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只听王胖子兜里的手机滴滴答答地响了起来,一屋子的人一下子就精神了,石枫第一反应就是抄起了预先准备好的死玉和桃木剑,大跨步奔到了里屋一把拧开了门锁,只见欧莹莹还是刚才的姿势躺在床上,旁边的欧金阳一脸的没精打采,正无辜地看着自己,似乎并没拨手机,屋子里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石枫,”王胖子此时也跑到了门口,手里的手机仍然在响,“是你妈的电话!”
“我”石枫气得割脉的心都有,一把接过手机,“喂,嗯,我跟我老伯在一块儿呢,哎呀,我又不是小孩,还能死在外边是怎么着?我作业早写完了,哎呀,我说我们这正办正事呢,你跟着添什么乱啊,行了行了知道了,几点回去?我啊知道几点啊,你先睡吧,我跟你说让你先睡,你管那么多干吗?”只听石枫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干脆急了,“我今天不回去了,有嘛话明天再说!”说罢不由分说便挂了电话,“真要命!”
带上屋门,石枫刚一转身就被吓在了当场,只见泪流满面的欧婶就站在自己身后,满脸的感激涕零,“大侄子,为芸芸的事在这儿守一夜,你让我怎么谢你?”
“我,没事,这是应该的。”石枫心都碎了,心说他娘的老子说不回去了,也没说要在你们家耗一宿啊!
无奈,石枫又坐回了沙发,转眼间又是一个钟头,眼看快一点了,屋里的几个大爷大妈陆续开始告辞,最后直到“老太妹”都拜拜了,屋里只剩下王胖子、石枫和欧大婶,说实话,要按王胖子以往的脾气早就翻脸了。
“他妈的我们两个外人在这儿盯着,你们这帮正版的亲戚倒一个一个都溜了,什么东西啊!”不过此时也没辙,毕竟刚才晃点过人家一次,既然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就算熬死也得挺着啊,到了快两点头上,王胖子也困得有点不行了,偷偷用手捅了捅石枫继而偷偷使了个眼色,言外之意让石枫进屋看看有没有事,实在不行咱也拜拜。拍了拍屁股,石枫走到里屋门口,拧开门锁把门开了个小缝,想往里偷窥一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一个黑影正站在窗户前,长发披肩,看侧影俨然跟电影《午夜凶铃》里的贞子有一拼。
“来了,”石枫跟王胖子打了个手势,蹑手蹑脚地关上门回头取东西,“二伯怎么也不打电话呢?”
“他,不会连他也”听石枫这么一说,原本昏昏欲睡的欧婶又开始紧张了。
“不会,你多虑了。”石枫拿起死玉和桃木剑,把自制的百宝囊从包里掏出来系在了腰里。
“这屋里应该就一个东西,既然冲了芸芸,欧叔叔肯定没事,还没听说那东西能‘一拖二’的。”
轻轻推开门,石枫屏住呼吸进了屋,只见欧金阳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来吧孙子!”只见石枫从百宝囊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往手心倒了点红色粉末,之后吐了点唾沫开始在手心现场搅拌,之后抽出三张符纸,用手指头蘸着已成糊状的粉末乱七八糟画了三张符分别贴在了除窗户之外的三面墙上,最后便开始直接在四周墙上画了起来。要说也怪,自从石枫刚一开始画,这欧莹莹忽然转过身子,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石枫的一举一动,当石枫画到第三面墙的时候,欧莹莹的身子忽然开始发抖,两只眼睛瞪得像乒乓球一样大,同时喉咙里不时地发出咯咯的声音。
“四目老翁天元神,天罡八煞扫妖氛,吾目一视山岳倾,吾水一噀遍乾坤,急急如律令!”随着一声暴喝,只见石枫用桃木剑蹭了一下手掌中剩下的粉末,双手举剑过头顶,之后一剑便劈向了床铺中间摆的死玉,只听屋里哐的一声,就好比在室内放了一个麻雷子一样,墙上的三张符顿时飘落在地,只听得欧莹莹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翻着白眼便瘫软在了窗前,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瘫倒时,这欧莹莹满嘴的白沫,就如同被电击了一样。
此时欧婶也终于耐不住好奇,战战兢兢地凑到了门口,正好看见石枫举剑劈玉这一幕,这欧婶本就胆小,尤其再加上最后那一声莫名其妙的麻雷子响,只见这欧婶两眼一翻,几乎与闺女欧莹莹同时晕倒在了地上。
“二嫂!”说实在的,冷不丁那一声麻雷子响把王胖子也吓了一大跳,类似的事以前也找过石枫几次,每次都是弄点瓶瓶罐罐点几炷香就搞定了,从来没弄出过这么大的动静,直到欧大婶倒地了才刚刚反应过来,“金阳!欧金阳,你他妈的快起来!”只见这欧金阳此时此刻仍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刚才弄出那么大的动静竟然没醒,把个王胖子都快气炸了,“金阳!”王胖子一边扶欧金阳的媳妇一边喊。
说句实话,在茅山术中,最后那一响术语叫“天破”,一般冤孽被收或阵局被破的时候都会有这么一响,响声的大小与冤孽的道行或阵力的强弱是成正比的,别说王胖子,就连石枫自己也没料到这个东西会有这么大动静,按之前的经验,眼前这个冲欧莹莹身子的玩意儿应该没什么道行,没准放个屁的动静就已经收了,能让震山符吓到直接跑路的冤孽,怎么能弄出这么大的天破声?
“欧金阳,你他妈就睡吧!”王胖子也无奈了,只能去按欧金阳媳妇的人中,“石枫,你快把他叫起来!”
“他,这根本不是睡着了!”石枫一较劲,把欧莹莹抱到了床上,之后用手指蘸唾沫又在手掌上画了一个震山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