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童忙拽过薄被将迦罗遥裹严实,又随手抽过床头一条毯子,将自己下身围住,然後大手一伸,将梦儿抱了起来,蒙住她双眼道:「梦儿乖,叔叔和你玩游戏好不好?」
「不嘛……」梦儿不高兴地哼哼。
肖童抱著孩子跳下床,冲迦罗遥连使眼色。
迦罗遥迅速缩到被子里,在床上摸索,终於找到一件不知是他和肖童谁的一件衣衫,匆匆披上。他还是第一次在女儿面前如此尴尬,那边梦儿已在肖童怀里闹了起来。
「看不见。叔叔我看不见啦。」
肖童心想,我哪能让你看见你老爹的luǒ_tǐ。乖宝贝,你还是闭上你那双纯洁的大眼睛吧。
他见迦罗遥终於整理出些模样,便把孩子往他怀里一塞,开始找起自己的衣裤。
「爹爹讨厌,看不见啦。」梦儿使劲抓迦罗遥捂在她脸上的手。
「呵呵,宝贝乖,爹爹亲亲。」
迦罗遥抱著女儿的小脸蛋猛亲,余光看见肖童正手忙脚乱地套裤子。他想提醒他裤子穿反了,不过想想算了,这时候有得穿就不错了,他自己下身还藏在被子里呢。
肖童动作迅速,整军装一般一分锺搞定。这才再次从迦罗遥手中接过孩子,不由分说地往外走。「梦儿乖,叔叔带你出去玩。」
也不知他把梦儿带到外室是如何搞定的,总之不过半炷香时候便转回了寝室,见迦罗遥正在床上找衣服,不由摸摸鼻子,道:「别找了,你的裤子我穿著呢。我的裤子……」他顿了顿,弯腰从床底下勾出一条凌乱的长裤:「在这呢。」
二人相视片刻,同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经过梦儿这麽一捣乱,原本春风一度後的尴尬和局促不由烟消云散,二人态度都自然许多,於r_ou_体之上又多了一层亲密。
那日之後,迦罗遥与肖童的关系被梦儿折腾得算半公开了。府里人不多,但各个都是极j-i,ng明的主,谁也不曾多嘴。但今日梦儿语破天惊,让肖童大惊失色。
迦罗遥愠道:「这个子荷,怎麽乱说话。」
「子荷叔叔说得不对吗?」梦儿疑惑地眨著大眼,忽然爬到肖童怀里,揪著他的衣衫道:「肖叔叔,我喜欢你。你做我爸爸吧。」
「爸爸?」
「爹爹说爸爸就是我母父。对吧爹爹?」
迦罗遥一时措手不及。他是无意中曾和女儿说过这事,但没想到女儿记x_i,ng这麽好,竟一直记到现在。
肖童看了迦罗遥一眼,心中有些疑惑。他知道这个时代少有人让孩子叫「爸爸」的,突然出现这些熟悉亲切的现代词汇,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肖锐。
「梦儿,这件事……」迦罗遥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向女儿解释,但目光却带著期盼之色望向肖童。
「梦儿这麽喜欢肖叔叔,那肖叔叔就做梦儿的干爹吧。」肖童笑著亲了亲梦儿。
梦儿不懂干爹是什麽意思,但「爹」这个词却明白,便开心地笑道:「可以叫肖叔叔爸爸吗?可以叫爸爸吗?」
肖童看著怀里的小天使,喜欢得不得了。
「好啊,当然没问题。」说著偷眼去看迦罗遥,却见迦罗遥又惊又喜地望著自己。
就这麽高兴吗?这种目光再次让肖童疑惑,他有种错觉,好似梦儿真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如今刚刚相认一般。
梦儿美滋滋地坐在他怀里。迦罗遥笑道:「梦儿有爸爸就不要爹爹了吗?」
「要!爹爹和爸爸都要。」小公主霸道地宣布,拉过迦罗遥的手和肖童迭在一起,然後用自己的两只小手捂著,高兴地左右摇晃。
迦罗遥微笑著避过眼去,掩住眸中不由自主涌出的泪水。
多少个日夜,自白清瞳失踪後他日日夜夜期盼幻想著这一天,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他却发现自己竟脆弱得无法承受。哪怕肖童永远想不起他曾经是谁,但只要他还是他,他还爱他,迦罗遥便别无所求了。
晚上肖童躺在床上,想起下午那一幕,心中沈甸甸的。
他其实看见了迦罗遥的眼泪,虽然只有轻轻几滴,很快便被他掩饰了,但肖童还是清楚地看见,只是装作不知道一直哄著梦儿玩。但不能否认,那一刻他被深深震撼了。
那个男人爱他。
这个事实明确地摆在他眼前。他突然深刻地感觉到他与那个男人有著分割不开的瓜葛。而且与梦儿,似乎也有著说不清的血缘纠缠。
这是怎麽回事?究竟曾经发生过什麽?梦儿会是他的女儿吗?那罗老爷到底是谁?
肖童夜不能寐,满脑子都是迦罗遥下午时背著他落泪的样子。那种喜极而泣的脆弱让他分外怜惜。他再也躺不住,起身披上外衣,偷偷出了房间,向迦罗遥的院子溜去。
到了房门口,他犹豫片刻,伸手推了推,房门未上栓,应声而开。他又迟疑了一会儿,才悄悄迈了进去。
走至榻边,床帐缓缓掀开,那人躺在床上静静地看著他。肖童这个时候反而不踌躇了,对他温柔地笑笑。那人拉住他的手腕,肖童顺势爬上了床。
一夜温存,柔情蜜意,肖童觉得自己的心又沦落了一层。
第二天一早,他想起今日是和迦罗宝约好的日子,便向高管家告了假,匆匆来到约好的地点。谁知等了大半日,迦罗宝竟然未来。
肖童气恼,一路打听,竟寻到了安亲王的府第。
他本以为以自己的身分,想进王府定会受到刁难,但又不甘心被迦罗宝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