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荣:“……”好吧,他刚才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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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御书房。
“顾爱卿在婆河州上任的日子可还习惯?”谭音虽然微笑,可眼底还是冰冷。
顾语恩跪下一叩头,道:“谢陛下关心,臣近日深刻学习了婆河州的风土人情,大有收获。”
谭音嗯了一声,又慢条斯理地问道,“即使如此,顾爱卿何事拖了两日?”他从一开始就有点看顾语恩不顺眼,也许她早看穿了他的想法,却一直装作不知地阻挠,他得首先解决这个障碍。
顾语恩又是恭恭敬敬地一拜,不卑不吭道,“那是因为臣受伤了。”
“嗯?”
“启禀陛下,是这样的,臣在临近启程的前几日,在花园中捡到了一条蛇,臣见这寒冬它冷的快没了气息,起了善意将它捉起捂在怀中温热,谁想到那畜生不通人x_i,ng,只有本能,它醒来第一件事竟是咬了臣一口然后逃窜。”
顾语恩说完抬头直视着谭音,谭音脸上的微笑不知何时消失了,也淡淡地盯着她,她能感觉出来谭音那满含的杀意。顾语恩心底有些畏惧,但仍是保持着柔和的巧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谭音终于慢慢开口了,“顾爱卿说朕是以怨报德的毒蛇?”
“臣绝无此意。”顾语恩叩头。
令人意外的是,谭音竟然慢慢地扬唇,这冰冷的笑容完全没有触及眼底,“顾爱卿,柳家的十三口朕都令人好生待着。”
果然,顾语恩心里沉了一下,慢慢地举起右手,白玉般娇嫩的手背上赫然是一排深深的牙印。
两人仍是静静地对峙着,谭音又打破了沉默,“朕不管他的出身,但从他出现在朕眼前时起,他便是朕的人,你最好停止那些行为。”
顾语恩经不住他那威压,苦笑着又一叩头,“臣遵旨。”
“还有,”谭音带着完胜者的姿态接着道,“你的花样虽不少,但能活到现在也是看在他的份上。”
顾语恩被他语气中的狠劲冻了一下,再次叩头道“陛下的事臣不敢管,臣只求陛下怜惜他,他从小到大都是苦往心里去。”
谭音没有说话,顾语恩停了一会又道,“看在,他无数次以死相护的份上。”
这句话戳中了谭音的心里,便也没说什么让她下去了。
不知为什么,他此时,非常想见魏荣。
嗯,昨日是有点欺负狠了,谁让他竟然敢想着娶亲,竟然敢想别人呢?
下次,再温柔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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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够了,不能温柔点吗?!老子今天上朝时候皇兄看我的眼神都是别纵欲过度的意思!”宫丘益刚回王府就窜到书房冲着尹子颜嚷嚷。
“你皇兄惹的你为何把火发到我身上?”尹子颜完全是一副你在找茬的态度。
宫丘益愣了几秒,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能再无耻一点吗?!”
尹子颜还是淡定地坐着,抬起头来看着他,笑了。
“能。”
宫丘益:“……”别拦我我要跟他拼了qaq
最后的结果是宫丘益被气得离家出走找魏荣玩去了,其实他对尹子颜的说法是,“那个,我出去走走,晚上回来吃饭。”
尹子颜完全无视了他的别扭,笑吟吟地盯着才收到的书信,“和慕天堡合作,开设学堂?”
魏荣此时正在军营里c,ao练士兵,养兵千日,吃着皇粮的他们自然要每日训练以满足随时的征战,所以即使是寒冬他们也依然在营外一丝不苟地训练。
“王爷,王爷这是军营您不能乱闯啊。”守门的侍卫连连劝他,但碍于他这身份也不敢拦他。
宫丘益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竟然连军营都不让他进,他更不高兴了,自然理都不理,远远看到魏荣在带兵训练,便大声吆喝道,“魏将军,不累么?”
魏荣和他虽然初次见面不是很愉快,但后来一路来到京都也是有了些交情,便作了个揖礼节x_i,ng地笑道,“微臣见过小王爷。”
宫丘益看他身上的战袍泛着寒气便就知道他在外面呆了很久了,便道:“这天这么冷了,在外呆久了也不好,磨刀不误砍柴工,该休息就休息吧。”
魏荣赶紧道,“这可不行,我们吃皇粮的,岂能因天冷而松懈。”
“你看他们手上都冻起冻疮了。”宫丘益虽然懒得管,但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索x_i,ng说完,“咱们习武之人有内劲御寒,可平头百姓却受不了这酷寒。”
“这……”
魏荣听他说了也有些为难,还在犹豫就听到军中有人不屑地哼了一声,魏荣皱眉,大声道,“刚才是谁无礼?”
当军人的脾气倔傲,还真的有人站了出来,魏荣皱眉正要训他,宫丘益就抢先道,“你叫什么名字,敢对魏将军无礼!”
魏荣:“……”不是对你无礼的?
那人态度并不怎么友好,但也不算无礼,“小人陆少商,笑的是王爷锦衣玉食不知军中之苦,王爷身弱不识匹夫之勇。”
宫丘益的理智在身弱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断了。怒极反笑,“你这说法没有依据,本王确是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可身弱一说……”
然后,更多人笑了。
魏荣:“……”
宫丘益:“……刚才笑的人出列!”
这下理智的弦彻底崩了。
宫丘益不明白了,他好好的来凑个热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