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翅牛肉烤鱼五花鸭舌掌中宝鸡脚筋,配上两瓶冰可乐。
程渔觉得自己被亚瑟重重一击的心又活过来了。
当然,因为冤大头——不是,请客的热心人是个左手骨折的伤患,程渔还是发挥了人道主义精神,客气的问了一句:“你手恢复得还好吧?”
“还行,明天复查。”
明天复查=要去医院=你得跟我去跑腿。
经过这段时间程渔已经基本摸清了陈愉说话的套路,一听这话觉得嘴里的鸡翅索然无味。他试图和对方打商量:“你能不能自己去啊,我明天有课——”
话还没说完,陈愉就抬头看向他,问:“你不陪我?”
………一句话,包含着五分的不可置信,三分的委屈无助,一分愤怒,还有一分无可奈何。
程渔还是个孩子,程渔没见过这种场面。
何况自己正在吃着对方请的烧烤,他的良心立刻陷入了两难,小声辩解:“明天上课的老师查人很严——”
陈愉给出最后一击:“你没忘我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吧?”
程渔被k.o,立刻哑口无言。
第五章
程渔和陈愉的孽缘就来源于陈愉受伤的手。
程渔前两个月和同学去吃烧烤,不小心碰翻了隔壁桌的菜,对方一看就是在街头混久了的,见他们是y大的学生便不依不饶,结果双方起了摩擦,反正对方没讨好。
本来这事程渔都快忘了,结果对方有两个人被打得住院了,他们的兄弟便咬牙切齿要报仇,结果智商堪忧,没记住别人,就记得混乱之中有人叫了一声“程渔”。
……其实这事程渔真的冤,人不是他打的,是他的西哲老师和一个热心群众——算了,再往下说就海了去了,反正整件事里最冤的也不是他。
因为那群人找上陈愉了。
第六章
陈愉那天出学校买生活用品,刚出超市没多久就被人拦在巷子里了。对方三五个人,头发染得跟红绿灯一样,叼着烟乜斜着看向陈愉。
“你就是程渔?”
陈愉看他们来势汹汹,没说是或不是,反问道:“有事吗?”
对方把烟一扔:“前段时间在烧烤摊上打了我兄弟,没忘吧。”
哦,找的不是我。陈愉瞬间就明白了——隔壁那位还挺能惹事。他把手里拎着的东西往墙角一扔,抬眼看向对方:“没忘,是我。”
…………
最后陈愉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他练过几年跆拳道,没怎么吃亏,只是手被人用砖头砸了一下,医生替他做了检查,轻微骨裂。
“年轻人也不小心一点,你这么帅的一小伙,手上打着石膏,多难看……”医生不轻不重的教训了几句,见他皱起眉,又安慰道:“不过轻微骨裂,不打石膏也行,不过就是要小心一点。”
陈愉想了片刻,突然抬头对医生露出了一个笑:“没关系,麻烦您帮我打个石膏。”
第二天一早,程渔就被陈愉拦在教学楼门口了。
第七章
当然这些曲折复杂的经过程渔是不知道的,对于陈愉,他也只知道是隔壁院里有一个和自己名字同音的学霸,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所以当一个男的拦着自己说“我被人打了,好像是因为你”的时候,程渔还以为自己被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爱恨情仇。
接着陈愉说:“有一群人拦着我,问我是不是叫程渔,我说是,就被打了——他们说是因为前段时间烧烤摊上的事。”
说完,又把打着石膏的手往程渔眼前伸了伸:“骨裂了。”
……艹!!刚才还在心里yy“不会是有人暗恋我因爱生恨”的程渔立刻明白了,整个人被愧疚感所淹没,他无语凝噎,看了一眼陈愉的手,又看了陈愉本人,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兄弟!你是真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