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你要发号施令,自己得身先士卒啊。”黑眼镜摊开手。
“我跟你们不一样,”张起灵摇摇头,“这里有问题,不是你们能待的地方。”
张起灵不是个合格的解说员。黎簇摇摇头,决定替张起灵补充完整。
“我现在有很多话要说,但你们必须听我说完,”黎簇组织着语言,“张——张老板说的没错,我们是该出去。我必须承认一点,尽管我被复制粘贴了大量有关终极的信息,但对这里,我没有半点把握,因为信息是死的,而终极,是活的。”
他清清嗓子,继续说道:“首先,在进入这里的一瞬间,我们就应该认识到,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终极的规律与外界是不同的,甚至可以说完全相反,而我们一进入它的领域范围,就会成为运作对象。像吴老板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唯一,比如他变成了石头,我们可以变成一坨屎……”
这时候当然没人有心情听他玩笑,解雨臣皱了皱眉:“说下去。”
“活跃气氛活跃气氛,”黎簇说道,“其实我刚刚表达的有点问题,终极的规律并不能说与外界相反,它只是在随着空间内的平衡变化不断改变x_i,ng质,相反也只是它的某一种形态。”
“终极到底是什么?”
“就是终极,”黎簇答道,“万物的终极,万物的始源。如果把整个世界设定为一个局,终极就是那个结。”
显然,这么说还是不足以使人理解,黎簇有点烦躁地抓抓脸,觉得自己该恶补一下语文。他转头看向吴邪:“吴老板,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听见,总之我要说,你的计划是不可能的。”
吴邪依旧只是眨眨眼,看不出来是反驳还是承认。
“你想解开这个结,可你想没想过,翻花绳的时候,如果把结解开,会发生什么?”黎簇自觉做了个不错的比喻,“对,会散,全部散架。世界和终极的关系,就像花绳和结,没有哪一方会消失。”
黎簇忽然停住了,他发现自己的话还是有漏洞:翻花绳的确需要一根绳子没错,可谁规定这必须是根带结的绳子?假如有一条特大号无缝牛皮筋呢?
幸好在场的几个人似乎都被他的一番话唬住了,没一个提出异议。
“所以我要说的是,这种规律必然会存在,而它的未知x_i,ng对我们来说是致命的,眼下我们什么办法也没有,站在这傻等,只会让规律在我们身上运行得越来越流畅——”他指指吴邪,“最后搞不好五个人留守原始洞窟,百年之后被挖出来当五丁开山的纪念雕像。”
解雨臣沉默了片刻:“出去以后又能怎么办?”
“留得青山在,”黎簇说道,“在外面我们有时间,在这里我们没人权。”
说完这句,他闭上了嘴,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解雨臣终于点点头,他看着吴邪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吴邪,你好自为之。”
黎簇觉得这群人要佩服就佩服在这一点上:知道什么时候该冷静,该怎么选择。
张起灵看样子的确是不准备走了。黎簇想了想,走上去说道:“张老板,你要留下我拦不了,不过我这儿有几句话,觉得该对你说说。”
第26章 萌你一脸血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黎簇独自面对张大爷,内心惶恐,忍不住就开始抓耳挠腮,“那啥,你来一下。”
吴邪一双眸子炯炯有神,看得人心里发毛。黎簇索x_i,ng背过身拿后脑勺对着他,而后表情神秘地把张起灵拉到一边:“张老板,你……对吴老板好一点。”
张起灵没回答,只是盯着他,目光很深。
“这个嘛,”黎簇心想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大老爷们儿,那些唧唧歪歪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可一想到吴邪的各种惨象,还是努力地组织着语言,“你不知道,吴老板这几年,过得很不好。”
张起灵不置可否。
“你真不知道,”黎簇悄声道,“一年前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的手臂上已经划了十七条口子,一条条疤经年不消永垂不朽,前不久还听说了他割喉坠崖的英勇事迹。就一条命,为人玩成这样,也够惨了。”
“水淌多了必然会s-hi鞋,这个道理谁都懂。”张起灵垂下眼睛。
“你怎么这么冷血,”黎簇翻了个白眼,“他是为你、你——”
你个傻逼。这四个字他当然不敢说出来。
傻逼张的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些惊诧,虽然一闪即逝,还是让黎簇心里痛快了点。
还行,也不算原木纯品。黎簇满意地笑笑,他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你也听到了,都是烟熏的。正常人抽烟论支,吴老板是论斤来——你说为什么,哎,还不是为情所困,不要太狠心嘛。”
说完,他投过去一个自认为意味深长的眼神,却见张起灵始终低着头,直直地戳在地上,比墙壁还沉默。
妈的,逼老子放大招。黎簇轻咳两声,让自己显得庄重而悲痛:“吴老板他鼻子也毁了。你说,正常人喜欢逮蛇赚点外快也就算了,谁没事尽往自己鼻子里搞毒液,就为了那点莫名其妙的费洛蒙?你看看,好好一个大男人,硬生生把自己搞残废了,现在就算把十年的臭j-i蛋放到他鼻子底下,他也闻不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试探着观察张起灵的眼神,却被垂下的眼帘挡住了视线,不由得郁闷:一个个大男人,眼睫毛也忒长了,要说娘炮吧,肌r_ou_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