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已经不晓得紫金鼎的神通如何用,就是瞧着亲切,秉着不浪费的原则,水生常用来紫金鼎打水。
水生私下亦觉着,紫金鼎这样宝贝,夏春秋从河里捞回来,却没有私吞,把紫金鼎还给他,他心里是暂时认可了夏春秋的人品的。
夏春秋已经开始为水伯调理身体,在水生看来,夏春秋手段不凡,水伯是正经的凡夫俗体,在夏春秋一日一碗汤药的调理下,兼着修炼道法,水伯的身体一日比一日的年轻,甚至连去年掉的一颗槽牙都开始重新长出了新牙。
先时水伯那张老迈的菊花脸,如今已恢复了几分壮年时的轮廓。当然,论相貌,总是不能与夏春秋相比的。
不过,能有这样的变化,水伯早是欣喜不已。
水生也替他们高兴,夏春秋能一世一世的寻了水伯来,已是个难得的痴情人。
水生灌了几百斤水,单手一举,便往回走。纵使是他,几百斤的水也不轻松,不过,现在灵力术法皆无,水生还是愿意煅烧一下身体,打好底子,总无害处。
水生回来时,夏春秋正在跟水伯说话。
水伯问夏春秋,“水生的伤,你能治不?”
夏春秋刚自山下回来,把水伯那些家什一件件的自储物戒中取出来,漫不经心道,“不知道。他身负高阶法宝,丹田伤的千疮百孔,而且……”夏春秋略顿一顿,方道,“他这伤,靠凡世的药,是不成的。”
“那就是能治了。”水伯心里明白,夏春秋给他吃的那些药,没一样是凡世之物。
“很难。”夏春秋道,“他的伤,不是普通手段能治的。哪怕化神修士出手,也不一定有把握。要我说,他在这里就挺好。能伤成这样,说明他仇家不一般。何况,他现在还失忆。住在这里,最安全。”
水伯道,“相逢既是有缘,何况你想想,每年河里淹死那么多人,我都没救,怎么就单救上他呢。你一走多年,要不是水生打碎了玉玦,说不定你还不晓得回来呢,我又得死一回,你还得找我的转世。”
“救不救得了是一回事,救不救是另一回事。”
夏春秋望一望窗外,水生放下紫金鼎,走进来,朝水伯一揖,嬉嬉笑,“阿伯,你果然是我的亲人哩。”
水伯将嘴一撇,“以为我不知道呢,看我越发年轻俊俏,你那小眼神儿,满满的都是羡慕啊。”
水生望向夏春秋,正色道,“我不敢求先生出手救我,只想求先生闲暇之时,能指点我一二就好。”
夏春秋看向水生,亦端正了颜色,道,“水生,你是个聪明人。在这里,指点你些个没问题。不过,回到修真界,你不能说是我的弟子,也不要跟我与阿水扯上任何关系。”
水生双眸湛湛,道,“为何?难道先生就这样肯定我是输的那一方?”
“对。”夏春秋回答之干净俐落,很令水生噎了一噎。
水伯给水生使个眼色,水生连忙干净俐落的应了下来。
从此,水生便开始了与水伯一并修炼的日子。
水伯进境极快,很快就有了炼气的底子。水生炼起来也不慢,他能感受到天地间的灵气,但是,别人灵气一入体是存在丹田,他吸收的灵气,一入丹田便烟消云散。
夏秋春的解释是:你丹田伤的太厉害,存不住灵力是一定的。
水生请教有没有疗伤丹田的法子,夏春秋许久没说话,半晌方道,“丹田是修士的根基,看你丹田的伤,非化神修士出手不能治愈。”
“化神?”水生听到这两字,没来由的一阵厌恶。
夏春秋并未错过水生眼中的神色,唇角一翘,问,“想起什么了?”
“没,就觉着这两字很讨厌。”
夏春秋道,“整个修真界,化神期的老祖,不超过一掌之数。你何得何能让化神老祖出手?再者,若是我所看不差,你的伤,可能就来自化神修士。”
水生道,“看,化神修士也没能把我怎么着,可见,兴许我以前也是化神修士呢。”
夏春秋一笑,眼尾化出一丝奚落,“你放心,化神老祖,大约我都见过,并没有你这相貌的。”
水生咕嘟下嘴,终于不说话了。
水生的聪明往往令人心惊,他的丹田存不住灵力,但是,水生发现了个绝好的修炼地界——紫金鼎。
他不负以往的记忆,不过,水生依旧是善于思考的。他的聚灵玉佩,还有从夏春秋那里见到过的灵石,他的紫金鼎,无一不是灵气充沛之物。水生甚至总结出了个极朴实的经验:什么是法宝,法宝就是灵气丰沛的宝物。
譬如聚灵玉佩,便能聚集灵气。
夏春秋给了水伯一串聚灵手珠,水伯戴在手上,他们这座小庙便成了整座山灵气最丰沛的地界儿,甚至有许多山上的动物悄悄的靠近小庙,想着沾些灵气,以便修炼。因有夏春秋在,动物们并不敢过分,反是将夏春秋视为山上的大能一般,时不时悄悄送些猎物瓜果来孝敬,倒省了水生去打猎。
话归正题,水生想着一块聚灵佩、一串聚灵珠都有这样的效果,他的紫金鼎这样阔气,经夏春秋鉴定,说是了不得的宝贝,岂不比聚灵玉佩与聚灵珠厉害许多。
开始,水生背靠紫金鼎修炼,效果并不非常明显。
过几日,水生干脆跳进紫金鼎去,水生惊喜的发现,他的身体虽然存不住灵力,但是,紫金鼎能存的住啊。灵力一入紫金鼎便不会往外逸一丝半缕,换而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