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看了眼他的脸色:“也是,没有昨天那么煞白了,昨天看起来吓人。年轻人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
小孩跑了进来对着他娘说:“娘,那个乞丐又来了。”
“你个死孩子,一大早的嚷嚷什么?那个老乞丐来了就赶他走呗。”农妇吩咐道。
众人抬头,果然看到屋外站在一个白发老乞丐,天色微凉,早晨的雾气中,这么一个老人孤孤单单的站在门外确实是有点凄凉。刚巧出门农夫见到了他,立马回屋提着锄头去赶他。看起来更加残忍了,不明所以的俩人,立马愤怒了起来。
枕缘对师玖玙说:“你等等。”然后走出了门外,挡住了农夫的锄头“住手,为何要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家。我看你们之前挺善良的,为何?”
农夫也被他这一动作给吓到了。
“客人你是从外地来的,根本就不知道,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救。我等也不是那种心狠之人,若是平常老乞儿,我们都会好好的救济他一番,可是”农妇连忙摇头解释道:“客人若是知道他曾经做过何种丧心病狂的事就会知道,这种人救了只是在害人。”
“他做了什么?”枕缘一想也是,之前他们那般热情也不像是造假的啊!
“客人有所不知,他年轻的时候是个人贩子,这么多年来,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的妇孺,就在五十年前,他卖了一对姐妹给一个神仙的人家,赚了一大笔钱,从此以后他就转行了,也不拐卖人口了,改为鱼r_ou_乡里了,到处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咱老百姓也不敢对他咋样,毕竟人家有神仙老爷罩着,大伙都忍气吞声的过着。终于,那笔钱也被他挥霍掉了,他又变穷了,这时候大伙才知道原来他是借着神仙老爷的幌子作威作福,他被众人围起来打断了一条腿。断腿后的他也做不起拐卖人口的勾当了,就去赌场给人看场子,可是他当惯了高高在上的人,哪受得了对别人的呼来喝去,就这么样的他又得罪了人,差点连另一条腿也被人打断了,他就如此一直落魄了下去,也算是着了报应。我们也不怎么样搭理他,然而农妇那一年记得村口的王大壮见他挺凄凉的,就帮了他一次,结果就是那次差点让他玷污了自己的妹子,还好王大壮回来的早,不然王家姑娘就毁了。客人,您说这种人我们敢接待他吗?”农妇说完,还不忘感叹了句,真是应了那句人在做天在看。
枕缘好奇的问了一句:“那对姐妹是不是姓莫?”
“姓什么我忘了,毕竟是那么久远的事了,我还是听别人说的。毕竟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嫁过来这里。”大娘轻叹了一口气:“不过那对姐妹也是蛮惨的,自小父母双亡,刚开始是那个姐姐独自一人生活,那个姐姐是好心人,经常帮乡里邻居担水什么的,后来她在河口捡回了她妹妹,因为没人认领,从此之后,她就多了个妹妹,俩人一直相依为命,村里人或多或少都会关照一下她们。没想到,这丧尽天良的,竟然将这对姐妹都拐去卖了。”
枕缘想到了文闽中讲述的故事,难道真的这么巧,莫缥缈和她的妹妹就是那个被他卖掉的人。按照时间推测,挺吻合的。再往窗外看去,老乞丐已经被农夫给赶跑了。几个路人路过还对他扔了石头。枕缘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不是圣父却终究是不忍,希望他好自为之吧!老乞丐跑了好远之后才发现手里多了一锭银子。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了,追究那么多又有何意义呢?
是夜,师玖玙有点不自在的爬上了床,还好吹了灯看不见表情。傻孩子,不知道修真者可以夜视吗?
枕缘假装没有听到他快要跳出嗓子的心跳声,心里却在嘀咕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师玖玙看他的眼神时不时夹杂着爱意,他又不是没有看到。事实上,他本来是想用情将师玖玙绑住,很无耻吧!可是现在却并不是他所预料中的亲情或者是友情,而是,而是爱情????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莫非是那个玉佩?还是那滴血?想了半天觉得都有可能。那自己呢?若是如此,自己又该如何做?他要的自己能给的起吗?他这般问自己,却是得到了无解的答案。
师玖玙突然说了一句:“啊圆,你上床睡吧!”
“怎么了?”
“没什么,地上凉,你上来吧!”
“无妨,修仙之人,这点寒冷就跟无一般。”
“知道你很强了”师玖玙嘟了嘟嘴:“你是不是一直都这样?”
“哪样?”
“给人一种明明靠的很近却感觉很远。”
“、、、、、、”枕缘没有说话。
“我还能活多久?”
“你没事。”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枕缘又沉默了。想了许久枕缘才回答一句:“不知道。”出奇的是事后枕缘发现自己当时竟然没有想到汝梦这一因素。
师玖玙闻言甜甜的笑了:“有你这句就够了。”重要的从来都说不出来,师玖玙又问:“你真的不上来吗?”
话音刚落,一个重重的物体靠了过来,师玖玙转过身来,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这一夜,枕缘又无眠了,可是师玖玙却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俩人起床,枕缘打算在这里住上几天,这么多天了,章昭壶的经脉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教会章昭壶他的剑法。这样,他们就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了。大娘家也已经不适合了。
大娘和农夫躲在房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