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慰问品。”卫寒温看着管仿又不屑又郁闷地说。管仿一惊,“啥叫慰问品呀?”
“啊说错了,我是想说你这个像电线杆子一样杵在这儿的不请自来的家伙。”
“等纪录片放完了我就回去。”管仿本来想回去的但被这么一说逆反心理悄悄地就溜了出来。“哼,还有十分钟。”
卫寒温看了眼屏幕,也哼一声,“是十分钟四十三秒。”
广闻的学生对于这个纪录片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衣孝感去哪儿了?”
四个人左看看右看看。衣孝感走进了一个没有人的放映厅里。在这儿她放置了一个自制的定时装置——比黄豆稍微大一点的,伪装成一颗爆米花的干扰仪器。这个东西会定时放出干扰信息。这是衣孝感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在和假人连面都没有见上两次的对峙的中,小穷最终还是输掉了。当你头脑混乱的时候,那些重要的信条都失去了效力,。不要失去主见——主见?什么是主见?对于我来说接收来自外部的信息并且将这些信息整理归纳从中得出结论这就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所谓主见是固执已见。对不起,我,我无法守卫自己了……
小穷投降——或者说自首之后,把朋友,她,以及另外一些揭杆者辛辛苦苦保护的东西的藏处告诉了警察。
“啊,这个纪录片就这么完了。”
这个就是广闻的建校史……没有这个叫软弱的小穷的揭杆者或许就不会有广闻……虽然她的行为是在被逼近下作出的。她在自首后不久就自杀了,应该是永远不得知广闻为何物……
“吃饭去,吃饭去!”管仿很高兴地觉得可以去吃饭了。但是,欢送典礼还没完呢!季亘带着交流团的四个人走了出来。绿色的叶子翩翩起舞,王营新被叶子跳舞时伸出的叶片给打醒了。
“啊?啊?庆典完了啊?”
老实说这些树跳起来舞来真让人惭愧。王营新小心地缩着脖子不让人发现她也是今天场面的设计师之一。老j,i,an巨滑的教师们设计出了这些会跳舞的树,但是跳得很难看……王营新都不忍心看了……用手捂着眼睛……
“呀王营新,你得眼病了吗?”
站在她旁边的同学关心地问。王营新连忙放下手,“没,没……啊台上那个是什么?”
“那个是马车啊。”
王营新擦了擦眼睛。“我……第一次看到绿色的马车……”
他们把马车漆成全绿色的了!季亘也吓了一跳。白……马车……
“谢,谢谢你们的招待。我会将广闻的心意带回东郊的。”
绿色,是自然的颜色。比如吧,大多植物的叶片是绿的,有些动物是绿的,有些帽子也是绿的……给交流团拉车的马被戴了一顶绿的帽子,它看起来萎靡不振了。季亘团长走上去不好意思地抚摸着马头,“不要伤心啊……啊哈,这只是一个玩笑,你老婆在东郊好好的呢……”
礼堂里的纠葛不清的树木们一齐动了起来,站在那儿的学生们,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蹲下,有些人还躺下了。管仿在大家都蹲下去后还坚持站在那儿,卫寒温用看角落里蹿出来的老鼠的眼神说,“你怎么不蹲下啊?你膝盖有问题啊?”
“不,谢谢这位同学对我膝盖的无私关怀,它没事。”管仿礼貌地,低头对卫寒温来了一笑。“不过我喜欢这样。在大家都蹲下的时候我站着,当大家都躺下的时候我蹲着,显得与众不同,一枝独秀。”
“……”卫寒温说,“那大家都活着你死了吧。”
其实啊……魏先祀为了看身后的树有没有在震动中倒下来,却看到了管仿比石碑站得还稳在那儿。管仿眼睛喷火盯着台上的衣孝感。绿色的马车里坐了五个人,季亘伸出一只手正在关上车门。
“哦,去死吧。”管仿痛快地大声喊,“衣孝感,你去死吧!再也不要用你肮脏的双脚踏上广闻圣洁的土地!滚蛋喽!坏蛋滚蛋喽!”
快乐地叫嚣着的管仿因为跳来跳去的大幅度动作被卫寒温说道,“你张着嘴巴在那儿干什么啊!”
“没什么,做颞颌关节舒展运动。”管仿扭着头愉快地说道,然后蹲了下来……所谓的大声喊,就是说张大嘴巴然后不出声地喊……
管仿仿佛永远不能堂堂正正……既不能大声地骂人,也不能大方地爱人。
第71章 求求你别伤害她!!!!!!!
会跳舞的树!
王营新嘀咕着,“要在笔记本上写这个吗?”
虽然树跳得不好不过它们确实是用心在跳。比如那个高难度的动作,将树干弯曲向前倾树枝全背到后面去呈波浪状扭动。王营新试了一下。她弯不弯腰两只手伸到背后都只能抬至肩膀高度,但是这些树的枝条上伸啊下摆啊一会儿超过树冠一会儿又拖到地面上。王营新觉得佩服它们了。
坐在马车里的孙函卿说,“广闻是不是很喜欢我们啊。”
“喜欢还用这么可怕的余兴节目招待我们,真是……”祺象检发着抖说。“那个是树吗!”
“可能是树妖。”
衣孝感坐着不说话。季亘捅捅她,“哎,刚才你怎么突然搞失踪啊?掉到时空隧道里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