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子墨没有生气,她认真地看着储年年,说:“年年,你有想过你要变成什么样子吗?”
“我觉得现在这样子没什么不好,但是我更想多一点不同,如果能发生改变更好。”储年年如实说。
“会有的。”东方子墨低声对她说。
东方子墨与她擦肩而过时,那份压力也随之消失,储年年缓缓地吐出身体里的气,还是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回来的路上她与人群擦肩而过,总有几个人给她异样的感觉,有些是舒服的,有些是不舒服的,她抬起头看发现带给她难受感觉的男人有一张异样的脸,眼睛过小,嘴巴过大,手c-h-a在口袋中露出一截黑色的手腕。
她看了那人一眼,在他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忙把头转到另外一边,假装在看墙上的风景。
待那人走远,储年年朝他背影看了一眼,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正常人,只不过在靠近时让她起了j-i皮疙瘩。
而狐狸要跟储年年说的正是这个,是范大牌首先察觉到储年年的觉醒,而后告诉了狐狸。狐狸急着想要确认这件事情,才会用人类的电话打储年年的手机催她回来。
储年年家的客厅上,范大牌和狐狸面对面坐着,范大牌手中的茶不再冒热气,她也没有喝一口的打算,心思全部放在狐狸身上。
“如果你错了……”
“我不会错,你也别忙着否认,等储年年回来了看看就知道是不是。”范大牌对这是抱着笃定的态度。
范童童却一脸担忧:“主人,你说这个可能吗?我敢打包票说储年年就是r_ou_体凡胎。”
范大牌白了她一眼:“怎么不可能,没准r_ou_体凡胎在我们的辐s,he下出现了基因变异呢?”
“主人,你说的是你拍的电影,那是科幻片,我们现在说的是现实。”范童童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范大牌了。
狐狸已经够心烦了,还要听这两人一来一去的废话。她不耐烦地说:“让我安静一会儿。”
范大牌和范童童把目光集中在狐狸身上,范大牌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用她?”
狐狸说:“我没打算。也许那只是你的错觉。”
打开门,储年年拔出钥匙,范大牌站在她的对面,似乎早就在这里候着她了。
储年年的笑容刚扬起,范大牌双手合十,两手在空中结出不同的手印,血红的符咒出现在她胸前,最后双手退出,红印带着一股诡异的光冲向储年年。
随之而来的是让人窒息的压力,胸口每一根肋骨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储年年手中的钥匙碰地落地,脚像被灌了水泥定死在地上,手不能动,连舌头也僵硬,眼睁睁看着红印飞到自己面前,诡异的光把自己包围。
“破。”狐狸的声音传来,红印烟消云散,纷纷变成朱砂落到地板上。
一得到自由,储年年膝盖发软,险些跪倒地上。
范大牌刚才花了力气出了汗,坐下以后喝冰水补充水分。
刚才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就好像从鬼门关了走了一圈再回来,那种无法呼吸的痛苦还残留在身体里。
储年年对上老祖宗的目光,从她眼中她读懂了一切,老祖宗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知道她还允许范大牌朝她施法。
“年年,你听我解释。”老祖宗相信她在储年年眼中看到了失望,是对自己失望吗?
她要试探储年年的深浅,此时储年年还在觉醒初期,无法表现出来,她只能将储年年逼到极限逼出她的本能反应,但是她能保证储年年不受到伤害,只是片刻的功夫。她都知道,却在储年年露出恐惧表情的时候放着不管,破了范大牌的印。
“好,我听你解释。”储年年有气无力地说。她一心期盼答案不要让她失望。
看两人僵持着,范大牌看不下去,她勾勾手指,下一秒范童童端出一套点心,她拉着储年年坐到沙发上,看得出储年年还在生长公主的气。
“我难得做一回好心人,这件事情我来解释。”
狐狸却喝止了她:“算了,不要说了。”她还是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她何时变成了这样?
“说。”储年年愤怒地喊道,她有权知道原因,何况是差点被杀死的人是她。
储年年这一声喊地惊天动地,在场的人都被她镇住。
范大牌拍拍胸口,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下次发飙前提醒我一声,我还是比较习惯以前唯唯诺诺的储年年。”
“你到底说不说!”储年年鼻子发酸,连眼睛也酸,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酸的,老祖宗居然想害她,想着眼睛更酸了。
“我说就是了。姐姐,你也瞒不了多久的,不久以后她自己也会发觉。你可以阻止她,但是你必须让她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范大牌换上严肃的表情,“年年,在不久以前我还以为你只是一块朽木,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演凡人这个角色了,但是超乎我预料到是在这段时间里你的神识在苏醒。”
“什么意思?”某人说的这些话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但是组合起来硬是无法理解。
“朽木不可雕也。”范大牌长叹息,说:“简单地说就是你将要成妖。”
“这一点都不好笑。”储年年连眉毛都没挑一下。
“我又不是讲笑话的我干嘛要逗你笑,我说的都是实话,姐姐,你说她也许会信,你告诉她,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范大牌把接力木奉交到了狐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