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没下午那么难受。”许知霖握住徐祎的手,又道:“小师弟,明天做好两手准备。”
徐祎一愣:“什么两手准备?我不是只比跳马吗?”
“单杠你是第一替补。”许知霖提醒道,“万一前边有人退赛呢?”
徐祎知道许知霖能坚持下来就不会退赛,一时没往深处想,只说:“好吧,我把单杠视频也看一下。”
“嗯。”
许知霖看着徐祎安静乖巧的样子,才发现这个小师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能沉住气,动作做得不好也不会咋咋呼呼,而是耐心地多练几遍,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这次世锦赛,徐祎完全发挥了自己在日常训练时的水平,不仅难度稳住了,完成分还很可观,于他而言是一件好事,证明他得到了裁判们的认可,对他接下来以及日后的国际比赛,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小师弟,你闭上眼睛。”
“怎么了?”
“你先闭上。”许知霖要求道。
“好吧。”
“不准偷看。”许知霖啰嗦道。
“哎呀知道了。”
许知霖轻手轻脚地从桌子上拿了一颗巧克力,走到浴室里动作极慢地撕开包装纸,只发出很轻的声响,他回头瞄了徐祎一眼,确定徐祎没有睁开眼睛。
许知霖重新走到徐祎面前,先将一半巧克力放进自己口中,再将剩下的一半往徐祎口里伸。
“唔……”
徐祎尝到一股白巧克力的甜味,同时他的唇上贴上了一个温热柔软的物体。
许知霖一手按住徐祎的头,一手将他环在怀中,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徐祎忘了睁眼,只知道双手抱住许知霖的腰,那半块白巧克力很快就融化在徐祎口中,甜味顺着喉咙往下流,徐祎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甜意。
许知霖口中的白巧克力也化掉了,他含了含徐祎的唇,轻声呢喃:“喜欢吗?”
徐祎特别沉醉地“嗯”了一声。
“给你的奖励。”许知霖亲了亲徐祎的鼻尖,又道。
“桌子上还有好多巧克力。”徐祎心里痒痒的,还想再继续。
“晚上吃这么多巧克力,小心蛀牙。”许知霖很正经地教育道。
“那也是你害的。”
许知霖挠着徐祎的后颈、挠他的腰,笑问:“害你什么了呀?嗯?你给我说说?”
徐祎被挠得直打滚,在床上动个不停,好不容易抓到个枕头,想拍许知霖,结果又被许知霖连人带枕头圈进怀中。
许知霖亲吻他的发梢,说:“好了,不闹了,早点睡。”
徐祎立刻执行许知霖的指令,跑去刷牙,然后躺回床上。
许知霖也刷了个牙,关灯准备睡觉,他听到徐祎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以为是徐祎在弄被子。
结果刚躺下没多久,许知霖就感觉身上很沉,像是被什么重物压住了,他把床头灯打开一看,徐祎“大”字形地趴在他身上,乐呵呵地傻笑。
许知霖“啧”了一声,说:“快回床上,小心着凉。”
徐祎捧着他的脸,亲个不停:“睡觉前也要亲一下。”
许知霖:“……”亲爱的小师弟,你这不止一下了好吗?
徐祎意犹未尽,在许知霖的嘴上轻轻地啃了一口,才心满意足地爬回自己的床上。
许知霖摸了摸自己的唇,笑了笑,对徐祎说:“小师弟,说好了不准再闹了啊。”
“知道了师兄。”
徐祎乖乖应道的样子让许知霖很想把徐祎刚刚亲的那几下讨要回来,不过他想想,还是作罢。
谁叫我那么喜欢你呢?
单项决赛第二天,首先进行男子跳马决赛。
进入决赛的八名选手分别来自八个不同的国家,这当中既有老将,也有第一次参加世锦赛的小将,徐祎便属于后者。
第一个出场的是法国选手,他用的是两个难度为5.6的动作,他前一个动作完成质量尚可,后一个动作却双脚踩出界了。
徐祎在场边,隔一会儿就活动活动手脚,不让身体发冷,他没有过多关注场上的情况,直到carl上场。
son,17年世锦赛跳马第八名、18年世锦赛跳马第六名、19年世锦赛资格赛暂列跳马第一。
面对这样一个对手,徐祎还是多留了个心眼。
carl的第一跳是前手翻直体前空翻转体900度,难度5.6,他的落地很稳,完成分9.4。
carl的第二跳是楚卡哈拉两周转体360度,他发挥得比全能决赛时稍微好一些,得到9分的完成分。
两跳平均分15分,在已出场的四位选手中,carl暂列第一。
徐祎回忆着之前无数次练习动作时的情形,发现其实就算在世界赛场上,也没什么可惧怕的,不过是将动作再熟练地展示一次罢了,好就是好,不好就得回去继续练。
等第五个选手跳完两跳,徐祎站到助跑道边,许知霖也走到跳马前帮他摆放踏板。
徐祎看着许知霖摆放踏板的位置,觉得他没摆好,喊了一声:“左一点!”
许知霖便将踏板稍微向左移了一下。
徐祎在自己的手上擦了镁粉,准备好以后,举手向裁判示意。
他的第一跳是直体笠松转体720度,从第一腾空、到第二腾空,身体姿势都保持得非常好,落地还站得很远。
徐祎完成第一跳走下场,方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开了,而许知霖抓紧时间将踏板摆放好,以免干扰徐祎比赛。
徐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