白色抹胸裙也脱了下来。
第二场情-事比第一场温柔缓慢许多,方才她们都用了不少力气,这回便有些含情脉脉你侬我侬的感觉。
没有花样,没有刺激,只是中规中矩的鱼水之欢,但因为两个人心中满含着的温情,彼此相爱的感觉在欢好之时无声无息深入内心,镌刻在心底。
“想什么呢?”
俞柳忽然出声。
罗望从回忆中惊醒,也不知道自己发怔了多久,看到俞柳平和的神色,她有些放心,俞柳似乎没有发觉她刚才脑子里回放了些什么。
“这么入迷,想好今天怎么过了吗?”
罗望装作遗憾地叹气:“想了半天也没想到。”
俞柳挑眉:“那就按去年的过吧。”
“不行!”罗望立即反对。
“哦?”俞柳颇有兴趣地调整了坐姿,面对着罗望,问,“你记得去年我们是怎么过的?”
“记不清了。”罗望板着脸。
“说谎。”俞柳微笑道,“你刚才发呆了五分钟,是不是在回忆……”
罗望用双唇堵住了俞柳的嘴。
一吻之后,罗望眸中水光潋滟。
她仔细地看了看俞柳,俞柳的眼睛一望看不到底,像在引诱她继续探索,其实是将yù_wàng藏得很深很深。
罗望认为自己定力比俞柳略好一点,暗自得意,说:“看看你,整天不是想做,就是想做,你没有别的事要忙?你的员工跟着你真的能赚钱吗?”
俞柳不予回答。
罗望越说越来劲:“幸好你今年就要三十八岁,再过两年你就四十,不再像虎了,到时候我就轻松了。”
她把自己撇得干净,说得好像她们的每一次都是俞柳主动要求的,又好像双腿缠着俞柳说还要的人不是她似的。
俞柳眯了眯眼睛:“没错,我快到四十了。四十之后还有五十,你知道五十有什么说法吗?”
罗望真不知道:“什么?”
俞柳凑近了低声道:“五十的我,你也不一定承受得住。”
罗望背后隐隐发凉,今天都还没商量好怎么过呢,俞柳竟然已经开始打十年后她的主意了。
危险正在靠近的直觉让她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那么得瑟,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也不想服软,干脆心一横,和俞柳干到底!
“我想好怎么过了。”罗望眼睛闪光。
“你说。”俞柳表现得很有兴趣。
“今天我生日,是不是应该主要满足我的愿望?”罗望问。
“是。”俞柳笑着说。
“那我的愿望是——”她故意拖了个长音,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接着说完,“今天我在上,你全都要听我的。”
俞柳笑容不变,没有立刻回答。
罗望用浓浓的挑衅语气问:“你不答应?”
“我答应。”
俞柳爽快说道,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情愿。
她爽快,罗望反而害怕有坑,狐疑地审视她,目光来回在她身上扫了几遍。
俞柳好心解答动机:“过两个多月就是我的生日。”
罗望听后说:“你生日从来不搞这些花头。”
俞柳:“就从今年开始。”
罗望一愣,见她要来真的,就道:“你想做什么直接勾-引我不就成了?你实战能力那么强,还用我口头保证?”
俞柳笑了笑,一副已经决定好了的模样,气定神闲:“总有些花样是我不论怎么勾-引你也不想尝试的,你放心,这两个月里我一定会认、真、地找。”
“……”她放心不了。八月初的罗望早早开始忧心十月末的自己。
外面烈日当头,内心惫懒隐忧,这个时候罗望没心思做她刚才想对俞柳做的那些。
俞柳也很善解人意,轻声低语地说了些工作上的事,话题渐渐转到了电影《初红》的筹备工作。
《初红》就是俞柳曾几次提过的,后来两人都参与投资的电影,讲述了两位身份悬殊的女x_i,ng,一位转业军-人和一位x_i,ng工作者,y-in差阳错产生暧昧情愫的故事。
导演的人选几经变更,最后定下了原本筹备中的新片不幸流产的杭朔。
两位主演的人选在几个月前就开始了筛选考量,然而进行得不顺利,至今仍未确定。
正说着,俞柳忽地停顿,看了一眼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