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拿出包橡皮糖吃。
顾长安那脸色顿时就没法看了:“知道我牙疼,还在我面前吃糖,有意思吗?”
陆城一脸无辜:“我就是嘴馋。”
顾长安眯着眼睛看他,语气笃定:“你故意的。”
“目的是要让我记住不能吃,只能看别人吃的郁闷心情,长点记x_i,ng。”
陆城一言不发的看着青年,半响勾唇笑出声,边笑边摇头叹息:“没想到你已经这么了解我了。”
话里带着明显的愉悦跟夸赞。
顾长安翻过身拿背对着男人,懒得搭理。
身后响起袋子被拽的清脆声响。
顾长安的喉头滚动:“妈的,你拆个袋子拆半天,到底在搞什么……”
声音戛然而止,他看到男人压根就没打算吃,纯粹就是制造响声刺激他。
陆城睨了眼青年:“我刷完牙以后不会再吃东西。”
经常半夜摸点东西吃的顾长安当没听见。
陆城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既然那么喜欢吃,就把自己的身体看好。”
顾长安在被子里的脚了过去。
陆城没躲,让他踹了一下,面上没见丝毫怒意,反而在笑:“你的坏习惯一堆,我要是一条条列出来……”
顾长安侧过头:“怎么着?”
陆城说:“没半天时间搞不定。”
“……”
顾长安微笑:“看不惯?”
陆城慢悠悠说出事实:“看的惯,看不惯,你都不会改。”
顾长安抖抖被子,闭眼睡觉。
习惯这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要改的话,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得掉。
改不改,什么时候改,顺其自然,当任务来要求逼迫自己,那初衷就会变质。
陆城凑在青年的耳边呵气,嗓音低而富有磁x_i,ng:“有人说两个人的x_i,ng格一样,适合当兄弟,若是x_i,ng格相反,适合一起到老,我们属于哪一类?”
顾长安的眼睑动了动,他轻声说:“两类都算。”
陆城伸手去拨青年的黑色发丝。
顾长安心里猫抓似的痒痒,他没好气的警告:“能安稳点吗?”
陆城一派正经:“你睡你的。”
顾长安牙疼,说话吞口水都难受,他实在没多少j-i,ng力陪男人玩猫,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陆城一手撑着头,一手描摹青年柔美的轮廓,若有所思着什么。
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震动,陆城快速拿起关掉音量。
这手机是顾长安的,来的不是电话,是短信。
陆城一看发件人白严修三个字,面色就沉了下去。
短信内容没有半点暧|昧,也不是什么倾诉心声,就是一个提醒。
白严修让顾长安把他昨天晚上在广场说的话转告身边的人,近期减少外出,注意安全。
还有就是如果他母亲过来说什么话,或是做什么举动,希望顾长安不要介意。
昨天晚上?广场?陆城的薄唇抿直,小东西昨晚跟他说了不少事,只字没提白严修,今天白天也没提。
是怕他多想,还是觉得没必要?
人一辈子好像不幼稚那么几回,就会缺点什么。
陆城冷峻着脸回了条短信,就三字——他睡了。
直白粗|暴,心态不好的瞬间就炸,心态好的也会堵几秒。
陆城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从后面抱着青年合眼睡觉。
天色刚清明,季青就带着鱼缸过来了,旁边还跟着王明明,黑眼圈很重,感觉昨晚上哪儿摸鱼去了。
顾长安睡眼惺忪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听谎言,一个没有,吴芳欣这次在口供里透露的一切都是真的。
吴芳欣这是知道自己的病情严重,就听从医生的建议,把藏在心底的那些东西一点点往外挖。
季青知道吴芳欣的病源来自至亲,就去她家走了一趟。
吴芳欣的父母把生活的不如意全怪到了她身上。
即便她名校毕业,高学历,职场j-i,ng英,在他们心里还是不孝,没出息,让他们丢面子。
为什么?就因为二十八了都没谈到对象。
可笑又可怕。
身体哪儿不舒服,还不就是因为你没对象,把我给气的。
打牌运气背,把把摸不到好牌,坐哪边哪边黑,还不是你不让我顺心。
……
对吴芳欣的父母来说,不管是什么事,都能算到她没对象这件事上面。
这一现象在众多家庭里面其实都存在着,大同小异。
顾长安窝在摇椅里,抱着暖手宝哈欠连天。
现在的情况就是,伍康失踪前接触的四个相亲对象里面,吴芳欣排除,还剩下三个,其中属姚乐乐最疯。
至于原因,王明明亲身体会过,这会儿他还在津津有味的跟大家分享。
王明明负责去姚乐乐常混的夜店查探她的行迹,发现她是真能玩,随便一扭都可以扭到大半个钟头。
期间一批接一批的异x_i,ng向她发出共|度|良|宵|的信号,她都高傲的没回应。
节||c,ao还没有全部扔掉。
王明明不太理解,原来挺清秀一姑娘,干嘛非得在脸上动刀,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最后整出来的样子……
容易让人有面孔识别障碍,觉得像那个谁,又像那个谁。
第一天晚上王明明一无所获,也没着谁的道,第二天晚上,也就是昨晚,他栽了。
醒来时是凌晨,王明明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旁边还有个女的,正是姚乐乐。
这场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