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鸟被统战了,这鸟绝对是被统战了。我不动声色的瞄了瞄他,弹了他翅膀一下:“那你念给我听。”
judi嗯嗯了两声:“ju兄,见字如面。当日与兄一别已是十年光景。还记得我们在东非草原一起策马(河马)狂奔的日子吗?现犹记起总是泪流满面。弟现供职于苏姓仙女之居,听闻现你和一混血者搅合在一起,甚为担心。苏姓仙女道,如兄带着那混血者归于正道,玉帝则奖黄金十石。弟知兄非好孔方之徒,但苏姓仙女和那混血者的感情让我想起你与牡丹(那母喜鹊)之情谊,兼为两不同阶级不同信仰者发生的爱。救人姻缘胜造七级浮屠,请兄认真考虑。盼兄回信。小小超级火烈鸟叩首。”
我听他念完,沉吟了一下:“十石黄金,确实是大手笔。你就这么决定把我给卖了?还有用粉红色书信这老兄是怎么知道我们地址的?”
“他并不知道我的地址,只是鸟类有一个区别于人类更加特殊的邮政系统,现在讲这个太复杂。”judi转动着他的小眼:“我当然没把你给卖了,只是在安安面前长吁短叹了一下。”
“安安?”我都没叫安安,我扬了扬眉毛,压抑住自己的好奇:“那安安怎么说。”
“安安让我讲了我的曲折的爱情经历,接着她就问我你和苏谣的。。。”judi有点心虚。
我做了一个他要是不继续我就顺着他的鸟毛一根一根拔下来捆巴捆巴扎成鸟毛掸子的动作:“继续。”
“然后我就告诉她我听闻的你和苏谣的绯闻故事。”
“你听闻的?”我眼里寒光一闪。
judi三姑六婆状:“拜托,你都不知道你在那神仙住的小区里多红,你去当苏谣助理的时候,多少针孔摄像头跟拍着你啊,有人还开了地下赌局,压你多久会受不了和苏谣上床。你差点逾越道德底线那一晚,多少神仙连最后一套安置房都抵押出去了。你那有色心没色胆的样子倒是让庄家大赚了一笔。气得多少人造谣说这赌局苏谣肯定有参与。”
我都能想象那盛况了,怪不得那时候小区菜市场的阿婆总是有意无意的塞韭菜给我,还免费,也不看看我是男的还是女的,拿壮阳的圣品给我有屁用啊:“那冯安安怎么说?”
“安安会说什么,人家是被你握在手心的一颗棋子而已,人家能说什么。”judi略显悲愤的讲道。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原来不仅发生在被绑票的人身上。如果被绑票的人本身气场够强的话,分分钟那绑匪就不费吹灰之力的被攻陷了心防,就像judi那只衰鸟一样。不过,要是冯安安强大如斯,为何不让judi放她离开呢,对于她来说,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弯下腰,把购买回来的物资一件一件的放进旅行箱里,默默的盘算着,却又算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需要和冯安安谈一谈,在她听闻了我众多八卦之际。于是端着泡面的我第一次进冯安安的卧室选择了敲门,当冯安安给我开门的时候,她还挺诧异:“怎么会敲门?”说得好像我一直是以野蛮人形象登门踏户横扫千军如卷席一样。
“我想。”我挤进了她开着的门,把那只扑腾进来看八卦的鸟像甩鼻涕那般的甩到了外面:“我想在这里吃面。”接着把门给关上。
挑了几口放了大量味j-i,ng和油脂的泡面,我没胃口的把它放在一边:“你不要听judi胡说,我和苏谣真的没什么。”我的时间不多,没空再和她绕着弯着聊起天气、再绕着圈子问天气这么好最近心情算不算不错,如果这样心情都差会不会因为我,如果因为我请不要听信judi的鬼话。
本来举着一本书装作我是空气的冯安安并没把书放下来,声音也被厚重的纸张挡着产生了一些折s,he:“不用和我解释那么多,昨天我就说过你和苏谣的事情我没什么兴趣知道。”
“这很重要,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你到底信不信啊。”我的表情又忧伤又焦急,很想化身成马景涛,用双手不停的摇晃冯安安细弱的小身板,把她华丽丽的摇成脑震荡。
“不信。”冯安安回答得相当直截了当,让人稍微有点心安的是,她倒是没回答“关我屁事”这类一听就伤我感情的话。
我在虚拟时空里默默的吐了口血问:“为什么。”
“田一。”她把书放下,几乎是特别认真的对我说:“我不是一个笨蛋。不会相信一个把锡杖戳入自己心脏的人是我爱了将近一生的那一个人,更不会相信我爱了那么久的人会和别人差点在一起之后,又转头回来告诉我说一直爱我。如果我内心深处住着的那个人确实那么不堪的话,我宁愿当做那么多年没有爱过。基于以上理由,我更愿意相信我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你。”
我就那么不堪么?我在心里小声的问着自己。答案呼之欲出让人无法直视,确实,我差一点出轨,确实,我为了想当然的一己私利差点要了冯安安的命;确实,我甚至打着寻找不到生命的出口这种装逼的口号强迫她和我发生关系。
事已至此无法挽回。
“那你还愿意听我讲完那个故事吗?”最近我好像真的比前一段时间看得要开一些,要是三天之前,我必定又像只sè_láng一样扑到冯安安的面前,把她的书扔在地上,衣服撕烂在旁边,无所顾忌的撕咬她不该被撕咬的任何一处,看到她伤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