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你了。冯安安就在那房间里,不过她连我都记不得了,更不要说你。”我对健美男作了一个揖:“我已经恨透姻缘线那玩意儿了,我们是去喝酒还是只吃r_ou_?”我问他。
健美男往客厅里看了看,舔了舔身上的毛:“先别,师父在哪儿,我得先问她个事儿。”他边说边用爪子举起随身挂着的玉牌:“为啥表示师父那点在x市的一直不动,而你却不停的移动。是。出了什么事么?”
师父当然不能移动,都成骨灰了。
我停住来回抚摸他脑袋的动作,笑容还在脸上却是僵着。我该告诉健美男师父已经去世的事实,可是当一个j-i,ng疲力竭的家伙听到这消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住,而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承受住。手心开始冒冷汗,挚友重逢的喜悦迅速退去,前面是情感的万丈深渊。
这时,judi飞到我的肩膀上站着,不动神色的望着趴得挺端正的健美男:“你爹就是二郎神?”
健美男看见一只麻雀连寒暄都不寒暄的就让他报家谱,有点不屑一顾的只汪汪了两声。
“小样儿,挺傲。”judi在我耳边不停聒噪。
我用肩膀挤了挤他,吞咽有点困难的说:“judi,你回避一下,我有事要和他说。”我希望我告诉健美男这个噩耗的时候,就我们俩在场,他如果要痛哭也不用忌讳,他如果要为师父报仇杀了我,也没有人能够拦他。
judi却并不理我这话,而是用最长那根羽毛挠了我脸一下:“我才有话告诉他,你才得回避,这是你师父交代的。”
“我师父?”我呆了呆:“你怎么可能认识我师父?”
几乎想仰天长啸的judi嫌弃的看着我:“就你那搭讪技巧,值得我为你扑街又卖命么?我认识你师父不少年了,说起来,哎”说着从他毛茸茸的腹部又掏出了一小卷纸条,他静静的看着我,对我点了点头,那样子好像说健美男如果被他照顾肯定会更好。
其实我挺害怕那场面,这些年经历了许多次和爱人朋友的生离,有时候几乎都看淡了再见不再见的事情。可是死别仅仅就只遇过那一次,太痛苦的东西我都想逃避,也便跟随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的懦弱。我跌跌撞撞的走回冯安安的房间,蹲在门背后,用手捂住了耳朵。
五分钟之后,一声如狼叫般的嚎叫骤然响起,引得方圆十里之内大狗小狗的不停呜咽。那悲伤的喊叫像一根根又细又长的针那般戳着我的大脑。我没有其他办法做任何事情,只能双手死死的捂着头,任莫名其妙来去自如的泪水肆无忌惮的流过脸颊。
有人抱着我。
冯安安抱着浑身颤抖的我,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气味和她有规律的心跳,以及。。。阳台上那只哀伤的狗无法抑制的悲鸣。如果温柔的夜就像厚重的毯子能包容所有暧昧和罪恶,我想,冯安安的柔弱身躯也像一张妥帖的毯子,把我内心那不停溃烂的伤口涂上了一层密实的保护膜,让我忘记我的不堪、沮丧、龌龊,继而反身想要的更多,比如亲吻她如蜜桃一般的嘴唇、如峭壁一样的锁骨和抚摸上继续蜿蜒的。。。。
但冯安安在我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躲开了。
“为什么不给我?”我两眼通红的望着她躲到床边的她,然后静静逼近她。
她看着我,眼睛里面写满了同情和不忍心:“你居然让我心疼得像刀割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她抚了抚皱着的眉头:“可是我不该,也不是别人的替代品。你爱苏谣那就好好爱。这对她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我们都不该背叛内心里住着的那个人。”
“天地良心。。。”她心中住的人不就是我么?我到底要和我自己竞争上岗多久才是一个头?
“我不相信你的良心”她狠下心说了这话又急着补了一句:“我们不应该这样。”
听着门外健美男和judi出门的锁门声,想必今夜大家都会靠酒j-i,ng和其他为非作歹的事物来麻醉自己那颗破碎不安的心脏,我抓着一把卫生纸擦干眼泪鼻涕,对冯安安说:“我和苏谣真的没有什么。为什么你宁愿信judi也不信当事人我。”
她对我摇摇头。
我忽然笑了笑:“你知道么,如果除去前两天我失心疯做的那些事情,不过那时候你也没拒绝我。除此之外,你也只拒绝过我两次。”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冯安安和我隔了三四米距离的问我。
“第一次啊,就是你带我去桃花岛,找那遗忘的石头那次。”我看着她:“想不想继续听我那个故事?”
她点头。
“那抱着讲行不行?”我得寸进尺的问她。
冯安安刚刚展开的眉头又皱起,我耸了耸肩,开始继续讲那天没讲完的事情:
桃花岛方圆不过二三十里,可是你就是有本事带我转了三天天夜。从第一天我们看着彼此都有一股气,处于你不搭理我,我便死都不理你的状态。连放睡袋中间都隔了个可以唱山歌的距离。
第二天天气不好,遇到多年不见的热带暴雨,你带着我到一山洞避雨,彼此坐得也挺远。谁知道我会被一条不开眼的蛇给咬了,话说回来那蛇也只有桃花岛上独有,不会死人,中毒的副作用就是你问我什么我不得以都必须回答。到现在我都在想,那蛇是不是你故意给放出来的,或者你本来就知道那就是一蛇窝,死活把我往里带的。反正,那一晚你把我玩儿坏了,不仅仔细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