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徵羽想应四叔一声,可心里的酸楚冲得她极其难受,像是一出声便会泄露出弱势般,只是转眼向别处,搀扶着石从简往马车那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过了这个泥潭,后面应该会好写些,多给意见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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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断弦...
角徵羽决定劫天牢,这是她想了一晚上想到唯一能救石辰珩的办法,一夜想得揪心,一想到那小冤家现在还不知道在受什么苦,心里急得慌,傍晚的时候出门去刚开市的鬼市买了点mí_hún香,她要逃容易,可带着个包袱还不能让这包袱伤着,不得不用这平常人看来下作的手段。从鬼市出来,经过一段护城河,河边坐着一个闭目养神的老叫花子,角徵羽经过时递了些许纹钱到那个破缺的瓷碗里,老乞丐在此时突然睁开眼睛
[大姐,算个命吧。]
若是搁平日里听得这声大姐,角徵羽定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可在此时,她居然鬼使神差的蹲了下来,笑着将自己和石辰珩的生辰八字报给了乞丐听
[你给算算,我和我官人这一生将会如何?]
老乞丐目光随意的对角徵羽上下打量了两眼,盯着她的手心看了一会点点头
[夫人命主太阴,你家官人命主文昌,本乃一桩美谈佳缘,但你家官人此时的年岁该已走到命中所带的七杀格局,而你命中所带的廉贞又在此时和他的七杀同宫,此命主分离啊。]
角徵羽似懂非懂的摇摇头,她想听明白点的话。
老乞丐见角徵羽一脸的茫然,冲她的手呶呶嘴,角徵羽也没有犹豫的把右手递了过去,老乞丐全身污浊,一双手却是干净得红润,轻捏着角徵羽的手看了好一会,轻叹一声放下
[恕老朽直言了,夫人这一生会梅开二度,命中得一子,安享晚年,只是这几年会命里飘离,不得安稳,待到你命中的廉贞和未来那人的天府同宫时,则能免飘离之苦,重得安逸之乐。]
角徵羽半晌没能从蹲着的姿势站起来,她会再嫁?简直可笑,这也不是她想要听的话,她想求人给个安心,想听别人说石辰珩会没事,既然都能算到石辰珩此时命犯七杀,为何不说她会如何?自己将来会否再遇良人,自己个心中有数,此时只求石辰珩的好
[我家,官人,最终会如何?]
老乞丐摇摇头,止住角徵羽掏银子的手
[夫人大可不必如此,你的命岁纹长。老朽送你一句话:四载参与商,而后共烛光。]
说完便拎起身边的布兜起身,摇摇晃晃的走了。角徵羽不懂,她的命长,和辰珩有何干系?而那句四载之言,更是听得枉然,全然不知说的什么,也许只是故作姿态罢,这样想想,也就无心再扯着这事,她要赶回去早做准备。
一身男装的角徵羽把当时的石辰珩迷得开了窍,想到那日两人初见之时石辰珩对着她痴看傻笑的模样,心中痛悦相缠,纠得疼。往腰间插好暗器,戴上蒙布,刚想出门,门却被人一下推开,来人是,李蓦然。李蓦然对角徵羽好生一阵猛瞧,而后摇头啧了一声
[去劫狱?角徵羽我教你武功不是让你去送死的。]
角徵羽想了一会,扯下蒙布
[师父,我非去不可,石辰珩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送命。]
[你是在为她不明不白的送命而抱不平,还是怕自个没了她的日子过不下去?]
李蓦然莲步慢移的转到角徵羽身后,解开她的蒙布捏在手心里,已明知是女子,却还是如此相待,那一坛酒是赌赢了还是赌输了?也输也赢罢。输的是角徵羽并没有弃石辰珩而去,赢,则是给自己赢了一个机会,对角徵羽来说,女子亦可,这比什么都来得珍贵不是么。
看角徵羽浑身紧崩的站在那里,似随时都会翻窗跃墙而去一般,李蓦然柔声相劝
[知你不会做出那大难临头各自飞之事,但也不必如此鲁莽,好生坐下,且听师父几句。]
角徵羽有些焦躁的坐下,她想不出李蓦然这次还能有什么神通能救石辰珩,她怕师父只是在耗她的时辰,过了子时天牢守卫交替之时正是打进去的时机,若待儿师父确实存心相累,那她也只好做一次不孝徒儿了。
李蓦然倒并没有说些有的没的来耗时辰,眉目低转起扬之际,此行的目的已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