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绿袖的表现还好,没动口骂人,更没推人,只笑嘻嘻地站在一旁嗑瓜子──显然是看热闹的模样──所以赵开宁就温声问他。
绿袖看赵开宁问到他,开始他也不想说,怕自己别说错了话,不是得罪了正得帝君宠的小安,就是得罪了那几个喜欢闹事的公子,到时自己可左右都没好果子吃的。但後来想想,其实赵开宁只召幸小安,让他没了福利也的确不好,所以还是跟赵开宁说说这事,好争取点福利吧。
对於捱不住寂寞的绿袖来说,赵开宁对其他人是不是比对自己好他都不放在心里,只一件,赵开宁不能不召他,这是他的底线,如果不召他,他会受不了那种身体上的寂寞的──被长期调教的身体,对欢爱快乐滋味的迷恋就像瘾君子那样无法割舍,尤其是赵开宁给予的滋味似乎更加销魂蚀骨,让绿袖有时觉得他一刻也离不了,直想时时刻刻都享受才好。不召他的话,不比让他死好多少。
於是当下便道:“陛下,那在我实话实说之前,您得答应我,不管我说了什麽,您都不能降罪於我。”
绿袖还是有点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後,赵开宁会大发雷霆,所以便准备先要个护身符,他可不想福利没争取到,自己还丢了小命。
赵开宁看绿袖提条件,不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还是皱了皱眉,答应了,道:“好,你说,朕不降罪。”
“那……我就说了?”绿袖小心翼翼地问。
“快说!”赵开宁不耐烦地道。
“其实眼前这事,主要原因还在您。”绿袖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道。
“嗯?这里面……有朕什麽事啊?”赵开宁不悦地道,他平常跟这帮人打交道又不多!
绿袖看赵开宁不悦地拧起眉,心里有点打鼓,但为了争取福利,他也只有豁出去了,於是当下便上前撒娇地摇了摇赵开宁的手,想这样顺顺赵开宁的气,然後尽量声音娇软地道:“谁让您昨晚只召幸小安一个人呢,大家都吃醋啦,所以刚才那事,只是大家在争风吃醋罢了,您别担心,只要您以後别忘记我们了,只召幸小安,我们以後就不会了。”
然後向众人询问道:“是不是啊,只要陛下待我们跟小安一样,我们以後保证不会出现这种事啊。”
众位公子看赵开宁脸色难看,不敢说不是,当下都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不过这些人保证说不会再闹事了,赵开宁还有话要说呢,当下便冷冷地道:“那敢情朕想跟谁在一起,还得由你们决定?朕想单独跟小安呆一晚都不成?”
绿袖就知道赵开宁会这样说,当下有些失落地无奈道:“陛下的确可以想召谁就召谁,但是这样一来,雨露不均,後宫必然会出现不受宠的嫉妒受宠的,像今天这种事就算以後没有了,但也不会保证有人不会暗地里加害小安,我想陛下也不愿意看到这种状况吧。其实争风吃醋这种事,本来就是後宫常有的事。所以绿袖是为後宫平静考虑,才向陛下建议,让陛下一视同仁的,这样一来,起码能让後宫平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