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位哥哥可不简单。”姜妙说:“只要两年后的朝考不出意外,邹衡必定能拔得头筹,您要对他妹妹不好,到时候人家飞黄腾达了,肯定上门来找您要人。”
姑侄俩聊了会儿,把话题扯到姚氏身上。
姜妙说:“娘已经拿到和离书,等明儿大嫂来敬了茶,您就可以回去收拾东西了,先去庄子上住几天,我还在找院子,等买下来您再搬过去。”
“不用你找。”姚氏道:“我自个儿已经看好,都已经付现银拿到钥匙了。”
“这么快?”姜妙有些惊愕,她怎么从来没听姚氏提起过?
又问:“娘买在哪儿?”
“石磨胡同。”
“石磨胡同?”姜妙眯了眯眼,“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陈氏不就住在那儿吗?”姜秀兰脸色微微变,看着姚氏,“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娘?”姜妙心下大惊,“京城难么多空院子,您怎么专程挑到那地方去呀?”
“那小娼妇毁了你一辈子还活得安然无恙,我咽不下这口气。”姚氏眼底泛着恨意,“院子我就买在她对面,是个二进院,比她的大,到时候你出嫁就往那儿走,既然牢狱里折磨不死她,我总能膈应死她,只有亲眼得见她过得不舒坦,我这心里才能畅快。”
话虽如此,姜妙仍是不放心,“莺娘子那头,我早晚会对付的,娘您隔她这么近,我担心有危险。”
“怕什么?”姚氏见闺女太过紧张,反而笑起来,“要论撒泼耍横,她还不是我对手,我倒盼着她上门来闹,那样才好捏住把柄好好修理她一顿。”
姜秀兰觉得不妥,“要不,咱再看看别的地儿吧,你要对付她,也没必要住得这么近。”
“今儿谁都甭劝我。”姚氏铁了心,“大姐你也为人母,换在我的立场,不亲眼看着她遭报应,你肯定也是不会罢休的。”
谁说不是呢?
姜秀兰叹口气,妙娘还只是她的一个侄女,她都想手撕了陈氏,更何况是姚氏这个亲生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