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耻!”
“仲玄,你以为这许多年来只有你一人在忍么?你以为我当真眼中只有名利权势么?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荣华富贵……但唯有此事我决不能容忍!我决不会允许你与他在一起!”
耶律宣景就着萧仲玄倾倒的方向接住他所身子,缓缓放倒在铺了兽皮的暖榻上……
“耶律宜景!你胆敢如此!”
萧仲玄犹如一头困兽般拼命挣扎,却忘记此举只会加速体力的流失——
“我本也不想如此!我并非没有想过只要一辈子守着你看着你便好……”至于展昭,他大概还会感谢于我,至少我可以给他与那白玉堂共付黄泉做对同命鸳鸯的机会!”
耶律宣景边说边强行压制住萧仲玄的四肢,一手毫不迟疑地探向他的腰带……
“耶律宣景,我不会放过你的!他日不报此仇我萧仲玄誓不为人!”毒誓一字一句自萧仲玄唇边溢出,在失去意识前发了狠地一口咬向耶律宣景的肩头,仿佛要就此咬下他一块r_ou_一般——
“好啊,我就等你来报——我生平第一次流血便是被你咬出,能如此伤我的只有你……只有你……”
耶律宣景收起双臂拥紧怀中之人,轻轻吻上他染了鲜血格外艳丽的薄唇……
※※※
天明,风住雪止。
一名身着黑色皮裘的男子疾步奔至耶律宣景帐外,道了声:“大人——”,便恭敬地等在门前,待片刻之后帐内之人掀幕而出,才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道:“萧大人到了——”
“萧僚哥已到了营中?何时到的?”
耶律宣景闻言立时皱起了眉锋,心中一动:他两日前还飞鸽传书说最早也要到今日晌午才能到达,暗地里却悄然而至,来得神不知鬼不觉。如此看来他此番到军中,除了奉命视察战况,恐伯还另有目的……思及此,他便又细问道:“他可曾说过些什么?”
“昨夜便已到了,未曾说过什么,只是命属下们不准前来打扰大人或工爷。”
“什么?”听了此话耶律宣景又是一愣,他早知这萧僚哥心机深沉如海,向来难以捉摸,却仍是慢了一步,又让他占了先机“他此时人在何处?”
“去了中军帐中,说是要先见过王爷——”
“知道了,你去吧,就说王爷染了风寒,待我收始妥当后马上前去见他。”
耶律宣景略作思量,静下心来,谴自己的属下去了,转身回到帐内,本欲马上披了铠甲前去见萧僚哥,却还是忍不住想着再看一眼那片刻之前还在自己怀中沉睡之人。轻轻走到榻边坐下,抬手抚上他的脸庞,心中却是没来由地狠狠一抽……
“如今……你大概当真已经恨我入骨了吧?”
面上缓缓浮起一个苦笑,俯低了头,贴合住那双冰冷的唇的同时,胸口骤然传来一阵激烈的钝痛——
“仲玄——你——真要杀我?”
锐利的匕首整个没入身体,看着鲜血一点点染红他雪白的里衣,他的心仿佛也随之被剜刨而出——
“我这一刀不会要了你的命,只会令你痛不欲生——”
萧仲玄冷面含霜,握紧了刀柄,手下一扭,任那赤红的热液沾染了自己的掌心,眼中除了憎恨没有半分热度——
“说——你将展昭囚于何处?”
“我说过——交与不交,恐怕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萧僚哥已到了军中等着见你——”耶律宣景双手死死钳在萧仲玄的肩上,象是要就此将他吞噬了一般盯紧他的双眼,笑声中混着干咳,咳出的血在他胸前ji-an出一朵朵鲜艳的红花——“我耶律宣景一心想要的便是死也不会让了与人!我不会允许你喜欢上别人!”
“你——这世上除了圣上,没人能不允许我萧仲玄如何!”萧仲玄的语气y-in沉狠辣,每说一字匕首便被拔出一寸——“我也说过——如果你敢伤他半分,我便要让你生不如死!”
语毕,他一掌推开压在身上的人翻身而起,咬牙强忍住被撕裂后残留的剧烈痛楚与羞辱迅速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杉着回,提了剑头也不回地冲出帐外。
仲玄这一刀刺得狠毒,正中左胸上方,离心脏只有寸余,不会令人毙命,但很快大半边身子便动弹不得,他若真想寻仇报复,恐怕十数日之内他都要任他摆布——耶律宣景闭了双眼,忽然听到帐外传来一声轻叹——
“唉……德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犹豫唤人进来会不会对仲玄不利么?”
“萧僚哥,你是特意前来嘲讽于我的?!”耶律宣景一肚子的火气正无处发泄,萧僚哥只一句话便撩得他当场发作起来。
“我是来救你一命的,你这伤虽不在要害,如此一直流血也是会死人的。”萧僚哥淡淡一笑,上前在耶律宣景身边坐了,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丹药,二话不说便直接塞入他的口中;尔后,又自随身携带的包裹中拿出一干古怪的膏药粉剂之类敷在了伤处,包扎妥当后道:“此乃圣上钦赐的御用灵药,包你三日后便可行动自如。”
“你这是有备而来。”丹药服下,心上灼烧一般的痛立时去了大半,耶律宣景侧目看了萧僚哥一眼,笃定道。
“我是奉旨而来——”萧僚哥仍是淡淡地开口,“仲玄的心有多大圣上都知道,但圣上此次出兵的目的为何你也应当十分明了。圣上向来看中你们二人,只望你们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要何去何从,相信你们自会