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们的父亲开始用那种恶心的带着欲|望的目光注视着她们的。
正如她也不知道那个晚上,她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走到姐姐的房前,看到里面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一切。
房门虚掩着,她的姐姐被她的父亲压在床上侵|犯着。
似乎是察觉到了门口站着的人,姐姐仰着头看过来,痛苦的脸上满是泪痕,像是干涸的血泪。
姐姐张着嘴,无声地呼救。
她睁大了眼,不知道那一切意味着什么,但她知道姐姐很痛苦。
她也想要出声呼救,去让爸爸停下。
但是一双柔软的手从她背后伸出来,温柔地捂住了她的嘴,以强硬的姿态带走了她。
“妈妈……”
“嘘——”挺着肚子的妈妈艰难地俯下身,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北不要说出去啊,不然爸爸会杀了我们的,包括弟弟。”
“可是姐姐好像很痛……”
“没有关系的没有关系的。”妈妈用力地搂住了她,哽咽着说,“只要长大了就好了,再忍忍就好了——”
她懵懂地点头,却在隔天无意中听到姐姐和母亲的谈话。
“把小北送走吧。”这是姐姐的声音。
“不行!”妈妈的声音很紧张,“要是被你爸爸发现的话,他会杀了我们的!”
“那就等着小北也被他害死吗?!”姐姐少见地动了怒,声音都尖锐起来。
“可是……”妈妈声音弱下去,“可是能送到哪儿去呢?”
“哪儿都好,只要不被他找到。”
“不会的,他会找到她的。至少……”妈妈哀求道,“至少等弟弟生下来,他还能有点顾忌……”
她没有听到那场谈话的结局,因为妈妈和姐姐都看到了她。
两个人的表情同时慌乱了起来,但姐姐先镇定下来,飞快地摆好了笑脸,拉着她就走了。
直到这时候,她还是全身心地信任着她的姐姐的。
可自从那晚之后,她也发觉出家里的氛围越来越压抑,每当看到父亲的时候她便会忍不住瑟缩起来。
而她们的父亲似乎也发现了什么,看向她时目光中的恶意越发的明显。
她心惊r_ou_跳地躲在姐姐身后,惊恐地拽着她的衣角。
姐姐总会摸着她的脑袋安抚她。
只是因为身高的差距,她也没有看到姐姐那日益y-in沉而疯狂的目光。
终于在某一天深夜,姐姐偷偷将她叫出了房间,躲在厨房里聊天。
“小北喜欢姐姐吗?”姐姐问。
“喜欢。”她毫不犹豫地点了头,“最喜欢姐姐和妈妈了,还有弟弟。”
姐姐搂着她,温柔地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但是啊,妈妈要保护弟弟。”姐姐轻声说,“就只有我来保护小北啦。”
“嗯。”
“小北想要出去玩吗?”姐姐又问,“我们一家人一起出去。”
“想。”她的眼睛亮起来,“可以吗?”
“可以哟。”姐姐说,“我会说服他们的。小北想去哪里呢?”
“想去爬山。”她想了想说,“老师说山上可以看到日出,我想看日出。”
“好。”姐姐点了点头,轻声应下,“那我们这周末一起去爬山。”
她也高兴地点头,全然不知这就是她坠入地狱的开端了。
那之后不过几日,姐姐对她前所未有地关注,几乎形影不离,一下课便要来看她。
在某个放学后的傍晚,姐姐将她带到无人的暗巷之中,哄骗着她喝下了掺了□□的饮料。
药x_i,ng毒不至死,但仿佛是加了硫酸,从舌面一直烧到喉咙,再到胃里,像是一团烈火,将她整个人都烧尽了。
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姐姐蹲在她面前,无动于衷地笑。
“只要小北说不出来就好了啊。”
等到她再醒来时,是在家里,而不是医院。
她张了张嘴,却惊恐地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微微一动便浑身灼痛。
她听到家人们的对话。
“这样小北就不会出去乱说,就不用担心了吧。”
“可是,她不会死吗?”
“不会的哟,小北不会舍得抛下我们的。”姐姐用那种乖顺的语气说着,“等她好的话,我们一起去爬山吧,就在城南那边,我很想去看看呢。”
母亲忧心忡忡地看着她,父亲漫不经心地点着头。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几个晚上,姐姐每晚都会进入她的房间,抱着她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
而她控制不住地发抖,晕眩和呕吐感一阵阵涌上来,无边的黑暗裹挟着她,看不到一点光亮。
“那个人啊,就是个魔鬼,人渣,偏要披着人皮,该下地狱哟……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姐姐用温柔的语调地说着冰冷的话语。
“本来只要再等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摆脱他了,我已经和妈妈说好了,小北本来可以什么都不知道,幸福地生活下去的啊。”
“到时候爸爸‘意外过世’,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好好生活下去了。”
“但是小北,小北为什么要乱跑呢,姐姐和妈妈跟你说过那么多次,晚上就乖乖睡觉,不要乱跑,还被他看到了——”
“都是小北的错,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我没有办法看到他伤害你呢,妈妈只想要弟弟,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弟弟,我只喜欢小北。”
“小北不要相信任何人,因为除了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