悭臾冷冷扬眉,视线扫过便注意到那个坍塌的起点,与如今已经快与自己比肩的天青比量了下,很快就冷笑起来。
“这么说,你们每个人都看到天青动手脚了?这么多人围观天青也做得下去,还有人敢走,真是好胆量啊?”冰霜般的视线扫过,好似与每个人都对视了一番一般。所有人都忍不住有些心虚的垂下头。
“诶呀~大哥,你何必这么维护我呢?明明就是我做的嘛~”倒是英气勃发如松柏劲竹,已是少女情寄翩翩少年郎的云天青开口,主动认罪。“每年都看他们跳的那么起劲,我当然要让他们更起劲一点~嘿嘿。”
人群中的几个年轻的少年垂下头去。
云靳怒不可遏,气得手指发颤。“云、天、青!你这败类!速速离开云家村!从今而后,云家族谱里没你云天青这个人!”
这话却是极重了,云天青要中闪过一丝悲意,随即拊掌大笑。
“好啊好啊~从此天高鱼跃任鸟飞,我云天青总算是不必再呆在这个愚昧之地了。大哥,这可不是我提出来的哦~”
收到天青顽皮的眨眼,悭臾视线扫过那几名少年,叹了口气。“当真胡闹。”
“这么说大哥是不反对了?太好了太好了。”云天青拍拍衣袂,转头对一身青绿素裙的天菁笑道。“阿菁可是要一同走的?”
云天菁没好气的抬手使出后脑勺神功,不必目视便是瞄的极为j-i,ng准,想来是习惯成自然。“那是当然的,没我在,谁给你收拾烂摊子?”
云天青只是憨笑,云靳皱眉。
“天菁你自幼乖顺,何必与这不肖子孙牵扯一处?村子里并非……”
啪!啪!啪!
云靳话音未落,就见到清影一闪,云天菁站在那几个垂首的少年面前,扬手就是每人四个霹雳巴掌。只看那少年淳朴黑褐的脸蛋迅速肿胀起来。云靳怒喝。
“云天菁!”
天菁却是看都不看他,站在那里便是一道绝美风景。美眸中寒气逼人,唇边笑意带着嘲讽。
“说谎已是不对,但若是连承担责任的勇气都没有还不如尽早死了算了!这破村子困我兄妹十多年,若非还念着一丝血缘亲情,这般排挤,我二人天下何处不可去,早早便离开了。此非吾心归处,如何能称乡?如今是你们是非不分断了这一丝联系,我二人走得也毫无愧疚!云靳大哥,你为人刚正,但却是迂腐不化,是非不分。官禄遇挫也不知悔改,他日大限之时,不知你是否会后悔今日言行?”
一番话语出如珠,度的人无法回嘴。那般凛然气度,竟无人敢于反驳。最后还是天青扯扯她的衣袖,摇头示意,这才敛了气势站到天青身后。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什么时候站出来,什么时候要乖乖听话。再说,她也是极为关心、细心的人,怎么会没注意到云天青的哀伤?云天青与她不同,她可以将这一切看做黄粱一梦,唯有对着悭臾他们的时候才会有庄周梦蝶,不知谁为蝶,蝶为谁的迷茫混乱。
看到这样决绝的局势,悭臾也是摇摇头,扔过一只白瓷瓶,“这是治疗外伤的药,给他们上上就好了。你们……唉。”悭臾看了一眼心中已是有数的村民们,失望地摇摇头。对云家兄妹道,“我们走吧。”
天青睁大眼,有些不可思议。“大,大哥?”
倒是云天菁早有预料一样的掩嘴轻笑,拉着天青的手臂向村外走去。“走吧走吧,还在这里做什么?有话也是到没人的地方再说。”
天青一听也觉得对,便是任由天菁拖着自己向村外湖边走去。
悭臾再也没有看这些村民一眼,也随着二人离开了这个住了许多年的云家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莫名的觉得倦怠,字数少了些,过两日会补上的。
现在的速度是补两张更一章,速度会比以前慢。阿茔我会尽量不落进度的=w=
☆、剑三
篝火不时地发出响声,在黑夜的湖边这样的温暖令人不禁心生向往。
一双纤纤素手十指圆润,指甲粉白如贝,手掌肌肤光滑细腻的看不到一丝伤痕,只有掌心的几条淡淡红线像是牵扯了命运,如此清晰而深刻的描画其上,深入骨血。
这样一双完美的女子的手却在做着与它应有的身份,诸如执笔挥洒,琴瑟和鸣,亦或是针针线线刺出一副锦绣完全不符的事情——她在烤鱼。
篝火边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用一种只要你看着就会觉得舒适放松,却不觉得失礼放荡甚至觉得是高雅清贵的姿势坐着。这个人一身玄素衣裳青云剑袖,黑色和蓝色都是种深沉凝重,带着些忧郁和压抑的颜色。但在这人身上,却只让人觉得,在这浓墨重彩的颜色下,是缓缓流动的生命力,是一种明媚阳光,带着些雨后清新的璀璨。
“手艺如此娴熟,不知你们这几年到底去过多少地方。”
语气大抵是漫不经心的,像是在感慨着什么。
那人一直敛眉垂目,同样优雅骨节分明的却让人一眼看出是男子的手一下又一下的顺着怀中白貂的皮毛,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每一次的力道都是一样的,毫厘不差!
转着木架的手不自在的停顿了,坐在火堆对面的少年少女有些畏惧心虚的低下头去,不敢看那个外表只比自己大了三四岁的玄衣少年。
转着木架的手又开始动作,少女梳着与身边少年同样随x_i,ng而大方的发型,只在侧首缀了两只细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