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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重锦喝下醒酒汤,已经差不多清醒一些了,顾琛托着腮看他,仍在纠结,他口中的“坏事”究竟是什么。
少年穿着一层里衫,趴在软塌上摆弄一盘棋局,这棋子乃是用极罕见的水白玉和黑玉打磨而成,颗颗都是珍品,价值连城,摆在千年水沉木打造的棋盘上,就连棋笥都是玉石j-i,ng细雕刻成的,任何爱棋之人,见了这副棋,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叶重锦抚着棋子,玉石的温润停留在指尖,有如抚着一汪清凉的潭水,指尖竟隐隐有流动之感。
他笑道:“这份谢礼,再妥当不过,祖父一定会喜欢的。”
顾琛觍着脸道:“这是自然,朕存心想讨好一个人,还能有差错?”
叶重锦却是不赞同的,道:“你若当真有本事,倒是先过了我哥哥这关,那我才是真的服你。”
顾琛默了默,叶恒之那等软硬不吃之人,他是没辙的。
他把这狡猾的小狐狸拉到怀里,拍了两下软软的臀r_ou_,道:“你哥哥的脾气,你还不清楚么,从小到大,谁接近你,他就与谁过不去,只要朕一日还喜欢阿锦,便一日讨不了叶恒之的欢心,所以,朕注定这一生都要与他为敌。”
这话的意思,是要喜欢他一生一世。
叶重锦耳根泛红,故作正经道:“休要胡言,你真是……真是越来越油腔滑调了。”
顾琛问他:“那,阿锦可喜欢?”
叶重锦歪了歪脑袋,轻笑:“不喜欢。”
说罢将顾琛推开,从他怀里钻出去,顾琛哪里容得他逃跑,扣住小孩盈盈一握的脚腕,把人又给拖回怀里,他身量极高,叶重锦一个半大的小孩,哪里逃得了,再次贴上那个坚硬的,温暖的胸膛,被男人抬着下巴索吻。
“不要胡闹,这是在晟王妃的山庄里,下人们可不规矩,小心隔墙有耳。”叶重锦做最后的挣扎。
顾琛嗓音喑哑,道:“谁敢偷听,朕就让他变成死人。”
言罢,吻上那两瓣朝思暮想的唇,唇齿间还残留着琼腴的清冽酒香,混着津液的甜蜜,格外醉人。
顾琛已然不胜酒力,脑袋有些微晕眩,他只能循着本能,去掠夺,去侵占,去确认,怀中这个曾被他弄丢的宝贝,又回到他的身边。
这世上若当真有神迹,便是此刻。
“阿离,阿离……”
他低声呢喃着,再次吻上,叶重锦呜咽着推开他,想说什么,却只有一缕银丝顺着嫣红的唇角流下,这副美景,神仙见了也要心动,顾琛失了神智,不由分说地扣住他的后脑,重重地堵住,用力吮吸他微肿的红唇,吞噬他甜蜜的舌,搜刮他口中一切的清甜滋味。
门吱呀一声响,门前站着的,正是顾悠与莫怀轩。
顾悠瞪大眼睛,已然失语。以他这迟钝的小脑袋,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皇兄要亲阿锦?
莫怀轩则是一副冷漠地合上门,他虽然乐得坏顾琛的好事,但眼看别人恩爱,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可以说是,痛快并痛苦着。
顾琛察觉到二人的出现,终于停下来,叶重锦趴在他怀里,耳根已经红透了,大口喘着气,几乎要被他吻得窒息。
他把脸埋在顾琛胸膛里,扯着他的衣衫遮挡自己的脸,已经没脸见人了。
顾琛笑着抚了抚他的小脑袋,转过头睨向这两个不速之客,道:“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若非小五也在,他肯定让人把莫怀轩扔去刑部大牢了,专坏他的好事。
顾悠无辜道:“皇兄,我们敲了门的,敲了好多下。”
“……”
顾琛一顿,果然方才太过沉溺于阿锦的滋味,以至于忽略了门外的动静。
叶重锦更是无地自容了,方才他听到敲门声,便要提醒顾琛来的,谁料这男人变本加厉,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顾悠走到近前,打量叶重锦通红的脸,问道:“皇兄,为什么要亲阿锦呢。”
顾琛抬手拿过自己的披风,给怀里的男孩披上,勾起唇道:“自然是因为皇兄喜欢阿锦。”
顾悠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因为喜欢,所以才会亲吻。
叶重锦羞恼不已,狠狠在顾琛腰上掐了一把,这人的身体跟石头似的坚硬,没有捏疼他,他自己反倒先手疼起来。
顾琛低笑出声,捏住他作乱的指尖,“朕说错了,并非喜欢,该叫倾慕才是。”
叶重锦咬牙提醒:“陛下,这玩笑可开大了。”
他并不知晓莫怀轩也是重生而来,故而尚有疑虑。
顾琛道:“并非玩笑,还有月余时间,阿锦便十五了。在大邱,姑娘十五岁及笄,可婚配生子。”
叶重锦一惊,不知他又想做什么,顾琛望入他的眸,轻笑道:“阿锦莫怕,总归朕不会害你。”
说着,将握住掌心的指尖附在唇边,落下一吻。
这一吻,几乎是有些虔诚的。
叶重锦好似被烫着一般,指尖微颤,好似他吻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灵魂,让他连心也跟着动摇起来。这个男人,总有法子让他没辙。
此时门外有王府家仆提醒,“叶公子,王妃在朝凤楼设了文会,若公子有兴致,可前往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