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现在不让自己上京春闱,原来这个男人心里存的是这样的心思,只想把他养在床上,以供他发泄x_i,ng欲,顺便将自己的身子调教得 y- in 荡离不开男人,以报复当初他对婉如不好。
这个男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朋友对亲人却是十分照顾。他做出这样的事来,自己居然丝毫不觉得吃惊,反而只是觉得心寒不已。
婉如是他心爱的表妹,所以他费尽心机要报复欺负她的自己;韩啸城是他的朋友,所以他拉着全部下人去替他乔迁;而自己呢?只是一个他一心想要报复的玩物,他对自己非但没有半点尊重,有的只怕是深深的恨意。存了这样的心思,做出怎样下流的事又有什么不可能?自己居然任他玩弄身体,还被小厮在这里取笑轻贱,实在是羞辱得季君陵死的心都有。
季君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他本以为自己会失声痛哭,结果他只是傻乎乎地坐着,浑身颤抖抱成一团,连半点眼泪也不曾流下来。
眼看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季君陵突然之间记起老管事在城中桥上跟他讲的一番话。
『你一定要好好认真读书,明年春闱的时候你高中了状元。才能替季家光耀门楣!』
他顿时如梦初醒,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帮到他的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
秦戎一天到晚在他耳边念着让他不要去赶考,要养他一辈子。他嘴上生气与他争吵,其实心里也不是丝毫不为所动。此时想来那一丝动摇真是天大的嘲讽。
季家光耀门楣,自己扬眉吐气都要靠春闱高中。秦戎这样轻贱他,他还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才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一定要去赴考,等他考取功名回来,一定要想尽办法恶整秦戎这个混帐东西,让他也尝尝这生不如死的屈辱滋味。
打定了这样的主意之后,季君陵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摸着黑连夜逃出秦家,趁着城门没关,披星戴月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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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戎带着一干下人替韩啸城庆贺乔迁之喜。陈茂生人没过来,却差人送来满满八辆马车的东西,从锅碗瓢盆到字画器皿,从床上的铺盖到奇珍花卉无一不全。还怕他人手不够,特意调拨了四个丫鬟、四个小厮、四个老妈子一道跟了过来。
秦戎一边喝酒一边笑道,「这『陈二两』现在心怎么变得这么细了?还知道给你送这些来?」
韩啸城勾起嘴角淡淡一笑,「还用问?自然是身边多了个细心人提醒才想得到。」
秦戎叹了口气,「就他运气好,白小蕊多少人肖想都肖想不来,偏对他死心塌地的。」
韩啸城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要把歪脑筋动到他身上去,茂生饶你,我也不饶你。更何况那白小蕊绝对是个外软内刚的,你敢胡来看不把你命根子踹断。」
秦戎一听啪的放下酒杯,脸露不悦,「我是那样不知道轻重的人吗?你这样想我,兄弟也别做了。」说完气得起身就要走。
韩啸城伸手拉他,「是我说错话了,给你赔个不是,别小里小气的。」
秦戎坐下来,脸上依旧带着不快。
韩啸城举起酒杯自罚了三杯,冲他伸手抱了抱拳,「你还要兄弟给你跪下赔礼啊?怎么还板个臭脸?」
秦戎哀声叹气,「我哪里是这样小心眼的人。我只是实在太羡慕茂生,反观自己身边的这位实在不让我省心,所以才心里烦恼。」
「你是指季家那个不谙世事的书呆子?」
秦戎点点头,「除了他还能有谁?成天不知道柴米贵,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x_i,ng子单纯傻里傻气,还一天到晚想做官。就他这样呆头呆脑的挤进官场,还不得被人吸干了血出来?连皮骨都不剩下了!怎么劝他都不听,死心眼得要命,真是想起来都烦。」
韩啸城饮下杯中酒转着酒杯反问,「以你秦大公子的手段还摆不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