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饭后,携着凛冽刺骨的寒风,愣是在c,ao场上慢走了一个小时才回宿舍;其时,相对无言。
许知霖洗澡后只裹了件浴袍便出来了,颈项一片通红,而脸色还是雪白如常。
徐祎看着许知霖的脸和脖子,完全是两个色调,似是冰火两重天:“师兄,你这是热水烫的还是刚刚被风吹的?”
“吹的,一会儿就好了。”
话音刚落,许知霖就打了个喷嚏。
“你确定?”
“不知道,习惯就好。”
“师兄,我们明天……”徐祎还在犹豫,到底明天要不要去训练。
“不加紧练习,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
许知霖随意地坐在床上,只用被子搭住膝盖,露出细瘦的脚踝,洁白的脚背不知何时又踢得淤青了几处,右脚脚踝貌似还肿了。
徐祎忧心忡忡地对许知霖说:“师兄,我看你的状态不是很好。”
许知霖嗤笑了一声:“小师弟,状态不好的人好像是你吧?总是魂不守舍的,还有,你老看着我干嘛?难不成,你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徐祎立即扔了个枕头,刚好砸中许知霖的鼻梁:“谁想你了?不要脸。”
“哈哈哈哈哈我可没说你想我啊,你瞎想什么呢?”许知霖笑疯了,“怕不是刚刚在外面吹傻了?”
“……”
“要是你不想练,就去做做基本功,这些总不能丢吧?”
“也行……吧……”
许知霖心道,还不知道你的心思?明明就想训练,死要面子不说出来,被我说穿了才哼哼唧唧地答应,识破你的想法不就几分钟的事情。
许知霖反手把枕头扔回去。
“现在闲得没事做是吧?”
“嗯。”徐祎闷声道。
“过来。”
“什么?”
“来我床上。”
徐祎原本也坐在床上,许知霖这么一说,他直接站起来,一脚跨到许知霖的床上。
“没想到你懒到这种地步。”
许知霖抓住徐祎的双手,不让他撞到自己身上。
他转而趴在床上,从枕边拿出一瓶药油,递给徐祎:“帮我擦擦腰呗。”
徐祎拿着那瓶已被用走一大半的药油,忽而心痛道:“师兄!!!你这是用它来当沐浴露用吗?这么快就没了这么多!”
许知霖转身扶住徐祎的双肩:“小师弟,真是不好意思,去年世锦赛的时候顺手把它带上了,也顺手每天晚上都用了一些,就剩下这么多了。”
“……”
“麻烦你记得去赵医生那里再拿一瓶,谢谢哟。”许知霖嬉笑道。
徐祎恶狠狠地将许知霖按趴在床上,将他的浴袍扯至腰间,那细窄的腰身上,亦是一片雪白,徐祎直接将药油倒在许知霖腰间,替他擦均匀。
徐祎的动作极轻,生怕弄疼了许知霖,他只用掌心缓缓按压,一股凉意便从许知霖腰间渗入。
许知霖感觉,放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软弱无力:“小师弟,你没吃饭是吧?用力擦。”
徐祎手中的力道加深了些。
“你是第一次擦药油吗?你不知道要用力擦才有效吗?”
徐祎只能使劲擦,直擦得许知霖腰间发烫,还有少许发红。
“嘶……”许知霖忍不住咬了咬下唇。
徐祎便一下子抽手:“师兄,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许知霖摇头道:“不是,你擦好了没有,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徐祎起身,到沙发上帮许知霖拿了套睡衣;许知霖想起下午做“中穿”的时候,双腿紧并,自紧握单杠的双手间穿过,却扯得整个腰肌,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此刻他趴在床上,想等药效发散了些再起身。
徐祎坐到许知霖的床上,只见他的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双手抓着枕头一角,一动不动。
“小师弟。”许知霖突然出声。
“嗯?”
“你说我队测的时候,不做中穿,好不好?”
“可是,不是大家都会做吗?”
徐祎把衣物递到许知霖手中。
许知霖蜷缩着身子,慢慢地跪坐起来,前颈的一片通红渐渐消去,深陷的锁骨、瘦削的下巴,他似是一朵飘浮在空中的白云,随时一击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