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瞧你这点出息!”此时王胖子已经把欧莹莹放在了外屋沙发上又返回了屋子,一看这阵势,二话不说拖起欧金阳就往客厅走,这一拉不要紧,只见原本还是半蹲姿势的欧金阳扑通一声就栽到了地上,原来此人浑身上下已然软成了一摊泥,连爬都不会爬了。
“他娘的!”王胖子也无奈了,抬腿照着欧金阳的屁股就是一脚,“快起来!”
“哦。”被王胖子这么一踢,欧金阳这才精神过来,站起身连滚带爬便出了屋,“小心点,门口的铜钱千万别再碰了!”见两位大人都不在屋里了,石枫心一横扑哧一口就把舌尖咬破了,收回桃木剑噗的一口血涎便喷在了剑刃上,照着欧婶的脖子横着就是一剑。
要说这桃木剑虽然是木头的,也不能往人身上真砍,一般情况下就是做做样子,若是没什么道行的小鬼小怪,这么一吓唬就从人身上躲开了。结果没想到,石枫这一剑挥下去,直到距离欧婶的脖子不到一厘米、不得不停下来时,对方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双眼直勾勾地把石枫盯得直发毛。
“莫非不是刚才那东西?”举着桃木剑,石枫的胳膊也有点抖,心里一个劲地后悔一时犯懒没把老爹那把真家伙翻出来带上。
说实在的,此时此刻石枫甚至怀疑自己两次上楼之间,这欧家母女碰上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最开始欧莹莹身上的那个,连什么攻击性都没有的震山符都能吓跑,而眼下这个,面对喷着真阳涎的桃木剑却无动于衷,同一个冤孽在短时间内出现这么大的变化,不管理论还是以往的经验都是说不通的,而就在这时,只见欧婶竟然开口说话了:“怎么还不来呢?”
“妈的,还真是一个人!”欧婶这句话顿时打消了石枫所有的疑虑,看来胆大的胆小的都是这个冤孽。
“胖老伯,你跟二伯还有芸芸下楼等我!”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举着桃木剑,石枫心说:“他娘的,暂时只能算计开溜了!”
“什,什么?”此时此刻王胖子正从门缝里偷偷探头,听石枫这么一说也是一愣。
“我说你们先下楼!”石枫缓缓地撤回了桃木剑,“今天这房子不能住了!你带着他们先下楼,我和二婶随后就到!”
“啊?”听石枫这么一说,王胖子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这可不是石枫的风格。
“快点!”只见石枫怒目圆睁,一只手举着桃木剑与欧婶对峙,一只手悄悄地从百宝囊里把瓶瓶袋袋一样一样往外掏。
“哦!”王胖子点点头,砰的一声带上了门,“金阳,快,带着芸芸跟我下楼!”
“怎么了?”欧金阳一脸的不知所措,“用不用我打电话叫点人来?”
“这他妈又不是人的事,你叫人有个屁用!”王胖子也懒得闲扯了,一把把欧莹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快,给我开门!”
欧金阳也真是吓傻了,虽说心里七上八下,但眼下貌似没别的选择,披上衣服便随王胖子下了楼,两人刚出单元门,便听楼上咣的一声脆响,声音不大却有种钻心透骨的感觉,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操!”王胖子也慌了,打开车门把欧莹莹往后排座一扔返回头便进了楼道。
要说这低层板楼的电梯,比高层住宅的高速电梯可慢了不少,短短几层楼的上升对于王胖子而言却异常漫长,好不容易到了欧金阳家的楼层,出了电梯又傻眼了,一时疏忽竟然忘了找欧金阳要门钥匙了,万一石枫此时正在屋里跟妖怪搏斗,哪有闲工夫给自己开门啊?犹豫再三,王胖子决定直接把门踹开,结果刚一抬脚门却自己开了,只见石枫正像拖死狗一样把吐着白沫的欧婶从屋里往外拽。
“石枫!”一看欧婶吐白沫,王胖子的一颗心才算放下,以以往的经验而言,这人要一吐白沫貌似就没什么事了,“石枫,怎么样,还有事没事?”
“快快,快走!”石枫根本没工夫细说,一把将欧婶扔给王胖子之后,从包里又把剩下的大半袋子香灰掏了出来,呼啦一下便撒在了地上。
车上,欧婶和欧莹莹几乎同时醒了过来,还好,两人都还算清醒。
“大侄子,刚才,刚才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见欧金阳惊魂未定,一个劲地用面巾纸擦冷汗。
“不好说!”石枫眉头紧皱,说实话,晚上这一幕确实也把石枫弄蒙了,这东西你说厉害吧,对人貌似也没什么攻击性,就会自己站在那儿说胡话,一个震山符就直接跑路了;你要说不厉害吧,面对带着真阳涎的桃木剑眼睁睁就是岿然不动,就凭那一声麻雷子般的天破声,丫至少也是个“健将级”的货色。
“二伯,要不这样,你和二婶、芸芸先找个宾馆住一宿,我保证那东西不会追来,保险起见,刚才那房子你暂时不要回去了,最多给我三天时间,我把事情办利索,怎么样?”
“行,行。”欧金阳一个劲地点头,“只要人没事,怎么都行。哎呀,大侄子,你可真是不简单啊!”回头看了看媳妇,又看了看吓得浑身直哆嗦的芸芸,似乎都没什么事了,欧金阳一脸的感激。
“金阳,刚才你睡着了,我可都看见了,那东西,不是咱们想的那么简单,你可得好好谢谢大侄子。”只听欧婶冷不丁一句,把个欧金阳吓得一哆嗦。
“金阳,你放心,回不去只是暂时的。有你大侄子在,天底下没有搞不定的妖魔鬼怪!”王胖子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