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崇转过脸,看着姚奕,很认真的说道:“老三啊,如果我让你现在查封红颜楼,缉捕长孙冀,你觉得对还是不对。”
姚奕很是诧异,“爹,您这话说的,缉捕作奸犯科者,这当然对了。”
姚崇呵呵一阵微笑。
“可你想过没有,倘若为父真的这样,这宰相之位,我会坐多久?”
听到这个问题,姚奕愣了很久,摸着脑袋一副懵逼得样子,这个问题,已经远超了他的思维格局。
史书上记载姚崇为相政绩斐然,但是此人,贪念较重,最后招惹弹劾,被贬回乡。
但是话说回来,这几年左丞相的收入,足够姚崇一辈子衣食无忧 ,这是后话,暂缺不提。
且说张子京,从红颜楼出来之后,气的直跺脚。
“长孙信啊长孙信,你丫的要死,别拉我垫背。”
可是,自己被姚奕抓了现形,该如何处理此事呢?
想来想去,最后他还是决定去找姐姐张芳。
听了张子京的哭诉,张芳气的半晌没有言语。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找谁不行,偏偏去找一个破落户长孙信。
“子京,这件事,我真的不好插手,皇上不允许后宫参与政治,所以.......”“姐,姐,你别不管我啊,咱们的饭店还没开起来呢。”
张子京急眼了。
如果姐姐张芳不管的话,自己可真的完了。
张芳叹了口气,“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你多带点东西,去找苗起。
他不会不管你的。”
“我,我再去找他,这合适吗?”
张子京不由得挠了挠头。
似乎自己找苗起,就没有过什么好事。
张芳反倒是笑了起来。
“怎么,这你就自己放弃了。
我告诉你,你这件事,只要钱给到位,苗起一句话就能解决。”
“真的这么简单?”
张子京瞪大了双眼。
张芳轻轻点点头。
她毕竟是对官场了解到多一些。
她知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如果张子京矢口否认,最后大理寺给他定罪的难度就很大。
所以,姚奕才放话,给一天时间。
这其实就是暗示张子京,赶紧活动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苗起听完张子京的讲述,气的鼻子差点没歪了。
自从收了张子京为学生,这小子办的事,就没有一件让人赏心悦目心情舒畅。
自己天天忙着给他擦屁股。
可是,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如果自己的学生接二连三出问题,自己不光是脸上无光,只怕还会影响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和形象。
“好,你先回去吧。”
他挥了挥手。
张子京答应一声,从衣袖中取了一张请柬出来,又一躬身说道,“过几日,学生要开一家酒楼,请老师务必大驾光临。”
说完,往桌子上一放,转身离开。
开酒楼,这句话,倒是刺激了苗起的神经。
不由得喃喃自语起来,怎么,现在这么流行开酒楼吗?
“爹,我听说,东市对面的百味楼,背后的掌柜是姚奕。”
苗迪趁机上前说道。
苗起愣了一会,心里一阵波澜起伏。
皇上的得月楼。
皇后的肥羊火锅店。
姚崇的百味楼。
你们都开了。
我也不能闲着。
再开一个太麻烦,张子京这里,有个现成的。
嘿嘿。
想到这,苗起笑了起来。
“好学生,真是个好学生啊。”
一旁的苗迪看傻眼了。
自己的老爹,今天怎么全是些没头没脑的话。
“迪儿。
晚上你去找找张子京,就说这件事很难办,你懂我意思吧。”
“爹,您该不会是对他的酒楼感兴趣吧。”
苗迪很是惊诧。
苗起点点头,捻着胡须说道,“是,你想想看,咱们买了得月楼送给了沈不易,结果呢,现在成了皇上的了。”
“那,为何还开。”
苗迪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这很简单啊,得月楼,火锅店,都是沈不易在打理,我们开了酒楼,就能和沈不易谈一谈合作了。”
“爹,我懂了。”
苗迪终于笑了起来。
“您还是想拉拢,不不不,想把沈不易收为学生。”
“你说错了,现在的沈不易,可不能做我的学生了。
我俩以后,会平起平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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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听周贵讲完姚奕的处理方式,沈不易气的一拍桌子,半晌没言语。
自己让白修没白没黑的蹲守这么多天,又几万两银子扔出去,最后就这样不咸不淡的处理?
姚崇啊姚崇,你可气死我了。
按照史书记载,姚崇做丞相时间不长,最后遭人弹劾,因贪腐下台。
看来史书记载的情况,八九不离十啊。
“公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周贵试探着问了一句。
沈不易想了想,“先把你三叔和秦兵安排个安全的地方。
看一下事态发展再说吧。”
顿了顿,他缓缓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好了,你先去休息吧。”
看着沈不易有些慵懒的样子,周贵心里清楚,这是沈不易一种发泄方式,用这样无声的方式,发泄对姚奕的不满。
夜幕来临。
整个长安城,变得有些肃静。
姚崇家里,来了一位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