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嫁了珩儿就能为所欲为,你身为妇人半夜三更的进出府门,就不怕别人把闲话传到长辈耳中?是看定了珩儿好欺?]
角徵羽这才意识到她这个二哥是有备而来找茬的,天地良心,她可从没觉得石辰珩好欺负,总觉得石皓弈这话里有话,可懒得和他纠缠,避让着不言语往自个院里走去,可是石皓弈没得到回话看来是不甘心,三两步跑到前头拦住她的去路,角徵羽觉得自己不能忍了。
辰珩是听着她媳妇回来的声音了,擦着眼睛从房里出来,看到角徵羽和石皓弈面对面站在那里,两人看着对方久不言语,这是在做什么?叫了石皓弈一声
[二哥!]
一触即发的打斗因这个声音平息,角徵羽斜了石皓弈一眼,赶紧向辰珩走过去,看她睡眼惺忪一身单衣松垮的站在那里,角徵羽突然觉得好想抱抱她。
拽着她的衣袖往屋里拉,这人还不情愿
[诶?二哥来是不是有事,你让我把话问清楚啊。]
角徵羽才懒得管她,一直拽进了屋里,石辰珩看角徵羽脸色不对,啊了一声
[大角,二哥是不是欺负你了?]
角徵羽眯着眼睛瞪向辰珩,这人叫她什么?大脚?愤恨!中原女子多已经缠脚,争先恐后的把自个脚折腾得跟三寸金莲似的,甭说她角徵羽常年在边关不受这习俗约束,就是在中原长大,她也不这么让自个受罪,早听过汴京公子有挑小脚媳妇的风气,脚越小嫁得越好,这人现在才说出嫌弃她脚大,让角徵羽气不打一处来。
虽气得不行,可一时又想不出自己要说什么,觉得有点委屈,干脆坐了一边冷着脸,这下把石辰珩吓到了,赶紧蹲她面前摇摇手
[角徵羽你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不忍了,大不了吵一架散伙
[不是嫌我脚大么,别跟我说话,要实在忍不下去,写休书好了!]
哦?这是什么话,石辰珩惊到了,她什么时候嫌弃她脚大了,自己的脚也是这么大啊,回想了一下两人刚才的对话,一拍脑门笑了
[角有两个读音不是,虽我念书不多,这还是晓得的,牛角啊,羊角啊不都是你姓的那字儿么,我不是说大脚,是在说大角,老叫你名儿觉得生疏。]
说到最后,石辰珩自个莫明其妙的羞涩上了,再说她为什么要嫌弃角徵羽的脚大?自己的还不是一样,角徵羽被她这模样给逗笑出声,点了一下她的肩
[小冤家...]
这一点把石辰珩给点倒了,真倒了。
看石辰珩一脸痛苦的捂着肩头,角徵羽忙在她身边跪下去抱住她
[这是如何弄得?]
[打马球,球撞肩头上了,映影给上了药,说两三天就能消疼。]
石辰珩说得是一脸楚楚可怜,她其实存着小心思,她怕角徵羽说她,这策略奏效了,角徵羽完全没想到要说她什么,只是想到另外一边去了,她听得是映影给这人上的药,心里怎么就那么的不舒服?
[给我瞧瞧?]
石辰珩摇摇头,其实她想让角徵羽看,就像要找自己喜欢的人博同情一样的心思,可一想又觉得害羞,还是不要了。
角徵羽不忍让辰珩睡软榻了,人有那么高,天天弯在那里应该是难过的,今儿又伤了,拦住了辰珩向软榻走去
[今晚,睡床上吧,要万一晚上从软榻上摔下来就不好了。]
辰珩也没多想,她耗了一天的力气,现在只想睡觉,听话的任角徵羽扶着往床边走去。辰珩沾床就睡着,角徵羽在看辰珩睡后去了浴房。
辰珩迷迷糊糊的觉得身边香气袭人,寻着清爽的香味凑了过去,角徵羽见她像个刚生下的小狗闭着眼睛在找食一样,哭笑不得,用手臂抵住了她再往前凑,突然间感觉手臂上传来一阵异样的冰凉,仔细看去,石辰珩微张开的嘴唇含住了她手臂的一块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