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神无法集中是因为总是要考虑一些乱七八糟的事。魏先祀脑子像个杂物箱一样,她在想,去找姐姐,身份,东郊高等学府,接待团,交流月,大张旗鼓,不如人,等等一系列的感觉起来很沉重的概念。
“别想了魏,魏,喂,喂……”
空荡荡的头壳里似乎有回音。她敲了敲脑袋,真的有回音。
“怎么这么烦呢。”
骑车在回宿舍的路上看着在阳光下的手臂,白得自己都没想到的皮肤,魏先祀的车滑到坡下面去了……
扛着车从沟里爬上公路时,魏先祀懊恼得站在路边一动不动。手臂和腿上都被磨破了皮流血了。感觉十分不好。要多糟有多糟。窝火。难受。自责,责备见到的所有人。
“我真是太可恨了。”
魏先祀最终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话。心里的翻腾的无主的愤怒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这时一个人骑着车子渐渐到她面前,见她这副样子停下问,“咦,你怎么啦,摔了一跤?”
魏先祀不知怎么哭了出来。
王营新张了张嘴巴,“你怎么啦?”
“心里好烦。”魏先祀很不想在不怎么熟的人面前哭。但现在的问题是这儿所有人她都不怎么熟。也没个可以说话的人。怨谁都好像不对。怨自己吗?眼泪像小溪河一样流哇流。
“唉。”王营新叹了一口大气,“你别哭了。我这么倒霉我都没哭呢,你有啥可哭的?”
魏先祀擦擦泪,“你怎么了。”
“我。”王营新重重地拍着自行车把手,“我今天才知道,唉。”
“知道什么啊。”
“唉……真是丢人死了。”
王营新满脸通红,红得像打了冰糖葫芦,吹着气,两眼翻白,白得像青蛙肚皮,“我这个绝对是正宗的倒霉,我……算我倒霉!非常倒霉!”
“怎么了啊?”
魏先祀被她欲说还休的勾起了好奇心,催促她,“你倒霉什么事儿,说呀!”
两人推着自行车在公路上走着,从背后看起来挺不错。王营新对魏先祀说,“听完了你肯定不想哭了。我觉得我们宿舍这一年都不会有人比我更晦气了——哎,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我……我都没法儿讲这个……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