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意收拾东西去厨房,放进洗碗机对江濯说:“我今天看我姑姑信息才知道朱锦被调去b市了,去了好几个月了。”语气稀奇,毕竟当初朱锦各种炫耀说要被重用,马上就飞黄腾达了,怎么忽然就离开总部了,时意就算对朱锦再不感兴趣,对于他忽然离开a城去b市也颇为好奇,毕竟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同时还有点开心,一个麻烦精远离了他的生活,他当然开心。
江濯闻言说:“怎么,你想他了?他走了也好,想起他就烦。”
时意擦着手,打开冰箱,拿出白菜处理,一边处理一边对江濯说:“鬼才想他,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希望他一辈子都在b市,别再来a城,不,除了a城,他去哪儿呆着都行。”反正别来a城烦他。
江濯看一眼时意说:“他要是以后忽然定居到a城了,怎么办?”
时意处理好白菜,开始切,边切边说:“那他那个时候应该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这关系就远了,当然是和他断亲,只和姑姑来往就行。”有了自己家庭的朱锦,是独立的个体了,关系一般的断亲很正常,关系好一点还来往也正常,看关系好坏罢了,断亲的话他就省却了还要因为去见姑姑和他有接触的麻烦。
时意在做晚餐,准备炒一个醋溜白菜和西红柿炒蛋,他在砂锅里早早的闷了萝卜牛腩,把两个素菜炒好,饭一蒸好就可以吃了,今天没炖汤,时意准备做青菜豆腐滚烫应付一下。
这自从有了孩子,不仅江濯的厨艺大涨,他自己的厨艺也突飞猛进,闲暇之余看的婴儿辅食食谱更是一摞又一摞,他想争取把孩子的每一顿辅食都做的好吃又营养。
他可不想因为辅食难吃,给孩子留下对某种食物的阴影,从此再也不吃那类食物,那就不好了。
平时其实江濯做饭的机会多一些,只是今天江濯加班回来肯定也乏了,时意虽然带孩子也累,但江濯回来肯定也想和孩子待一会儿,那他刚好也做顿饭,松快一下。
其实做饭可比带孩子轻松多了。
现在这小家伙能坐能爬,一不留神就可能爬到某个旮旯角你看不到的地方,离不得人,累着呢。
俩人聊着聊着,江濯忽然问了一句:“房子密码你改了吗?”
时意把油倒进锅里,哼哼一声说:“我是那么马虎的人吗?他搬家走的那一天,我就把密码改了,不过你不是那个时候就提醒我改密码了吗?你忘了?”
“你忽然聊到他,就想起来他还知道咱们家的密码,时间太久了,我也忘了有没有跟你说过,想确认一下,免得忘了这种小事。”他和时意都是比较谨慎的人,但再谨慎的人也有疏忽大意的时候,多问一句也放心,他可不想某一天朱锦忽然不请自来。
“改了,早改了,我看他估计现在正心烦意乱,没空来骚扰我们,特别是降级后,更不想看到我们,他这种人啊,站在比较高的位置时,觉得我们都要巴结他才对,降级了肯定也以为我们会嘲笑他,其实吧,谁想搭理他,浪费时间,不聊他了,醋溜白菜好了,你把餐垫铺一下,我端菜,西红柿炒鸡蛋马上就好。”
因为下个月就过年了,时意对江濯说:“今年我们就不过去姑姑那里了。”
江濯夹菜的动作一顿,问道:“怎么了?”然后夹起一块鸡蛋,放到端着个空碗凑热闹的糯糯碗里。
糯糯吃饱了,但是嘴馋,看到时意和江濯吃,不给她来一点,肯定要闹,所以俩人就敷衍的给一点鸡蛋,给个萝卜块吃着玩。
时意扒了口饭,嚼了嚼说:“今年去我大姨那里走亲戚,估计要住个两天再回来,毕竟难得过去一趟,你就在视频里见过我大姨和大姨夫吧,他们在北方生活,离a城太远了,虽然平日里很少走动,但我父母当年出事,他们不辞辛苦亲自过来帮我处理过我父母的后事,好几年没见过面了,今年想过去看看他们,顺便也让他们看看孩子。”之前他没结婚的时候,工作忙,假期少,上学的时候还去过大姨家,工作就没去过了,时意看孩子也大一些了,就想借着过年江濯有年假的档口,带着江濯和孩子去大姨家走一趟,这见一面,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特别是他结婚的时候,大姨夫腿摔断了,大姨要照顾大姨夫,想来没来成,长辈想想总有遗憾。
江濯点点头说:“好。”其实时意之前跟江濯提过大姨一家,结婚那天为什么大姨没来的时候说过原因,顺便聊了聊,所以江濯知道时意的大姨夫比他姑父好,是个朴实忠厚的人,从不因为他大姨帮助时意说什么闲话,两夫妻都是很好的人。
只是离得太远,很多事情,时意都不想去麻烦他们,让他们操心。
就像孩子在外,永远喜欢和长辈报喜不报忧。
但现在,时意有体贴的另一半,有可爱的孩子,不论是事业还是家庭,一切都很好,这样欣欣向荣的一面,时意是愿意让长辈们看到的,他们看到后也能彻底放下心。
其实当年大姨一家是想带时意去北方生活,也方便照顾他,不想孩子一个人孤孤零零的,但时意不想离开熟悉的地方,而且那个时候朱宏说了一句诛心的话,把时意的大姨和大姨夫气得再也不提这件事。
朱宏说莫不是以为时意的姑姑不存在,想把孩子骗到北方,拿钱?
他风轻云淡装作随口一说,却把两人气得够呛。
两口子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论口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