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新的大案,没有辩论赛,也没有什么学术大事。
一个多月的时间倏忽而过,转眼就到了12月中,距离圣诞节还有两个星期,年底的第一场雪在金陵飘落。
又到了白色相……哦不跑错片场了。
又到了每年批量结案、批量授权、批量要账的季节了。
这天中午,冯见雄正在校外的蜗居看年后的国际大专辩论赛赛程抽签结果,史妮可冒着风雪风尘仆仆地跑了回来。
她刚刚去了一趟城里的省院,打探最新的消息,顺便打印了一些证明文件回来。
“雄哥,大喜事啊!报最高院备案的‘司法认定驰名’手续终于下来了!l干妈那个系列案子定性了!”
“刚好赶上本年度驰名认定名录,国家工商总局商标局那边也受理了今年的司法移交名单了!”
史妮可脸色红扑扑的,一脸兴奋地和冯见雄分享好消息。
过去这一个多月里,“l干妈”的商标驰名案一直在按部就班地运作着。
因为早期的硬骨头都是冯见雄亲自啃的,套路化的商业模式也是冯见雄手把手教着史妮可建立起来的,后续只是走南闯北的体力活儿,所以这一个多月的工作量,实在没什么好多说,无非就是最终营造出“全国各省都有假冒该品牌的案子,而且都是以l干妈胜诉为结果”这一局面,凑足司法认定驰名所需的证据。
真正来钱的大律师,从来不依靠法庭上把官司打得花团锦簇、有观赏性而来钱。反而很多看起来不怎么漂亮显眼的运作,恰恰可以闷声发大财。
如今总算到了收获的季节。
按照06年的《商标法》、《驰名商标认定办法》,以及相关配套文件,每年年底最高院会移交一批下面各省高院报备上来的、符合“司法认定驰名”的商标案例清单,给国家工商总局商标局,而商标局也会承认这份清单,然后在明年下发“当前国内驰名商标名录”的时候,把这套双轨制新增的商标加进去。
如此一来,l干妈算是比历史同期提前了两三年达成驰名。全国范围内一些当初趁着l干妈公司本身因为“不显著”而被商标局拒绝跨类注册时,所打的擦边球,至此也将全部寿终正寝,再也无法使用。
对于一家每年要花两三千万司法打假费用的知名快消品牌而言,为这样一件神清气爽的事情,付上一千万左右的法律服务费,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开支。
“可喜可贺,值得开香槟。”
冯见雄嘉许了史妮可一句,微笑着亲自去厨房,从冰箱里拉出一大瓶法国香槟,开了塞,倒了瘦瘦长长的满满两杯。
“呼……好凉,大冬天的还把香槟放冰箱里干嘛!”史妮可一口气闷了之后,才觉得阵阵透心凉,尤其是气泡酒的挥发效应,让她整个人哆嗦起来,娇嗔地怨念了一句。
“你一路车上没开空调吗?”冯见雄不由得好奇,对他们这种有钱人来说,季节根本不存在的呀,夏天和冬天不都穿一样的衣服么?反正不会暴露在大自然的空气中。
别看史妮可这么冷的天出去办事儿,其实她身上穿的还是秋装,身段婀娜,元气纯萌,撩人着呢。
“那也没见让女生喝这么凉的!对身体多不好啊!下不为例啊!这次就算了,看在这么值得庆祝的份上……”史妮可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撒娇卖了个好。她也知道这种大生意一年也没成几单,不能扫了男朋友的兴。
冯见雄叫了几个外卖,两人把一大瓶香槟分了。酒意上涌,又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难免挺枪跃马,纵横驰骋。
“以太以太哈压库……“史妮可渐渐失神,迷茫地呢喃。
冯见雄意气风发:“还要哈压库?你上去,我提着你动!”
……
“我都以为我快要死了……不过真想就这么死了啊……”史妮可眼睛都懒得睁开,像一团软绵一样瘫在那儿。喘了好多口气之后,才微微回了点神,“也不见你平时怎么锻炼,怎么还这么厉害……我是不是变成坏女生了,怎么总觉得越来越……不到昏死不罢休……”
“年轻就是资本么,过几年也得保养的。”冯见雄很有经验地说。
他上辈子也是深知年轻时放纵过度又不锻炼保养,三十几岁时渐渐力不从心的困苦的,“至于你,正常,女生一开始都是为了情,后来才是真的想要,才跟了我一年,越来越想要不是很正常。”
史妮可这才去了几分内疚和羞涩。
冯见雄喂饱了妹子,自然要继续使唤对方:“行了,这两天加紧,先把证明函传真给李总,我们去把l干妈的尾款要来。
然后你看看工商总局——唔,总局不太可能,就留心一下国家品牌/商标协会好了。年底有没有吸纳那些新驰名单位或者准驰名单位入会的活动。该参加的会不要怕花会务费,我们一起去听听,多认识几个朋友。生意么,就是这么接进来的。”
史妮可至今为止没有亲自接进来过这种大单(废话,至今才成功了一个案例,还是冯见雄亲自接的),所以对这种揽活儿的门道不是很清楚,当下不禁好奇:“诶?参加这种协会的活动也有用么?我以为那种协会都是打酱油骗会员费的……”
冯见雄白眼一翻:“你以为?很多协会当然是打酱油骗会费的,但那是骗那些想担任理事单位、副理事单位的企业。
普通会员单位才给几个钱?所以协会的作用,关键还是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