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觉非从关押少年的天牢回来后,就没怎么出门,除了照顾云深,探望独孤偃外,就是跟自己的爱马烈火呆在一起。
烈火的情绪很不好,无j-i,ng打采,都不怎么吃东西。宁觉非绞尽脑汁给它弄美味的饲料,像拌了生j-i蛋的燕麦,以前烈火见了都会兴奋的直奔响鼻,吃得津津有味,可现在也就只吃几口,便恹恹地站在那里发呆。
宁觉非常常守在马厩,不断地抚摸它,安慰它,向它传达着自己的心意。
烈火一见到他就依恋地伸过头去,在他肩上挨挨擦擦,宁觉非便会抱着它的脖子,微笑着夸奖它。
三天后,烈火的情绪才逐渐好转,宁觉非很高兴,将他拉到后面的练武场,与它追逐、嬉戏,以便让它快点找回过去那种威武、强悍、所向无敌的状态。
烈火没戴鞍辔,犹如野马一般,在沙场上快步奔驰,因为这是家中,毕竟不是大草原,它不能全力飞奔,只能忽左忽右,灵活地奔跑、闪动。
宁觉非穿着银白色的短衣、长裤,足蹬皮靴,在烈火周围敏捷的跑动,烈火以他为目标,一直想要追上他,他则闪转腾挪,竭尽全力要甩开烈火。
一人一马追追逃逃,玩了很久,连空气中都散发着快乐的气息。
今日天空湛蓝,阳光明媚,云深午睡之后醒来,便出了卧房,四处逛逛。
有府中的下人以为他在找宁觉非,便主动告诉他:“宁将军在后面的练武场。”
云深客气地向他道谢,便慢悠悠地溜达过去。
一进武场门口,便看见空荡荡的场地上那一人一马正在快乐地玩着,火红的马矫健异常,银色的人身法敏捷,似乎在比赛,却又像是至亲在嬉闹。
云深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他们,一直没有吭声。
宁觉非玩到满头大汗,终于停下来,抱住烈火的脖子,笑道:“好了,不玩了,歇息一下吧。”
烈火快乐的长嘶一场。
宁觉非放开它,转身想要离开,一抬眼,便看见了云深,郁闷了很久,他今天心情很轻松,便笑着走过去,很自然地伸手搂住云深的腰,关切地问:“怎么一个人走出来了?”
“老呆在屋子里很闷,出来走走。”云深温和地笑道,“他们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看看。”
“哦,出来散散心也好。”宁觉非揽着他,愉快地说:“烈火终于有j-i,ng神了,我们应该可以启程了。”
“是啊。”云深点了点头。“一会儿澹台王爷和荆将军都要过来,使团这次过来的使命其实很简单,就是邀请西武使节去参加我国的迁都大典。他们今天在朝上已经正式递交了国书,西武皇上当即表示一定参加,他们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再呆下去只是徒然浪费时间,因此使团打算明、后天便启程回国。他们过来想听听我们的意见,看我们这边有没有什么事情耽搁,如果没有的话,大家便一起走。”
“我觉得没有。”宁觉非说道,犹豫片刻,便道。“我想把那个少年带回去。”
“我也这么想。”云深点头,“急切间审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得把他带回临淄,慢慢地磨。如果有他的同党要来救他,说不定能抓住大人,那就更好了,我们也犯不着为难一个孩子。”
“嗯,是啊。”宁沉非很赞同他的思路。“那我去跟大哥说吧。”
“好。”云深对他笑了笑,“皇上多半要留你吃晚饭,我们也要走了,你就留下吧。这边由我陪着王爷和荆将军。”
“行,那就有劳你了。”宁觉非转身带过烈火,给它放上鞍子,套上笼头,便直奔皇宫。
独孤及听说他很快要走,脸上满是遗憾,却没有强留。
“兄弟,你是天上的龙,地上的虎,本就不该潜于水中,伏于草上,还是大展雄风吧。”他豪迈地拍着宁觉非的肩,“不过,以后要是做哥哥的想你了,你可一定要来看望为兄啊。”
“没问题。”宁觉非与他x_i,ng格相似,一向相处愉快,对他很是欣赏,“大哥,将来若有事需小弟相助,捎个信来便是,只要是小弟力所能及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有兄弟这句话,做哥哥的就很满足了。”独孤及高兴地哈哈大笑。
宁觉非接着便提出想带那个被擒的少年回去,独孤及略一思索,便爽快地答应了。这个刺客要杀的正主是宁觉非,他扣着其实没什么大用,还不如顺水推舟,把这个大大的人情给了宁觉非和云深。
在宫里和独孤及用完晚膳,宁觉非便回到府中,天已经很晚了,澹台子庭和荆无双已经离开。
云深对他说;“我们商议过了,后天一早便出发,他们明天会依照礼制,去宫里向皇上辞行。”
“嗯,好。”宁觉非想了想,便道,“那我明天去淡府看看淡悠然。”
“这是应该的。”云深顺口说,“我跟你一起去。”
宁觉非看了看他那用布带吊在脖子上的左臂,关切地道;“你还是在家歇息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云深微微摇头,神情间若有所思,“我想去看看这个淡家。”
宁觉非怔了一下,“你怀疑他们?”
“不,现在还谈不上怀疑,我只是去看看。”云深微笑,“或许人家确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