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铣!你疯啦?你会害死其它无辜的人!」殷枫怒瞪着门外那个男子,样貌有些神似殷坚。
「我只是完成叔父交待的任务,其余的我不想管。」殷铣眼神一厉,又一名略为年幼稚气的男子掠了进来,跟着把殷坚扛走。
「我警告你,别乱动!狐仙在我殷家眼中看来没什么了不起,这是殷家的私事,敢c-h-a手别怪我把你打回原形。」殷铣冷冷的警告着管彤,后者咬咬下唇,不满却又不敢发作的恶瞪着人。
「等等,你们要把殷坚带去哪里?」何弼学爬了起来,情急的一把拉住殷铣,后者眼神一变,管彤连忙将何弼学拽回身后。
「哼……普通人就别多管闲事,自不量力!」
「你为什么不救他?」何弼学吼了一句,管彤神色白了一些。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不能!那是殷家的私事,我怎么c-h-a手?」管彤也有些气,气自己的无能为力,空有五、六百年的道行又有什么用?遇到事情还不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什么私事公事?五、六百年道行,你有个屁用?」何弼学急的走来走去,和这些活死人、妖怪混在一起,他已经觉得够不如人、够窝囊了,现在还让个“人”轰的七晕八素,愈想就愈不是滋味,殷铣、殷铣……真是好卑鄙的名字。
「你以为我想?我也有我的难处,你知道要修成人形多不容易吗?犯下一点点小错,我真有可能会被打回原形,你都不晓得我有多羡慕你,身为凡人得天独厚……」管彤很气馁,何弼学瞪了他半晌,重重的挥拳垂向桌子,他这一辈子里还没这么生气过。
等连络上殷琳已经是半小时之后,这位小姑姑怒得差点又毁了吴进一整柜的水晶摆饰。
「同是姓殷的,应该不会为难小侄子吧?」吴进驾着车子,一边安慰既火大又焦急的殷琳,她平日里虽然常跟殷坚呕气,不过姑侄俩的感情一向亲近。
「别人我不晓得,不过殷坚肯定不好过。他是殷家的长子嫡孙,唯一的继承人,偏偏他又不是真的殷坚,你都不清楚他小时候是怎么过的,那些个老家伙一个比一个苛薄,殷坚会这么变态,绝对是他们的错。」
「这……妳刚刚的说法很矛盾耶……」
「我的意思是,殷坚是唯一的继承人,所以他更该学会殷家的所有道术,自然被严格的要求着,同时,他又不是真正的殷坚,那些个老家伙又防着他,我知道返魂咒如果倒着念,可以让他魂飞魄散,而当初召回他的咒语,有一份留在老爷子手上……一个小孩能有多大的承受力?殷坚到今天还没变坏,真不知是他天x_i,ng善良还是我的功劳……」
「其实……我担心的还有另一件事……」
「妳是说那个暴毙的新闻?我看妳最近很注意。」
「那不是暴毙,是灵让人生吞了!……那是小侄子赖以为生的方式,我知道他最近不太吸那些烟丝了,不过那是因为他戴着玉葫芦,我知道不代表殷家那些昏庸的老头们知道,我担心他们会把帐算在殷坚头上。」
「不会这么严重吧?总不会连调查都不调查一下就判刑?」
「是不会这样!但是殷坚还是不会有好日子,你都不晓得那个殷铣有多讨厌他,殷坚如果死了,他就是殷家唯一的继承人!」
***
殷森和殷枫两姐弟小心的将人放到床上,这感觉很诡异,昏死过去的殷坚,少了呼吸跟心跳,真是和死人没多大的分别。
「居然跟只狐狸j-i,ng住在一起,自甘堕落!身上还戴着这些妖物!呸!」随后进来的殷铣扯断了殷坚挂在脖子上的玉葫芦项链,不屑的搜走他的烟盒和一切他惯用工具,横了殷枫两姐弟一眼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姐……」殷森有点不满,他跟殷枫一样,也是因为天份的关系,才有机会跟着学习道术,几个小辈里,他和殷坚虽然没多大交情,不过印象里那个沉默的堂哥并不是坏人。
「不要多说话,去找小姑姑。」殷枫眨眨眼,带着殷森快步离开。
几个小时过去,殷坚终于转醒,痛苦的闷哼一声,他恨透了这种死而复生的恶心感觉。
吃力爬了起来,一阵头晕发寒,殷坚紧张一摸了摸颈子,无奈的发现玉葫芦不在他身上,烟盒、符纸全让人搜走了。苦笑两声,背靠着墙缩在床上,让殷铣那个变态硬轰了一记,元气大伤,又少了玉葫芦跟烟丝,他现在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尽量节省气力。
「醒了?」殷铣开门进来,居高临下的睨着殷坚,他们俩其实长得颇为相像,只是不晓得是他太过自傲还是什么,总让人不敢亲近。
「不是我做的。」殷坚冷淡的回答,跟着转头不想理人,他觉得愈来愈冷,实在不是个好现象。
「狡辩!世上还有第二个像你一样的活死人?你猜猜老爷子信不信你?」殷铣冷哼两声,见殷坚根本不理他,气的甩上门离开。他和殷坚差不多大,天资也一样聪颖,甚至他还比殷坚更努力学习,偏偏对方生下来就是继承人,永远是其它的目光焦点,殷铣是愈想愈不甘心。
殷坚叹了口气,以前遇到这样的事,平白无故冤枉,他绝大多数的时间里是不吭气,总是抱持着大不了被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