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则吃饱烤着火,坐在软软的兽皮上,美人儿语声动听,言语中无半分怨念,反而处处透着积极。与昨夜相比,真可谓天上地下,她觉得这大概已算是菩萨显灵。
啊,如果这心魔不是一脸享受地摸她光头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宋:这次我走贤惠路线(啊哈哈
第69章 夜宿
摸着小尼姑的光头, 宋玠若有所思, 她的心情并不如脸上所表现的这般美妙。虽然小尼姑的光头很好摸, 暖暖软软的。可那些山贼不对劲, 寻常山贼不会大张旗鼓的拦人砍人,要是官府围剿后山不会全无动静。官匪勾结, 不是没有可能,早知应该留在山寨里观察一二。
念及此, 宋玠失笑。
好端端的cǎi_huā贼, 跑到幻境里忧国忧民算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没有武功,自身难保。山贼如何与她何干。不过是幻境, 别人死一个死一千个都是假的, 她与宋则的损伤才是真的损伤。她的任务是勾引宋则。或许现在还要加上平安逃跑。
感觉到手中的空虚,宋玠回过神。小尼姑身子后仰躲避她的魔爪,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可惜一弯明月照沟渠。
宋玠收回手, 向洞外走去,“我去外头探探。”
她起身背手而去, 自有一股潇洒在。宋则注视她的背影, 总觉得这一次的心魔有些不同。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光头, 好像手感确实不错。
心魔去洞外查探,她不好坐享其成休息,便也出洞看看。走了一天一夜坐下休憩之后再站,双腿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又疼又酸, 心下对宋玠很有几分佩服。
这一路,她照顾她良多。若不是她,自己怕是要交待在山寨里。
要是那些山贼凌/辱她,她当如何?昨日宋玠自尽的时候,她便想过。
她怕疼怕死更怕面对那些qín_shòu不如不惧因果的贼寇。一想到他们可能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忍不住作呕。
但自尽……
心魔的方式太过惨烈,白日里她仔细看了,撞柱的脑袋没有碎裂,但是红红的高出一大块。心魔用山涧的水洗净伤口时,呲呲的疼。心魔没有叫唤,但面上每一次抽动,都好像疼进宋则的心里面。
如此大费周章还没死成,宋则拍拍胸,幸好没有用这样的方式。
难不成要咬舌自尽?她尝试着咬咬舌头。
啊,疼。要有多大的决心才能慨然就死。
心头对心魔多了一丝感激,若非有她,自己恐怕难以周全。
宋.心魔.玠自然不晓得小尼姑复杂的“少女情怀”,她正忙着在洞口做简易陷阱,防过路的野兽,防多疑的贼寇。要是能有粗心的口粮经过更好。做完陷阱,她又将原先山洞口的遮掩摆摆好,真叫山贼找来,她们可就要被一锅端了。
忙完这些,就见小尼姑怯生生地看她。
这样的宋则,真是新鲜。
“有我可以帮忙的吗?”
“捡一些可以砸死人的石头进来。”
宋则对于有自己可以做的事情很开心,兴高采烈地去搬石头。
宋玠失笑。她也有事情要做,捡树枝回来削木刺,在山洞口埋一排,之后再挑粗细合适的木棍削几根防身,好在有砍柴刀可用,不至于太束手无措。
忙活许久,月上中天,宋则打了个哈欠,见宋玠瞧过来,忙用手遮住嘴。宋玠叫她先进去,自己借着月光再检查一遍,才惴惴地进洞休息。
进了山洞,火堆烧得正旺,火光映在宋则的脸上,渲染出几分生机,跃动的不知是她面颊上的红色印记还是星火。“小师父,你今天有桩顶要紧的事情没做。”
宋则自顾发呆等她,听她这么一说,忙睁大眼睛问:“是何事?”
宋玠笑道:“念经。早课晚课,你都不曾做。到底是不是正经的出家人呀?”
自幼出家的人,长大后通常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无比虔诚的修行者,一种是自由散漫觉得出家不过如此别无选择的修行者,所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说的就是这样的人。
作为出家人里的老油子,自己偷懒被人说破,宋则心虚,梗着头道:“一路上我都在念经,一边走一边念,你哪里会知道。”
原本不过是顺嘴一说,想叫小尼姑临时抱抱佛脚,求菩萨多保佑保佑,没想到说到了点子上。
这宋.尼姑.则居然是这样的尼姑。说好的自律又严苛的宗主呢?
宋玠大乐。“那你多念念,讨好一下菩萨,今晚的安全全靠你的诚心。”
小尼姑瘪瘪嘴,心道:若是讨好菩萨有用,她何至于沦落到这等地步。
但是大难当前,她从善如流,坐好了认真做晚课。
宋玠又将洞内检查一遍,看准一处石缝,勉强可躲上一躲,做完她所能做的一切,才躺倒在兽皮上,浑身上下无一不在酸疼。为了明天能够好的逃命,她又坐起身,按摩揉搓两条酸胀的腿。
宋则就在她的身边,口中念念有词。光溜溜的脑袋与红色嚣张的印记形成鲜明反差,印记之下,鼻子秀挺,檀口张张合合,下巴圆润,颈脖处的肌肤细腻。这样诱人的小东西,怎会有人说她丑,不过是印记而已。
偷懒的小尼姑做功课绝不含糊,双目微阖,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